顾盼其实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孟染了, 但深知师父一旦闭小关, 便难得一见。从师父出来, 师爹的眼神儿就没转过地方。顾盼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打搅,便干脆告辞回了弟子院。
顾盼离开, 孟染与两仪说了说曲谱之事, 又说了结丹期舞蹈之事,才寻机问道:“盼儿来去匆匆, 是为了什么事?”
两仪便将顾盼所说的余重锦之事,简短说与孟染,顺势将与顾盼提过的值守之事也提了一遍。
孟染闻言,叹了口气:“重锦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师姐个性又要强。我之前说要回来闭关, 将书院交由子期和宛晚负责,师姐同意了之后,也与我说了重锦之事。既然不适合像忆晓那般处理事务, 日后能在书院担职也是可以的。搞不好是为了书院之事,又责备她了吧。”
两仪这才笑了笑,道:“怪不得盼儿会专门跑一趟回来找你。若是因为书院之事,大约也就你能去劝劝大师姐了。”
孟染也道:“正好小出关,明日去问问也好。”
两仪却抱怨上了:“往日你小出关,也没说为了我就多空出两日?”
孟染笑应道:“你又不像他们,是还要人操心的小孩儿?”
“不是小孩,那我们做点大人该做的事?”两仪说着,已落了一吻在孟染唇边。
妖精打架,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孟染便先去了书院。
见了宛晚,孟染闲聊了几句,宛晚却道近几日书院一切安好,领舞之事也进展顺利,并没有什么事情惊动到宋玺。
两仪闻言,便道:“若是如此,不如先观察几日,再做定论。”观察几日,阿染自然也就暂时不去闭关了,于他总是好的。
几日观察下来,两人也没得出什么不妥之处。唯一能说的,反而是余重锦在努力做好大师姐该做的事。看得出来有些事情处理的很费力,却也很尽力。
找不到缘由,孟染便只得与宋玺泛泛地提了提余重锦之事,希望她不要对余重锦太过严厉。
宋玺却很是敏感的觉察到什么,孟染也只得将顾盼所说重提。
宋玺也是叹气,道:“此事我会过问。”
天舞门第一百五十代弟子已足有百人,也不可能人人都费心至此。宋玺说要过问,孟染自然将此事按下不提,由着宋玺去处理。
孟染提到的值守之事,宋玺也与乌长柳琢磨过之后,在书楼和祖师坛,增设了值守小队。毕竟如今派内除了弟子,偶尔已经有了他派来客。
这些变化虽然细小,却让天舞门从这些细处,更显方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夏末。又一批的请柬如雪花般从确西洲各处,送到了天舞门,今年的去处却还没有最终定论。
虽说交好的诸派都提过建议,尽信其言却不如不信。毕竟无论魏紫宗、山海宫还是湿婆庙、玉心谷,各派都有着自己的立场,也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遍布确西洲。
现在到了最终要做决定的时刻,乌长柳将印妆风请了过来。
这位倚剑派的师叔,为了悬红之事,多年纵横确西洲境内,就连中洲与南贤洲也有深入了解。想要追杀一个人,很多时候不仅仅是要知道循迹而至,还要能熟知诸多关系,才能算无遗策,继而全身而退。
而且印妆风作为倚剑派的掌门人,在这两仪山境内,其实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一人一剑便游走确西洲。上一届的门派争夺战,这位印掌门为了寻找顾青安,甚至连灵峰都没有去占。其人在仙盟供职,还能知道诸多外人所不知道的事。
印妆风见事通明,如今有顾盼在天舞门,印妆风对天舞门,也确实担得起印师叔这样一声尊称。
宋玺居所内的厅堂上,印妆风接过了乌长柳写着确西洲各派名号的帖子,翻看了一番,却笑了笑,对乌长柳道:“便只有这些?”
乌长柳状似认真的道:“自然。”
印妆风右手捏了个剑指,将帖子夹在指间摇了摇,对乌长柳笑道:“以你的野心,若只有这些,我是不信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乌长柳才不情不愿的,从乾坤袋里又抽出了一份帖子递给印妆风。
宋玺显然是知情的,糗他道:“看吧,在印师叔面前,就不要玩花样了,你玩不出花来。”
乌长柳郁闷。虽说心上人了解自己是好事,可了解到这个份上,就又甜蜜又焦虑了。
印妆风将这份只有之前那十分之一薄的帖子打开,果然看到帖首,匀衡挺秀的三个大字——九峰境。
印妆风见到这三个字,才捏着剑指,对着这三个字点了点,道:“我就知道你。”
乌长柳道:“确西洲内,三大境七小境,基本都有一宗一家独大,唯独九峰境,多年来九派并立,且实力均衡。”
印妆风已经接着道:“若想要体现天舞门的重要性,便正该挑选九峰之一,破其匀势,画龙点睛。”
言罢,印妆风便指着九峰境上的第一个门派道:“青虹派,门内杜长老的道侣,是迷极境吹雪门门主的亲传三弟子,事涉迷极境,暂时不要碰。”
以迷极境和两仪山境互别苗头的架势,既然根基还在两仪山境,襄助迷极境之事便做不得。
剑指移到第二位:“琉焰派,派内十大结丹长老,有两位的道侣是戴山宗弟子。想来你们也是不愿意碰的。”
“再来是……”
最后,印妆风指着乌长柳写在第七和第九的两个门派道:“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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