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的脸猛地沉了下来,目光十分冰冷。
李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声音都减弱了,讪讪闭了嘴。
见他还火上浇油,李老汉气的直喘气,他又是个嘴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急的心底火燎燎的。
李胜是李老太养大的,愿意护着他奶,李瑾也管不着,见一次打一次什么的!这是李瑾的心情,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真想一脚踹死他,李瑾神情冰冷的可怕,直接将辰哥儿抱了起来,“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们去见官,那就试试他们会不会抓你,故意伤人,意图谋杀,也就坐个十年八年的牢,说不准出来后还能继续为你的好奶奶行孝。”
李胜梗着脖子,“见就见。”
还没说完,就被他娘扇了一巴掌,王春花哭的十分可怜,硬是拉着李胜跪在了地上,“瑾哥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吧,这孩子被他奶教坏了,是非不分,就是个二愣子,本来也没有坏心肠,就是心疼他奶,才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训他,求你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哥在世时,就喜欢抱他,还教过他读书,盼着他以后能有出息,真去见官他这辈子就毁了,我替他给你道歉。”
李瑾蹙了下眉,正想说些什么,李琬却走了进来,她神情冷静,显然已经听了一会儿,目光放到辰哥儿身上时,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转头对王春花说。
“你起来吧,瑾哥儿当不起你这一跪。瑾哥儿说得对,没道理伤了我们辰哥儿道个歉就行,这次原谅了他,下次呢,下次他若是下手更狠,就算让他抵命有用吗?不想见官,你们就搬走吧。”
王春花还想再说什么,李娇却拉了她一把,冲她摇了摇头。这个女儿平日里最是明白事理,脑袋也聪明,李池平日里时常这么夸她,王春花虽然看不出她究竟好在哪儿,这个时候却像找到了个主心骨,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作孽哟,这可如何是好?”
“娘,一会儿阿爹就回来了,交给他定夺吧。”瑾哥儿他们正在气头上,现在求情只会招惹厌烦,就算真不搬走,他爹说话也比他们管用多了。
李琬牵住了王瑞的手,见他只是些皮外伤,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一些,“走,咱们先回去。”
妍姐儿也拉住了瑞哥的手。
走之前,李瑾又瞥了他们一眼,冷冷道:“我先把话都撂这儿,若是选择搬走,辰哥儿的伤同样不能白受,你们自己看着办,辰哥儿流了多少血,他一滴都不能少,不然……”
瞥到辰哥儿苍白的小脸时,王春花心底猛地一咯噔。
*
晚上李池回来后,知道他故意跑去为难辰哥儿,气的狠狠抽了李胜一顿,边抽边骂,“真是长出息了,欺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他气的厉害,直接用竹子抽的,下足了力气,李胜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疼的他嗷嗷直叫,这可把王春花心疼坏了,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哭喊道:“你想打死他是不是?怎么就这么狠心!”
见她还敢拦,李池气的浑身哆嗦,“打你儿子你知道心疼,辰哥儿受伤,怎么不见你心疼?给我让开,我今天非收拾他个狠的不可。”
王春花死活不让开,频频给李娇使眼色。
李娇叹口气,上前道:“爹,胜小子应该是又听奶说了什么,他什么性子你也清楚,你就算打的再狠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事后怎么罚他都行,现在先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吧。”
李池脸色阴沉,“还能怎么解决?他自己惹出的事,就让他自己承担,这小子早就被惯坏了,平日里我说一句,你们能说两句,就怕他吃了苦头。他不是神气吗?不是觉得瑾哥儿有错吗?那就让他去看看官府的人怎么说!”
一听他不管这事,王春花就开始哭,哭自己命惨,哭李胜受了李老太的蒙蔽,将李池他娘做的那些坏事全抖了出来,李胜听的目瞪口呆,李池气的几乎站不稳。
王春花发了狠,抹了一把脸,恶狠狠道:“你若是不管他,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反正儿子也毁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家里乱成一团。
李老汉吼了一句,“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李池抽完他,让他去院子里跪着反思,大冷的天,跪了不到半个时辰,李胜就哭爹喊娘的求饶,说他知道错了。
就算嘴上说着不管,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李池打算带着他们搬走。正好镇上的掌柜想将他调到县城去,一个月还能涨一两银子,当时他觉得远没立马同意,现在去说应该也不晚。
李池一向会做人,很得东家的赏识,当时他之所以没应下来其实是放心不下家里,怕他娘又来找瑾哥儿闹事。现在出了这事,也只能搬走,胜小子是个没脑子的,就算这次瑾哥儿愿意饶他一次,下次呢,万一他又犯了蠢,李池无法想象后果。
为今之计也只能搬的远远地。
清楚瑾哥儿不会要这个宅子,他干脆去了友堂叔家里一趟,打算将宅子和地都卖掉,家里一共有四亩地,两块水田,两块旱地,都是上等的田地,一块起码能卖六两银子。再借点钱,应该能在县城买个落脚的地。
李池一向果断,决定搬走后,就开始着手准备。
三天后,就带着家人离开了竹溪村。
见他们离开了,李琬松口气,其实,对这个二叔,她的感情一向很复杂,如果他真来求情,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心软。
李瑾并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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