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回去告诉他,只要一月之内完成任务,他就是我大唐的人。”李承乾想都没想就承诺道。
一份户籍换一个能够烧制水泥的工匠回来,这笔买卖在李承乾看来是划算的。
“喏,臣知道怎么作了。”钱管事稍稍松了口气,看来那个阿巴托的小命是保住了。
刚刚进宫的时候可是听人说了,这位太子殿下刚刚搞死了太原王家的嫡长孙,他可是很担心撞到枪口上。
“矿山那里怎么样?还有人去闹事么?”想起好长时间没有关心过的矿山,李承乾随问口了一句。
“矿山现在以七成的产量在开工,必竟现在是夏季,石炭的销量并不好。至于闹事的现在已经没有了。”钱管事答道。
“要注意开采时的安全问题,该发的劳动保护都发下去,不要心疼那几个小钱。”想到后世一桩桩的矿难以及流行的职业病,李承乾慎重的叮嘱道。
“殿下放心吧,口罩已经全都发下去了,每次下矿有专人检查,不带的一律不得下矿,要还罚工钱,所以哪怕带着难受,那些工人也是带着的。”想到那些矿工一脸憋屈把脸埋在大口罩里面的样子,老钱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不过,那帮穷棒子把发的工作服都拿家里给小孩子改衣服去了。”笑过之后的老钱又一脸肉疼的说道。
“工作服不用管他们怎么使,一年两套按时发就好。另外我让你筹办的学校怎么样了?”财大气粗的李承乾并不在乎一年那几套衣服,他关心的是那个所谓的‘子弟学校’。
“学校……”老钱的脸抽的跟包子一样,只说了两个字就卡在哪里,犹豫半晌才说道:“学校建好了,听说不收钱,免费教孩子认字,那些矿工也很高兴,都把孩子送来了。”
“这不是很好么,你干嘛一副被人抢了鸡蛋的表情?”看老钱愁眉苦脸的样子,李承乾好奇地问道。
“殿下,没人教啊,整个矿山除了臣和帐房认识两个字以外,剩下的加起来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筐。矿工们还在用黄豆来计算自己采了多少矿,出了多少天工。”钱管理有些黯然的说道。
“啪”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李承乾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丫在大唐这个时代没人会去教一群穷人家的孩子,或许那些世家、士族会去教,但教出来的也变成了他们的走狗。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有教无类只存在于书本,却不存于现实,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平民想要读书与登天无异。
“你先回吧,这事儿容我慢慢想想。”老钱说的问题让李承乾头大如斗,彻底失去了聊下去的兴致。
“臣告退。”老钱把心里的难题交给李承乾一半,顿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看着得瑟的老钱,李承乾摆摆手:“去两个人,把丫拖出去,扔大街上。”
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开心,老子心情这么差,丫竟然敢开心的走路直颠儿,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鸡毛鬼叫的老钱被拖走了,这并没让李承乾的心情好多少,之所以这样作目的只是不想让老钱的心情比他好,仅此而以。
拍拍屁股从椅子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李承乾决定去睡一觉,所谓一梦解千愁,指的就是有烦心事儿就睡觉的意思。
李承乾心无旁鹫的跑去睡觉,可皇城外面却已经彻底的翻了天。
王文昭的尸体被送到王家京城中的宅子之后,他老妈郑氏当时就晕了过去,等醒来之后更是抱着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竖子,欺人太甚。”王文昭的老爹王舜亦是老泪纵横,口中不住的咒骂着‘竖子’之类的词。
“老爷,昭儿死的冤,你要给他报仇啊。老爷”郑氏哭的泣不成声,一手扯着儿子的尸体,另一只手不断的锤王舜的大腿。
人道是慈母多败儿,指的就是郑氏这样的母亲,遇事不思后果,只考虑自己儿子,说话的时候也不想一想,杀的儿子的是谁。
“必须要报仇,老夫马上就去大理寺告状,大理寺告不赢,老夫就是金殿告御状。”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王舜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虽然王文昭在祁县的斑斑劣迹可谓数不胜数,但在王舜这对夫妻眼中那些都是孩子小,不懂事的结果,最多就是言词上数落一番了事。
结果这姓王的小子就仗着王家老爷子和父母的宠爱和王家嫡长孙的身份,在山西境内跨马游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平日里更是除了他爷爷和父亲,就算是两房嫡亲叔叔都不放在眼中。
只是这小子平日里掩饰的好,在王家家主面前百依百顺,乖巧无比显的受宠异常,两旁人等就算是知道一些风言风语,也不敢说与家主知晓。
知道儿子是什么德性的夫妻俩,在接到儿子身边仆人的通知以后,连家主那里都没去,直接就快马加鞭往长安赶,盘算着就算是家主不同意李承乾的意见,有自己夫妻二人在场,太子也不敢把儿子怎么样。
而且在潜意识里,王舜夫妻根本就相信李承乾真的会杀了王文昭,必竟王家千年世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就算是老李想要动他们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样的想法让他们夫妻俩在赶到长安之后没有直接去找李承乾,反而在长安宅邸休息了一晚,也正是这一晚彻底耽误了王文昭的小命。
长安城中的崔家此时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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