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胡乱的丢在榻上,抱状脑袋想心事。一股股心力憔悴的感觉涌上来,让李承乾觉得活的了无生趣。纨绔的生活已经越来越远,当初的豪情壮志在半年内几乎被消磨的干干净净。
虽然昨天和长孙无忌谈话时把牛逼吹的山响,但多多少少还是被他影响了。
避嫌这种事虽然李承乾认为并不太需要,但人的想法很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会发生改变,谁知道他这只小蝴蝶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历史上虽然就连李承乾谋反都没有被老李砍头,但现在轮到自己谁知道会怎么样?那时候可是贞观十七年,老李同志都快五十了,和现在二十九岁能比么?
办农场势必要和十六卫的将军们接触,谁能保证这个过程中老李不会起疑心?别特么到时候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现如今好了,如果没有意外,十六位大将军自己是彻底得罪了,或许将来有些事情上会麻烦,但总好过被老李惦记。
真想跟历史中的李承乾一样,走自己的路,活的潇洒自在,活出真我,可是……算了,还是好好活着吧,必竟穿越一次不容易。
李承乾的要求在早朝的时候被老李安排下去了,不过用的是太子令,不是诏书,无形之中,拉过来的仇恨值又大了些。
迷迷糊糊打盹的李承乾不止一次感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想来大多数是想要揍他一顿的意思。
不过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什么事儿将来再说吧。
张老二被找来了,拿着李承乾画的鬼画符一样的图纸感激涕零,说是要当成传家宝(上次椅子他就是这么说的),估计等他死的时候家里差不多应该全是‘宝贝’。
从和张老二的对话中李承乾知道,原来现在的农具也好,器物也好,都是没图纸的,如果一定要找资料,也只能找到用料几何这样的字样。
所以李承乾画的东西虽然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但对于张老二这个老木匠来说,这就是经典。
和老张跟在将作监里摆弄了三天,大唐第一个曲辕犁问世,为了试验这东西到底好不好用,李承乾专门找了一个时间去了一趟榨油坊。
李承乾、薛仁贵、‘光头王’还有木匠四个,外加一副犁杖,轻车从简,出了皇城,直奔油坊。只是老薛这一次死活都不肯坐李承乾的马车,坚决要骑马。
该死的,难道车厢有些歪就不能坐了么?又倒不了,再说了,这一次出门可是带着修理工——木匠张老二。
“殿下,您这车……”张老二看到李承乾的马车时变的有些犹豫不决,开始为自己的大包大揽感到后悔,木头都糟了,还咋修,而且张老二最想问的是这破车从哪里找来的?
“车是前朝的前朝的,本宫费了很大力气才搞到,满大唐都没几辆,老值钱了。”李承乾脸上写满了骄傲,就像在现代纨绔在介绍自己的限量版老爷车一样。
张木匠更后悔了,早知道就说不会修车多好,全大唐都没几辆的车啊,这要是修不好后果难料。
老马破车,一路的‘嘎吱嘎吱’声中,张木匠心情忐忑,的坐在新换上的车辕上(旧的被席君买掰下来之后就没装回去,血淋淋的没法用),生怕这车在半路散架。
一路无话的到了油坊,由老薛进村把郑老汉找出来,反正他也来过这里,而且吃了人家一条牛腿,想来村里人也不会忘了这个吃货。
小村子已经很红火了,新建的两座油坊也已经开工,‘咣当咣当’的榨油声响个不停,在村口就可以清楚的听到。
来往的人群更是络绎不绝,自从长孙冲上次从李承乾这里弄走了两桶豆油之后,小村子就出名了。长安城中的大户人家纷纷前来购买豆油,如果现在谁家还用菜油炒菜,那绝对是很丢人的事情。
“殿下,您来了。”红光满面的郑老汉跟在薛仁贵后面,乐颠颠的从村里出来,几步就到了李承乾的跟前,因为没有外人,所以他也就没有虚情假意的叫少爷。
“嗯。老郑,有时间没有?”点点头,算作回礼,李承乾就直接问道。
“有,殿下有什么吩咐?”郑老汉回答的干脆利落。面对一个皇子,他实在是说不出来‘没空’这两个字。至于在村子里等着的那些家丁管事之类的,就让他们等着去吧,量他们也不敢和‘殿下’抢时间。
“村里有耕牛吧?牵上,我们一起去试验一些东西。”李承乾也没有客气,时间紧、任务重,试完了他还得赶回宫里处理别的事情呢。
郑老汉连声说道:“有有,老汉这就去牵。”
陪李承乾试了一次油坊,结果得了天大的好处,整个长安城都在用他家的油。投桃报李之下,老汉当然不介意帮李承乾一些忙。
在村子外面随意的找了一块荒地,把犁杖从车上卸下来,套在耕牛身上之后,郑老汉才发现那犁杖竟然和他们一直在用的有些不同。
“殿下,这是新犁?”郑老汉围着曲辕犁转了两圈之后疑惑的问道。
“对,新犁,今天到你这里试验一下,看看是否好用。”李承乾一边看着张老二忙来忙去的调整着曲辕犁,一边回答道。
“能否让老汉来操犁试试?”郑老汉主动要求道。
“您老不操都不行,除了他,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会干农活的。”李承乾指指张老二无奈的说道。
他自己不用说,9岁,比犁高不了多少,就是会操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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