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堰想是应该这样结束了,景潆是个好女人,有胆识、热心肠、性格好、有教养,长得漂亮、家世也好,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姑娘呢?他要结婚,注定给不了沈琢言什么,不如就这样顺水推舟,好聚好散。
可那天晚上,不知不觉的就来到水云郡,见公寓的灯亮着,欣喜若狂地敲门。开门的却见是个陌生的男人。那瞬间舒堰觉得好似有人在他心口打了拳,火辣辣地痛。他极力克制着才没有一拳将男人打倒,冲进去找沈琢言。
男人跟在他后面,“哎,你是谁啊,怎么私闯民宅?你干什么?再这样我报警了!”
舒堰没找到沈琢言,目光阴狠地望着男人,“沈琢言呢?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家!沈琢言?你是说以前的房主啊?他把房子卖给我了。他……他不会是欠你钱吧?这房子已经过户了,钱我也已经一次付清了,和我可没有关系。”
“卖?他把房子卖了?”像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舒堰当即就僵住了。连房子都卖了,做得如此绝决,真要彻底与自己了断吗?
“什么时候签的合同?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前天签的。”男人打量了他一阵,眼神怪异地问,“那个……你是舒堰么?”
“是的。”
“沈先生说屋里有部分东西是你的,让交给你处置,都收在阳台上呢。”整个阳台都快堆满了,各种盆栽、抱枕、床单、情|趣用品,甚至连牙缸牙刷都在,倒是分割的清清楚楚。
“其他的东西呢?这些家具是怎么处理的?”
“大件的像冰箱、沙发、床、电视什么的都买给我了,餐具什么的让我随便处理,他全都不要了。”
全部不要了,包括这半年的情感,也都一笔勾销。沈琢言,你还真是个绝情的人。
他觉得有双无形的手,就揉捏着自己的心脏,痛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舒堰流连花丛这么多年,分分合合无数次,却从没有那次令他这么难受。他想要见一见沈琢言,好似有很多话要与他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堰再次见到沈琢言,是个半个月后。
那天朋友约他去喝酒,到酒吧时那朋友说:“我刚才好像见着沈琢言了,你们最近不约了?”
舒堰一下坐直了身子,“他在哪?”
“好像去厕所了。”
gay吧的厕所有什么作用,舒堰再清楚不过。喘息声、衣料的磨擦声传来,舒堰一脚踹开厕所隔间的门,见沈琢言正坐在马桶上,微仰着头,半眯着眼睛,嘴里时不时逸出声□□,满脸都是春情。一个男人正埋首在他身前,被惊吓的抬起头时,嘴边还挂着白色的液体。
舒堰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撕裂,痛楚难当。他知道沈琢言沉溺在情|欲中的样子有多么淫|荡妖媚,却从没想过他也会在别的男人身|下,露出这副淫|荡妖媚的姿态。
他拧着那个男人扔出去,目光凶狠的如地狱里的修罗。男人被吓跑了,他关上隔间的门,眼里带着噬血的光芒,盯着沈琢言。
沈琢言还没从余韵中缓过来,神情慵懒,眼里带着春|情,“走开,我今天不想跟你玩儿。”
玩儿?舒堰眼神阴鸷,死死地盯着他,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拉链。
沈琢言觉得有些慌了,“你……你想强|奸?”
舒堰咬着牙,将沈琢言翻过来按在马桶盖上,掐着他的腰,凶悍的征伐……
从厕所出来沈琢言已经昏过去了,舒堰将他带到自己家里,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抱着他睡了这半个月来第一个好觉。
半年来他已经熟悉了他的味道,迷恋上了一翻身就能将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他对这个男人好像有点上瘾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沈琢言从床上踹了下来,睁眼看到他一身的青紫,舒堰愧疚地低下头。
沈琢言恨恨地瞪了他眼,下床穿衣服。
舒堰爬过去讨好的扯住了手臂,“我有话要与你说。”
沈琢言拂开他的手,自顾穿衣服。
“……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我不知道她是你前妻。”
沈琢言挑了挑眉稍,“我想你弄错了,这和她是不是我前妻没半毛钱的关系。你也知道,出来玩遇到熟悉的人总是难为情,我不想把自己的性向弄得满城皆知。”
舒堰深深地望着他,“我们……只是玩玩吗?”
沈琢言讥笑起来,“不然你觉得是什么?你要与我谈感情么堰期大人?这会让我觉得很扫兴。”
“结婚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只是家里逼得紧,我……”
沈琢言正色道:“小潆是个好女孩儿,遇到我已经是她的不幸了,又遇到你……”他顿了顿道,“如果你敢让她伤心,我饶不了你!”
舒堰眼里闪过丝痛楚,“琢言,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你了。”
沈琢言的身子僵硬住了。喜欢么?他是西蜀的时候,他不喜欢他。他们同居的时候,他也不说喜欢他,到现在分手了,却谈起喜欢来了吗?
“呵呵。”沈琢言冷笑起来,耸耸肩,“那不好意思,我只把你当成炮|友。”
舒堰的脸色有点难看。
沈琢言扬着眉角,嘴唇带着薄情的味道:“舒堰,你也在这个圈子里玩了多年,该明白规则。现在我觉得你这个炮|友腻味了,没有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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