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再讲下去了,从刚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现在身体发生了很多不妙的变化,现在我只想问你,你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愿意直接告诉我,请你把你的家庭医生的电话告诉我,我要立刻打给他。
我终于再也耐不下去了,使劲地用手敲着厚厚的客厅的木质桌子,然后开始语气急切地管他要他的家庭医生的电话,希望尽快地解开这个郁结在心间的心结。
他像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喊叫声一样的,还在接着刚才的思绪讲述着,好像一个已经上了场的演员似的,继续执意地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
当钟声悠悠回响,我不禁悄悄思忖;我住在低处,我并不向往高处走,我并没有抬起眼睛来寻求什么,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多,我是一个只会向下看的人,只是我这个从不往上望的人,却不幸地命中了上天射过来的一根毒箭,这根毒箭从我得到它的那天算起,那上面就已经清楚地刻好了时限,把我的在世的时限,就简单粗暴地缩短成了一年,
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闪过了一缕诡秘的丝笑,让我感到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说到这里,他终于终止住了自己的独白,把他的右手迅速地伸向他裤子的后兜里,然后掏出来一团纸来,这纸张显然是医院才使用的东西,他看也不看地把它们放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他此时像是释然了一些东西似的,木然地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盒巧克力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兜中,以应付他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他像是在这里再也无心久留似的,走到门前草草地穿上了鞋,便迈着蹒跚的脚步夺门而去,随着大门关闭的一声闷响,他沉重的身影也立即吞噬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第54章 走向深渊
夏日午后的咖啡店外面,沉闷无风,已接近傍晚时分,慵懒的夏阳还没有西去的迹象,路那边绿茵雾雾的黑柳树条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柏油马路上被晒的泛出点点银光,仿佛一切在烈日下都要被融化了,只有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悦耳的蝉鸣声,好像才给这无聊的炎热增添了一点点大自然黄昏时分怡然幽闲的色彩,
一直耐心认真地听着的姗然,听到这里看来早己有些的按捺不住了,她似乎觉得在自己此时心神还未到归回原位的时候,听到了太多与雷内有关的事情,那些敏感恐怖的东西又重新一次敲击着她惶恐不安的神经,她害怕自己的情绪再次受到搅扰和伤害。此刻她的眉头早已聚起,神情中越来越显露出很不舒服的感觉。
烈日已经偷偷地越过遮阳伞的边缘处照射了进来,强烈的阳光也把坐在遮阳伞下面的中国女人一揽无余地包围了起来。
她挪了挪早己暴露在烈日下的椅子,让自己的脑袋躲开了撒了欢儿的烈日暴晒,她撇着眼晴看了一眼自己早已喝光的咖啡,打断了对面德国女人还没有结束的回忆,
布格夫人,我打断一下好吗?难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我,雷内已经是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接下去你是不是希望让我来做点什么?或者说我能不能配合你做些什么?也许这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吧?
那个德国女人先是一种诧异的表情呈现在脸上,那眼神看着好像有些委屈藏在里边,然后她镇定住了这摇摆不定的表情,嘴角上开始露出了一股诡秘的讪笑,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又的神秘,她故显轻松又话里藏话地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八月是德国最美的季节,它即没有了冬天的寒冷,也走过了躁动浮漂的春季,现在虽然炎热但却热得真实透彻,没有一点华而不实的泡沬,更没有尘埃落地之前的担心。
她不去直接回答姗然的问题,而是用另一种声音间接地表达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似乎怕对面的女人难以理解她这种隐约其辞的话语,她也把近在眼前的冰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抹了一把遗留在嘴角边的咖啡沬又进一步地说道;
其实对于我来说这世界已经平静了,平静得我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奢求,平静得这个世界离我越来越远.....你难道不想继续听下去吗?不想听我把这个整个故事讲完吗?也许接下来的故事情节对你有用,让我想起一句话来;也许一个生命的僵死之处必定会有一些隐蔽的堆积。
那么这意味着,我还要再接再厉地听你的僵死,还要继续耐下心来听你的堆积了!你接下来是不是会告诉我正因为你前夫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才会有那个恐怖的夜晚和那些疯狂的行动。似乎我们就应该向他的不治之症俯首称臣才是,似乎我们就应该不情愿地接受这些,而作为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就应该理所应当地承受这些强加于我们的伤害吗?最好我们应该把这些恨转变变成一种博爱,然后理所应当地再将它束之高位,放在与上帝仁爱平行的位置上,这样我们所受到的伤害在你心里才能找到一种掩耳盗铃的平衡!
?
姗然想起了电梯前那个惊魂而又啼血之夜,想起那把恐怖的刀子和那张凶神恶煞的面孔,这时候她的情绪有些的失控了。
?
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情绪,也同情你再也不想去触碰那一天的痛苦心境,所以我的同情也变成了现在的一种特有的耐性,我只是希望你把这个没有讲完的故事听完,我还想再次说一遍,也许它会对你们有帮助,会对接下来所要产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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