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提剑踏入庭院, 走在青石路上一步一步向卧房走去。
素洁的白雪, 被踩出两排脚印,走至庭院中央,身后传来几道清脆温柔的声音, “大师姐,你回来了。”转头, 几名十五六岁的年轻弟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小铁锹和竹扫帚,脸上挂着纯洁无邪的微笑, 一看就是来给她院子扫雪。
“嗯。”白朦点了点头, “有劳几位师妹了。”一说完,这些师妹们纷纷涌入庭院, 话不多说, 立马弯腰从中央开始铲雪,把雪扫到院子角落。
白朦推门入屋, 看到房间里落了一层薄灰,正想找抹布擦去桌上灰尘,一位师妹跟着进了屋, 站在她身后,怯怯说道:“大师姐,我可以帮你打扫屋子。”
把扫帚靠在门边,拿出抹布勤快地擦起桌子,唰唰几下,擦干净了桌子,笑呵呵说道:“大师姐,可以放了。”
白朦将剑和包袱放在桌子上,扫了眼久未居住的屋子,发现师妹不时偷瞄她,转头,发现这位师妹有些眼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廖秀儿听到大师姐问她名字,脸颊泛红,有些结巴道:“我……我叫秀儿,两个月前上九白山。”
大师姐是宫主座下唯一弟子,冷情淡漠,不爱与人亲近,除了白酒小师姐,和所有师姐妹都保持距离,现在,大师姐竟然问她的名字,廖秀儿激动得双腿发颤,回答完名字,眼巴巴地望着大师姐,等着她下文。
很可惜,她的大师姐白朦,只冷淡地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继续打扫屋子。
白惜璟没有回自己小院,也没有同意小徒弟去她小院,径直去了大殿。
书案上堆积如山的账簿,还有案边几个木箱子,里面也都是账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喊来门口弟子,说道:“这些账簿,都抬去账房,让账房弟子一一核对。”
各地产业几个月滞留下来的账目,让她一个人看,看到明年这个时候都不一定能看完。
“是,宫主。”几名弟子吃力地抬走箱子,几个来回后,把账簿搬了个干干净净。
大殿归于宁静,白惜璟在案后椅榻上坐下,将剑搁在案边。
书案正中央靠近椅榻的位置,放着一叠未启封的信件,这段时间,师父师娘不在,她和白朦不在,就连师姐都不在,没有人敢越位处理这些信件。
白惜璟拿起最上面这封信,撕开信封取出信,正看着,大殿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莫一弦怀抱姜黄狐毛大氅,轻手轻脚一步一步走向白惜璟,在桌案前五尺远处停下,躬身说道:“宫主,我见你衣衫单薄,特拿来了狐毛大氅给你御寒。”
白惜璟抬头,几月没见莫一弦,竟消瘦许多,看起来这几个月似乎吃的不太好,点头道谢。
莫一弦见宫主没有拒绝,大着胆子绕过书案,抖开大氅披在宫主肩膀上,忽然,一道冷风袭来,转头,大师姐出现在大殿上,表情冷漠眼神锐利,目光定定看着她的手……
怎么感觉手腕冷飕飕似乎有刀子正一刀刀在砍她?
莫一弦反应过来,赶紧收回手,喊了声大师姐,对宫主说道:“宫主注意身体,弟子告退。”在大师姐发飙前逃之夭夭。
跑出大殿,背靠墙上,左手捂住狂跳的胸口,右手抬起在眼前看了看,刚刚这只手碰到宫主的乌黑长发了,嗅了嗅,指尖还有淡淡清香。
捂住脸,一脸羞涩又幸福地跑开。
白朦看着门口,直到莫一弦消失,才收回目光,转头走到椅榻边,俯身说道:“师父,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就背着徒儿找小情人了,嗯?”
在椅榻上坐下,伸手揽住师父的腰,隔着大氅揉捏。
动作太过色.情,白惜璟瞥了眼门口,推开白朦,说道:“这里是大殿,不得胡来。”
方才莫一弦不过是给她披大氅,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白惜璟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看到小徒弟吃醋,又觉得她不应该让别人接近。
至少,不能当着白朦的面让别人接近。
白朦收回手,唉声叹气道:“师父,你变了,一回来,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疏离的师父。”
冷漠疏离?白惜璟瞥了眼她和白朦的距离,两人身体紧挨,她能感受到白朦炙热的体温,恍惚间心荡神摇,看到小徒弟似笑非笑的眼神,回过神,转头看信说道:“我没有变。”
噗嗤,白朦轻笑出声,看着师父一本正经地看信,歪了歪头,目光飘到信上,问道:“这信件上有什么重要的内容,值得师父翻来覆去的看?”
信上只有寥寥几语,一扫,就看完了内容。
白惜璟听出了小徒弟话里的打趣,镇定自若地折起信纸塞回信封里,“没什么重要内容。”将信放于一旁,伸手去拿另一封信。
传回来的信件上,都是些情报消息,白惜璟一一看完,转头,小徒弟眼神认真专注地看着她,看得人脸颊发烫。
“白朦……”白惜璟正要说话,一道疾风闪进大殿,书案一沉,师姐出现在她们面前,双手撑在案面上,隔着书案说道:“宫主,果然有人跟着我们,是上……”
收到宫主制止的眼神,白少琴停住话,转头看了眼白朦,对上师侄阴冷不善的目光,犹豫了半秒,还是把话完整地说了出来:“是上官清的暗卫。”
白朦冷笑,阴测测说道:“真是阴魂不散。”
白少琴站直身,从怀里掏出一块黄铜令牌,挂着玄色流苏,纹着花边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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