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深入的长吻,撬开齿贝,缠绵悱恻,不依又不挠,像要抽尽彼此胸腔的空气直到窒息。
再次离开玉妃双唇,他发觉身下的美人喘息着在微笑,眼睑安顺地闭合,却似经不住内心的激情使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着。那种笑他看得明白,只有正沉浸于幸福的女人才有这样美丽祥和的笑容。
玉贞是爱着自己的。自己当然也是爱着她的……
“睡吧。”温柔吻落爱人额头,赵祯搂住玉妃再次躺倒龙帐之中。
夜,静得空虚。
双眼茫然睁着,没半点睡意。手指自动自发抚上唇角,从这一头轻轻划到那一头。
上面仍留有玉妃的味道,细腻温润,甘甜带有女人独特的芬芳。……和梦中惊心骇骨般又刺又麻的接触……全然不同……
思索突然刹住。他敲敲额头,敲去满脑的不知所谓。
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做什么?这个梦本就做的莫名其妙,不着边际。展昭的本领他是知道的,别说被杀,就是要伤他,又谈何容易?做那样的梦已属怪异,居然还梦到自己……度气……
略感滑稽地牵扯了下嘴角。视线不自觉移向那映在窗头的身影。只见黑色的轮廓安定不见动摇。
偏偏如此,让他莫名觉得心像被什么给堵了。
感觉身旁玉妃已经睡熟,赵祯想:既然没有睡意干脆起来。于是蹑手蹑脚下床着衣。
梦的过于真实,往往会令人不得辨真正的真实。
真正的真实是否此刻?真实的他是否真正清醒?
如若清醒,何以推开宫门的霎那,他竟觉得梦的霓衫再度降临?
第一眼如是黑与白的交织,第二眼如是官衣的红“弥漫”眼前。而后,一如既往的笑容投注瞳眸深处,一如既往如风拂面着。
背脊——却是——僵直。
当然,僵直只有一瞬。
赵祯的无法反馈,只因鱼贯而来的画面的应接不暇,与梦中过于相似。但他从不是浑噩的人,是梦是醒,他心中有数。他知道展昭何以能恭恭敬敬在门边候着。看来他是早听到里头的“动静”了。
赵祯尴尬地咳了咳,四周张望了下,不见薛良,便问:“小薛呢?”
“臣见薛公公脸有倦容,想来是最近忙过年的事给忙坏了。臣以为万岁大半夜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就让他回去歇一歇。这件事是臣自作主张,请陛下降罪。”
赵祯觉察展昭抑得极低的脸上隐着极淡的笑容,他挑眉道:“你们这些臣子,满嘴诚惶诚恐,一会儿恕罪,一会儿降罪,弄得朕这些个当皇帝的好象都不近人情似的。其实心里压根吃定朕不会怪罪于你,不是吗?”
“那是万岁海涵。”
“朕想不海涵也不行。若为这么点事罚你,可要被你那位包大人奏本奏到朕头疼了。”呵呵笑着,脑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赵祯走地有急有徐。一如他此刻心的矛盾。
“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会那么说并非他真要散步。
那确是一个念头,心血来潮地,矛盾冲突地。
因为他想验证——梦中的过往便一定是假的吗?
梦中,走的是一样的路,看到的是一样的景。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可笑,梦和现实重合又有什么稀奇呢?这条路他每天都走,而四周景致却并非每天都在变化,实不足为奇。倒是漫天皑皑飘雪迷蒙了视线,让人着实有些不分真实与虚幻。
他在前走着,展昭亦步亦随。
地上本来是两条影子,当走到一个特定的角度,两条影子突然重合到一起,令赵祯油然生出一种更奇特的感觉。
至于是什么,那时的他没有多想。
冬夜的风实在寒得紧,赵祯抖了抖身子,发觉自己忘记多披一件罩衣。刚有回去取的念头,就感觉两肩一重,一件厚重的披风披到身上。
赵祯没来得及回头,已听展昭道:“陛下保重龙体,就勉强将就,披着微臣的吧。”
赵祯坦然受下,虽未给表达字片语的谢意,欣慰的笑容却一刻不迟缓地浮现上来。
“展护卫,案子查得如何了?包卿那边还没有好消息吗?”
“包大人正尽心在查,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那你呢?”阙亭近在咫尺,赵祯走入,“你在宫中也待了好几天了,也没有头绪?”
亭心有一方石桌,四石凳。看似随意拂去其中一只上积雪坐下,但赵祯心中清楚,他选了和梦中同一只,说了同样的话:“站着干什么,也坐下休息休息。”
盯着展昭走来,赵祯心跳有些加速。他本想展昭一定会先推辞一番,但是展昭没有。本以为展昭会选右手边的坐,但是展昭选了左边。
果真是梦啊……
映在展昭瞳孔自己失望的神情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是的,本就是莫名其妙。就算梦和现实完全切合又如何呢?赵祯突然有想大笑的冲动。他决定放弃这种滑稽的念头。
仰望夜幕,只有一轮皎月高高独挂。
“今夜的月色不错。几日都是大雪,明日想必会放晴吧?”话题一转道:“薛良是从小就跟着朕的,他很贴心,只要朕一个眼神,他总能把朕的心思揣摩得十中有八。他不似别的太监口甜如蜜,还能给朕适时的提点,说实话,朕很器重他。只是他有时也会体贴关怀地过了头,让朕觉得好象多了一个母后随时在身边叨叨絮絮。玉妃呢,也是另一个贴朕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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