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问:“莫非展护卫不是为了公主的事心烦意乱?”
展昭一愣,但很快回神,摆出一副反问的表情:“先生和大人听说了什么?”
公孙策拯,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德仪公主对展护卫青眼有加这个我等俱是知道的。我们是听王丞相说,最近公主似乎缠得展护卫厉害,皇亲贵戚里还有人猜展护卫过完年就可能当上驸马爷的。”
包拯也道:“自然,老夫这开封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知道展护卫对公主绝不会有那种心思的。但公主单方面一相情愿却也着实头疼,圣上如此疼爱德仪公主,万一圣上降旨赐婚,于展护卫将是大大为难。所以老夫料想展护卫定是为这件事头疼。”顿了顿,观察着展昭阴晴不定的神色,包拯试探道,“不过似乎是猜错了,展护卫的不快并非源于此事。”
展昭知道包拯观察入微,所以他极力掩饰得很好:“多少总是有一些。但属下更多的是为了行刺之案在烦恼。”
果然一听这个包拯的注意力就转开了:“说到这个,本府正要问你。”
“大人请说。”
“你在宫中这些日子,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展昭也是察言观色的个中好手,打拯表情便道:“大人有此一问,想必是在刑部什么线索都没得到吧?”
包拯道:“倒也并非没有线索,只是可被揣摩的案例太多了,反而弄得本府毫无头绪。”
“那属下却也要叫大人失望了。”展昭理了理思绪,道:“这几日我在宫中一直留意观察当日几个主要的嫌犯。万岁的近身太监薛良属下接触得最多,若属下的经验没有判断错,我可以肯定薛良决不会是那个向外通风报信的人。”
“那么玉妃娘娘呢?”公孙策问。
“我在大小宴席上有观察玉妃行径。我可以肯定,玉妃娘娘是个端庄淑德的人,而且她与陛下的爱恋有目共睹,应该不会是她报的信。不然万岁夜夜侍寝的时候岂不最是凶险?”想了想,展昭又道:“其实属下为了试探娘娘,曾故意向她借了壶酒。就在她将酒壶交给我的时候我特意留心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光洁平整,圆润,细腻无棱。这决不像是练武之人会有的一双手。再者,当时听说陛下一时兴起,而玉妃娘娘除了走散时,别的时候至始至终都与陛下在一起,哪里可以放出什么消息?”
公孙策思忖一番,道:“展护卫说的对。照展护卫当日看到的情况,这些人是早有准备,决不可能仓促行刺。”
包拯赞同地点了点头,又问:“看守皇城的那两个武将呢?”
展昭脸色徒然一变。
“他们……死了。”
“什么?死了?!”
包拯与公孙策同时大吃一惊。
“是被处死的。”
“这……究竟怎么回事?”
展昭道:“据说是前几日郭皇后出宫上相国寺为陛下祈福,那两个武将玩忽职守冲撞了皇后娘娘。”
公孙策疑道:“都说郭皇后温婉贤淑,又怎会为一点小事就杀了这两人?”
展昭道:“先生说的对,皇后娘娘善良得紧,哪怕从前受了哪个得宠妃子的委屈也从不会对陛下念上半句。自不会与他们计较。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就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太后一向喜爱郭皇后,的确可能一怒之下杀了这两人。”抚着胡须,包拯道:“这么说来,这次行刺真成无头公案了……”看到展昭和公孙策俱陷在沉思中,包拯突然笑道,“你看本府真是的,今儿个是岁末,本府居然还引你们想这些问题。不想了不想了,展护卫,这几日定是累坏你了,你快回房歇息去吧。”
“那么属下就告退了。”作揖行礼,展昭退出禅房。
禅房内,公孙策的声音突然扬起:“大人,你不是觉得展护卫和白少侠之间有些怪怪的问,为何适才不问?”
“展护卫的心烦事已经够多的了。他若愿说,自会讲给我等听,若是不愿,又如何强求得来?本府虽是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协,但这终究是他们之间的事,本府无置喙之地。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他们不说,本府就无权过问。”向门的方向望去一眼,“本府只希望像他们这样可为彼此两肋插刀的深厚友情莫要被什么事给搅了这份情分。”
白玉堂醒来已是午夜,却见公孙策在房中。
“公孙先生?!”起身太快,酒醉后的不适让白玉堂的头感到强烈晕眩。捂住脑袋挨过一阵,才抬眼,便是浓郁药香扑鼻而来。
白玉堂知是醒酒的药茶,干笑两声,致歉道:“又给先生添麻烦了。”伸手欲接。公孙策却是一个抽手,他用眼瞟了瞟桌上饭菜,道:“还是先吃些东西垫垫饥吧。空肚子吃药胃会受不了的。”
公孙策这一说,白玉堂方感饥肠辘辘。也不客气,敛了敛睡皱的衣衽,便三并两步坐到桌旁大块朵颐起来。公孙策低喟一声,坐到他身旁。
白玉堂一边往嘴里扒着饭,视线一边习惯性地向四周扫。环顾之下大为惊愕,脏乱的房间哪里还见一丝本来模样?停下手上动作,白玉堂羞得满面通红:“这个……公孙先生,是你帮我理的房间?”
公孙策莫名所以,打量几眼,笑道:“我可不敢动你白五爷的东西。我若要理,早几天便已帮你理了,不必等到今日。”
“那是……。”
“白少侠莫非忘了?今日你酒醉回来,是展护卫将你送回房的。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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