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斓没打算在三更半夜折腾他,耐心地帮他动作起来,许瑞溪微微睁了下眼,又扛不过困意,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许瑞溪醒过来,在床上发了很久的愣。他隐约记得昨晚做了个十分羞耻的梦,梦里,他和他的文先生缠绵在一起,像两条热情扭动的蛇。他浑然抛弃了惯有的羞耻心,将自己最真实的渴望全部展现在文斓面前。那梦里的触感实在太过强烈,让他忍不住抚着额头醒了很久的神。
文斓敲了敲门,拿着一件厚外套进来,看见他失神地坐在床上,问:“想什么?”
“没……没什么。”许瑞溪乍见文斓,有些恍神,忙溜下床去浴室洗漱。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文斓看着他从自己眼前走过,不自觉注意起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来,譬如……才睡醒,许瑞溪的眼神还有些茫然,下巴附近带了一条褶印,衣领很大,露出一截粉白的脖子,细细看去,上面还有些柔软的绒毛。
说起来,这孩子确实挺奇怪,文斓从前没接触过孕夫,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按理说,许瑞溪体质很弱,并不适合生育,但自从他有了宝宝之后,身体反而变好了,除了上次受惊导致痉挛外,一直没生过病。且这段时间在家里由文姨细心照料饮食,整个人都圆润了很多。
他明显是个胖点儿好看的骨相,自从脸颊丰盈起来之后,气色也好了,皮肤白里透红,配上那双大眼睛,笑起来很是有几分可爱。与从前那副瘦弱的可怜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浴室里传来水声,里面开了暖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隐约能看见一个剪影。许瑞溪的个子不算高,但腿很长,脖子也长,明明肚子那里都逐渐隆起了,竟然还能看出腰窝。文斓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放下手里的衣服,转身出门。
很快,舞会来临。
天气转凉,许瑞溪早早地套上了宽松的毛衣,午睡起来的时候,他对着镜子里日渐长大的肚子露出了苦恼的神情。
文斓给他在外面套了件英式斗篷:“想什么?”
“快遮不住了。”许瑞溪说。
“那就别遮了。”
“可是……啊!”
文斓忽然伸手,将他一把横抱了起来,吓了许瑞溪一跳,连忙圈住文斓的脖子。
“嗯……是重了不少。”
许瑞溪脸红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羞得:“放我下来……”
文斓没放,直接把他抱到楼下去了。
出门前,文斓俯身帮他把斗篷前的带子系上,这衣服有点像贵族礼服的样式,面料十分讲究,纯黑的毛呢下摆既宽松舒适,又恰好到处地遮住了肚子的隆起。许瑞溪还从没穿过这么贵气的衣服,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会儿,回头问文斓:“别扭吗?”
“很好看,”文斓微笑,去牵他的手,“今晚人多,跟紧了。”
25.
车子直接抵达了市中心的电视塔,这是本地标志性建筑之一,顶楼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一些重要接待会在这里举行。
许瑞溪刚来这座城市读书的时候听不少人说起过,也曾经想来看一看,后来听说上来还要收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文斓和他到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身着盛装的男男女女们端着酒杯,徘徊在舞池边有说有笑。
许瑞溪很少来这种场合,整个人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紧紧拽着文斓的手,寸步不离。
“害怕吗?”文斓捏了捏他的手心。
许瑞溪鼓着包子脸摇摇头,一双眼睛圆溜溜的。
“文总。”不远处有人走过来。
文斓扭头看见卓勤,点了点头:“卓老板。”
许瑞溪被卓勤吸引了注意力,目光在他身后来回探寻。
“你们刚上来?”卓勤目光深沉,脸色看起来竟然有些焦急。
“嗯,怎么?”
“看见一个年轻人了吗?皮肤很白,眼角附近有颗小痣。”卓勤沉声问。
“你说顾泠?”许瑞溪问。
卓勤侧头,目光锐利:“你见过他?”
这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被这么一瞥,许瑞溪心中陡然一跳,下意识拧紧了牵着文斓的手。
“他们大学同班。”文斓帮他解释,“来的路上没见过,你要不要去卫生间找找?”
“没有,我都找遍了。”
许瑞溪看了眼四周闹哄哄的环境,心想这肯定不是顾泠喜欢的场合,问:“他会来这里吗?”
“会。”卓勤斩钉截铁地答道,“他答应过,就一定会按时出现,但是现在,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快半个钟头了,电话也没人接。”
许瑞溪其实挺奇怪这人为什么这么坚决,但对方既然都这么肯定了,他自然不好反驳,想道:“也许是堵车了也说不准……”
卓勤仍然一脸放心不下的样子,皱眉将手中的高脚杯递还给路过的侍者:“我下去找找。”
等人走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看来他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啊。”许瑞溪唏嘘道。
文斓没说话,揽着他去了内厅。
舞会来的人很多,大都是商界名流,甚至还有部分媒体,这里面与文斓熟识的不少,两个人几乎是每隔几秒钟就要停下来打个招呼,互相寒暄两句,几十米的路几乎走了半个小时。
许瑞溪毕竟还怀着宝宝,站久了腿便有些难受,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懂事地保持着微笑,安静地站在文斓身边。
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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