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主人囧着一张脸,巴巴的望着叶涛,比他养的那条大狗还像只憨态可掬的大型犬:“我不太会说话,你别见怪。”
叶涛道了声没关系,视线掠过狗主人,落在了有些懵懂也有些委屈的大狗身上,上回碰面鸡飞狗跳,他光顾着护着怀里的宝宝了,无暇细看这条狼犬,这时候见了才觉出这条大狗似乎并不凶恶,追赶宝宝多半是因为贪玩。
大概是考虑到自己言语冒犯在先,狗主人并没介意叶涛的淡漠寡言,表现的还挺热情友好,见叶涛打量自己的爱犬,便将踹开的大狗招了回来,胡撸着它的大脑袋给叶涛介绍:“它叫黑子,今年三岁,有点淘气,不过它不咬人。”
黑子是个串儿,狗妈是德牧,狗爸是狼青,不知道是被照料的太好,还是天生骨骼惊奇,黑子的体型远远超过了它的父母,双耳尖削耸立,精气神儿十足。
不淘气的黑子和它的主人一样友善,憨憨的吐出半截舌头,好像在对叶涛笑一样。
叶涛心生喜爱,唇角似翘非翘,眼底透出几许温煦,他这副皮囊虽然单薄瘦小,五官却景致如画,眉目含笑的模样简直比初放的粉桃还要惹人注目。
狗主人觑他一眼,又觑他一眼,想伸手做自我介绍,又觉得叶涛年纪小,握手似乎不大合适,短暂的犹豫了下,没伸出去的手下意识的搔了搔自己的头:“我叫赵培,你是新搬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
叶涛“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其实他应该将名字告诉对方,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可周云溪遭遇过绑架,周家人几乎草木皆兵,周云溪本人也没有和陌生人搭话攀谈的热情。
赵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小城打了岔,直至两厢道别,他只得了一声回见,还是小城代为说的。
叶涛散步回来时周子骞正在侍弄厅里那盆莲瓣兰,他这人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但只是通过这些来调节心境,寻求平和清宁,骨子里并非附庸风雅之人,也没有养花弄草的雅兴,今天只是临时起意,看文件看累了,便来楼下走走,无意间注意到了这盆金贵的花草。
花期将至,花苞初起,圆润玲珑,叶片油糯青翠,花叶互衬,更显亭亭玉立,不过兰花虽美,但也难养,素冠荷鼎这类名花异草尤为更甚,可赠花之人戏称再难养的花也不及周子骞的小侄子娇气柔弱,周子骞有信心有耐性把侄子养大成人,伺候一盆花草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不长记性。”周子骞惩戒似的捏了捏叶涛的脸蛋儿,“上回差点被狗咬了,今天还不绕道走?”
叶涛缄默其口,只瞥了眼厅中的落地窗,周家人似乎都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周叔如此,小城如此,周家叔侄也是如此,好在他们是周云溪的家人,不是敌人,不至于把他当贼一样盯着,不然他的日子怕是要难捱的很。
数日后的一个周末,下楼散步的叶涛再遇赵培,热情友好就是缺了些眼力价儿的青年到底还是问出了周云溪这个名字,小城认为他不止没眼力价儿,他还莫名其妙,自家小少爷再如何俊俏,那也是个小子,不是亭亭玉立的姑娘,你一个大小伙子追着另一个少年问这问那,那个少年还寡言吝笑,极具缺乏热情,这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
小城如是想,嘴上却不言语,在周家做事的人哪个不明白谨言慎行,多说多错?
然而这事儿还是被周子骞知道了,而后不久周叔就以本宅琐碎事务繁多,得有个人操持照应为由回去了,周叔离开的当天保镖就过来了。
小城怕叶涛多想,明里暗里的表示自己没多嘴,叶涛点头应着,心里则有些莫可奈何,赵培不过是闲来无事跟他搭了几句话,根本构不成骚扰,周子骞却容不得,好像每个主动接近他的陌生人都包藏祸心,随时会变身绑匪把他劫走一样。
看护叶涛的保镖不像小城那么八面玲珑,也没有可爱讨喜的娃娃脸,单是那身生人勿近的气场足矣让热情阳光的青年退避三舍。
叶涛不介意没人理会,可保镖对宝宝的态度让他有些无奈,保镖从来不会用“那边儿有大狼狗”这等温言软语吓唬宝宝,察觉宝宝走远,他二话不说的追上去,一副缉拿小贼归案的冷酷架势。
叶涛从保镖手中接过可怜的小猫咪,转手就给他放了,保镖不置一词,可宝宝一旦跑远他照样追回来。
宝宝委屈兮兮的向叶涛告状,让叶叔叔给他做主,喵呜喵呜的听的人心都软了,可叶叔叔不是万能的,宝宝有乱跑惹事的前科,不能怪人保镖看的紧。
保镖一来,既防了闲杂人等,也绑住了宝宝的小猫腿儿,宝宝现在都对下楼散步没兴趣了,他宁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猫着,也不想被铁钳般的大手捏来拿去。
时隔不久就是清明,周云溪不是每一年都随家里人去扫墓,一是因为每逢清明去墓园的路就堵的一塌糊涂,待到山前就要下车步行,走上个把钟头才能抵达墓园,周云溪体弱,这个把钟头的上山路让他来走他自己吃力不说还要拖人后腿;二是因为周家人有些迷信,认为墓园那种地方阴气重,说不定会对体弱多病的人有影响;三是考虑到他年纪小,真跟去了也是走形式大过寄托哀思,当然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只是当家作主的人如是考虑,也就依照这番考虑行事,于是周云溪就被迫成为一个不给父母先祖上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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