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因误打误撞,看到了白家母子在床上的情景,这样的家族丑闻被别人看到了,定然是没活路了,而她很幸运,只是再也不能说话而已。
她离开白家的时候,白展机已经出生了,还是她一手管到一岁牙牙学语的,她这辈子都没孩子,回来白家也只是想圆个回忆,看看那个小小软软的孩子长的如何了。
虽然早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但在哑仆心里,不论是白霄还是白展机都像她的孩子。
兴许是对她还有点印象,白霄想也不想让她做了新的管家。
自从回到白家,她每天惯例早起,这还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漆黑的走廊上只有微弱的光线隐隐绰绰的钻了进来,黑暗似乎总隐藏着机关危险,但熟知白家的她并不恐慌。
在看到白展机门外的黑影的时候,她吓得后退了一步。
黑影靠在墙上,像是雕塑般动也不动,仿若被抽干了的枯井,他维持这样的动作也不知多久了。
那身影很熟悉,但正因为熟悉才让人不敢相信。
白霄最让人信服的并不是他有多大的权势,而是任何时候都泰然自若,了然于胸的气度,这气度从容内敛,让人不由自主的诚服。
她不敢多看,忙敛下眉。
在白家,少说少看多做,正要离开却听到白霄幽幽的声音,她慌忙回头。
晨光从暗紫镶金的窗帘缝隙中透入,在白霄的脸上形成一曾淡淡的蓝光,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色。
“准备早餐。”白霄的声音干涩沙哑。
!
白家的餐厅是摆设,这里没有聚餐,更不用说最容易联络感情的早餐时间。
也许是接收到哑仆的疑惑,白霄又加了一句话:“我和展机的。”
哑仆满脸兴奋的点头,这才像真正的父子啊,哪里有一家人不一起吃饭的道理!?
白展机这一晚并没有睡好,脑子里一直想着白霄半夜潜进来的深意,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依你来看,白霄昨天进来没其他意思?]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阮绵绵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太草木皆兵了,难道他白霄就不能单纯的为你拉拉被子。]阮绵绵对白霄的在乎程度越来越高,这个苗头可不乐观。
[别人我信,他……呵。]在阮绵绵心中,白霄就不可能当慈父。
也许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刺激太多,他压根就没把白霄当正常人类。
所以当阮绵绵来到楼下,看到在偌大落地窗边,那个等他一起早饭的男人将他吓的肝胆俱裂。
男人坐在一张红木椅上闭目养神,在一旁是白氏目前的总裁右西候不疾不徐的汇报声,即使白霄看上去漫不经心,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白家自从白霄接手后,十几年来涉及不少娱乐影视行业,而白氏就是部分产业的总部。
掀开眼帘,注意到站楼梯口踌躇不前的阮绵绵,一时间竟有些怔忡,白展机的外貌不像他,到是有几分肖似他妈妈。
白展机的妈妈是白霄吞并下的一个帮派的独生女,生性桀骜,年轻的时候也让掌控欲极重的白霄宠了一段时间,他对那个早故女人的印象模糊了,只觉白展机那双固执清亮的眼睛正是他当年最钟情的。
停驻的时间有些长了,才隐隐缓住有些外泄的情愫,淡淡威严的声音道:“杵在那儿做什么?吃早饭。”
右西候这才发现身后的白家大少,传说中无法无天的纨绔子。
早有耳闻,第一次见到真人,浅浅的打量了眼在那站着的人,外貌很普通,但这种世家子皮相到是次要的,如白霄这种不惑之年还这么妖孽的才是诡异。
白大少衣着得体,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坚毅沉稳,右西候虽不掌握实权,但到底做了多年的总裁,看人还是有点眼力的,面前的青年不可能是曾以为的浮夸纨绔。
果然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就因为它不真实。
哑仆指挥着佣人们井然有序的在餐桌上布菜。
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一起吃早饭。
阮绵绵心中一跳,这不就是普通人家的父子的模样吗,白霄是在认真的做一个父亲?
“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白霄挥手让右西候先下去,亲自为儿子倒了一杯绿茶,蹙眉道。
“……有点紧张。”阮绵绵随便扯谎,虽然嘴上说紧张,但那双眼闪亮亮的,似乎对父亲的器重感到受宠若惊,像是怕自己让父亲失望。
白霄敛下眼底的深沉,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白家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两人吃早餐的时候依旧保持安静。
正埋头吃手里那晚米粥的阮绵绵视线中突然多出一双银制筷子,上面夹着一只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小汤包。
愣愣的抬头,只见白霄的脸色淡淡的,但表情却是不容置疑的,“年轻人的胃口不能这么小。”
阮绵绵有一种直接就着筷子咬下那只汤包的冲动,到时候白霄会是什么表情?
但他是个称职的[儿子],忍着演到底也要等到白霄破攻。
礼尚往来,阮绵绵也将面前的一只精致的筒仔米糕放到白霄面前的盘子里,遂又快速低下了头喝粥。
见儿子羞赧的耳廓都红了起来,白霄的心情微漾,唇角也牵出柔和的弧度。
早餐就在这么看似温馨,父慈子孝(?)中过去了。
正要踏上去白氏的路上,阮绵绵接了个来自易品郭的电话。
易太子站在别人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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