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沉默了下来,冷场并没有很久,司仪走到舞台中央,打了个响指,场面霎那间暗沉而下,几束灯光打到大厅出口出。
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挽着同色系的新郎微笑着出现在门口,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鼓起手掌。
“嘭,嘭,嘭”粉红色的礼花在空中pēn_shè而出,红色的玫瑰从大厅上方飘落而下。
就在这时,“嘭!”这声不同于礼花的轰然声穿梭过众人耳膜,等回神后,脑门上多了一个血窟窿的新娘瞪大着惊恐的眼神倒在铺上的红地毯上。
第20章 法则19:破菊阵·猎物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场面险些失控,尖叫、逃窜、推攘在原本衣香鬓影的场地上演,光鲜亮丽的人们也顾不得形象,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不能死的念头,在死亡的威胁下什么都不再重要。
阮绵绵望了眼依旧泰然自若的白霄,幽暗的光线在男人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影子,阴冷而沉静,看不出任何端倪。莫非接下来的事情和父亲有关?但不论有没有关系,他只需要静观其变,阮绵绵静静站在白霄身后,没有移动一个步伐。
中途也有发小想来带走阮绵绵,但刚靠近没几步,就被白家的保镖拦了下来,情急下也只能带着歉意的目光迅速撤走。
前世对这些见死不救的发小不存怨念是不可能的,但这时刻也是看清人心的最好时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对白展机还是有些情谊的。原本惊慑的心因为这一幕也渐渐安定下来,人只要有了哪怕一丝温暖也能坚持,即使这温暖参杂了许多利益。
环视了下周遭,对上一道执着的视线,来自易品郭,似乎在传达着一个信息:快走!
易太子周围围着那几个发小,使他一人根本无法挣脱开。显然是这样的阵仗让发小们不敢再继续逗留,在发小的拖拽下,阮绵绵只能看到那双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眼中满满的是担忧、乞求,是在乞求自己离开?
直到那双眼睛消失在大厅门外,阮绵绵也没有动过,不是不动,而是不能动!
心中暗叹了一声,这样一个懂得藏拙的痴情男人,前世竟然是那样一个下场。谁敢说现在这个理智冷静的易太子会真如之前表现出来的跋扈没有脑子。
不多时,游艇开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想来参加婚礼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整个大厅依旧被暗黑笼罩,只是红毯上方依旧是那几束灯光,能大约看到整个场面,除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新郎余池洋外,在场能巍然不动的只有几股势力,而这里是余池洋的地盘,毫无疑问的,余家的下属是最多的,当然也不乏一些看热闹,能不能赚取一杯羹的投机人士。
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会,便移开了目光,又再次看到趴在地上血流如注的新娘,红色的地毯似反射出刺目的血色,不忍看到这一幕,阮绵绵别过了头。他当了那么多年医生,对看到尸体保持着一颗淡定的心,但不代表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开了个血洞还能保持淡定。
凭着一股绝不能在白霄面前低头的执念,深呼吸一口,将澎湃的心情稍稍压了下去。
冰凉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掌附了上来,他完全没发现白霄一直暗中注意着他,包括他和易品郭之间的眼神交流。两手交叠的暖和滋味令阮绵绵打了个寒颤,连出口的话也开始不流利了,结结巴巴道:“父……父父父父……父亲!”
“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白霄蹙着眉,像是有些不满长子看到这一幕后的反应,作为正常又没有被附身的人来说,阮绵绵已经比大多数人都镇定了,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群魔乱舞的场景里,只有少数几人还是保持着静态姿势。
但白霄显然不满意的,作为杀手世家的继承人,最基本的处惊不变都没有做到,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喟叹一声,“怎么手那么冰……吓到了?”
“我……体寒……”被白霄说成大惊小怪的阮绵绵也不好再把手给抽出来,但父子两这样的动作是不是太诡异了点。
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信了这说辞没有,握着长子的手,手掌下细腻的半度微凉,令白霄一颗冷坚的心火热起来,“你也长大了,不要再和以前那样不懂事,以后随我出去办事。”
“父亲,您的意思是……”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阮绵绵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给砸晕了,他继承了所有前任的记忆,自然知道白展机是多么渴望得到父亲的承认,这喜悦完全忘了两人真交握着的手。
“难道需要我重复?”
猛吸了一口气,前世白展机拼命想得到的东西,竟是突然就降临了,甚至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白霄的重视。是男人都渴望权力,阮绵绵也不例外。
白霄之前一直将长子隔离在家族之外,任意他逍遥玩闹,闭口不提继承权,这所谓的“少主”二字名存实亡,现在这话,很显然是真正将他当做继承人了!
如果说攻陷白霄是为了将这个可怕的男人压制在身下的征服欲,甚至如禁书所言是为了摆脱自己悲催的百世处男身的任务,那么得到白家的权利,凌驾所有人的快感才是一个男人真正想要追求的,野心熊熊膨胀开来,却丝毫没注意白霄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沉。
即使攻陷白霄后,马上要去下一个世界,但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白霄显然抓住了男人的弱点,他所撒的网正在慢慢铺开,他要在阮绵绵还没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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