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又将一份文件取出来苏末面前：“我听过你的歌会和广播剧, 我觉得你的声音非常不错。我们公司待遇优厚，你可以先看看合约，觉得满意就签下，觉得不满意可以和我提, 我会修改。”
苏末：“……”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于秋的情敌。
“我是顾惊羽的男朋友。”苏末又重复一遍。
于秋似是因为悲伤一般，嘴唇微微抽动一下，又很快收敛神色，一脸淡然：“嗯，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
于秋说：“我向来公私分明，我录用你是因为我喜欢你的声音。当然我也希望你不要因为我是顾惊羽的前男友而拒绝我，这里适合你，你适合这里，仅此而已。”
看样子他是很理性的一个人。
苏末不禁对他改变了些许看法，瞥了于秋眼，低头翻开了合约。
于秋是个惜才的人，对员工更是要给最好的，合约上条理分明，工资可观，如他所说待遇优厚。
苏末沉思几秒，拿起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于秋接过合约，最下角的签名龙飞凤舞，甚是不羁，只不过这字迹……未免眼熟。
于秋皱眉，与脑海中的字迹重合。
抬眸看向苏末，随口一说：“你的名字和一个人的名字一模一样。”又说，“字也一样。”
苏末嘴角一抽，他怎么能看过自己的字，难不成……难不成是那张挂号单？那个小豆丁当时特意要走挂号单，就是为了给他哥哥看？
苏末顿感不妙，要是这样的话，于秋迟早知道自己身份，就算于秋不知道，于笑过来也可能会发现，到时候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突然暴瘦的原因……
不过想想，只要她不说自己是当时的苏末，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吧？
合约签订完毕，于秋起身冲她伸出手：“感谢你加入我们。”
苏末也起身，伸手回握：“谢谢。”
“你可以调节一周，等下周一正式来工作室上班。”
“好的。”
“嗯。”于秋点点头，突然开口，“对了，顾惊羽胃不好，偏偏爱吃辣的，你……你要是和她在一起，就多照顾些。”
这话轻描淡写，可这轻描淡写中却满是对旧爱的留恋和不舍。
苏末凝视着他的眼睛，此时于秋眼眶微红，他别开头，默默伸手擦了下眼角不小心流出的泪水。
苏末：“……”
真小哭包！
苏末没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办公室。见她出门，那边的于秋从办公桌上拿出张单子，胆子皱皱巴巴，上面印着个电话号码，于秋照着号码拨通，接着，门外传来阵悦耳的手机铃声。
听到铃声的于秋一怔，又对比了下合约上的字体，心中一个咯噔，拿着手机追了出去。
出门后，对上了同样拿着手机一脸懵逼的苏末。
气氛一度很沉默。
场面一度很尴尬。
苏末眨了两下眼，看向于秋：“我说我去抽脂了你信吗？”
于秋用你当我是傻逼吗的眼神看着她。
于秋现在脑子很乱，他快速整理着思绪。
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女人是游泳池里救了自己的胖女人没错，现在她的手机号、字迹也和挂号单上的如出一辙，那说明她就是救了自己弟弟的“女神”没错！母亲也说过当时救了笑笑的是个跑得飞快的胖姑娘，笑笑也每天都在念叨她……
可看着眼前的苏末，于秋开始怀疑人生了。
她是男人吧？
是顾惊羽的男友吧？
是那个小胖胖吧？
可她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变成……这样，还有性别……
“你到底……是男是女？”于秋问出了重要的问题。
苏末一拍胸脯，堂堂正正说：“24k纯金爷们！”
于秋又用“你当我是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疑问很多，困惑更多。
苏末眼神游离，想了想不动神色打开企鹅，点进六界养老群里。
【末然：急！！！！】
【云霄仙子：凡人莫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末然手指游离，用最简单的话复述了现在这复杂的情况。
【水帘洞中学招生啦：这还不好说！先让孟婆娘出马，再让雷公电母布阵，将孟婆汤混与雨中，得了！】
【科技神：……这剧情有些眼熟，很像我没死前看过的一部电影。】
【水帘洞中学招生啦：西游记。】
【科技神：《神奇小雀斑在哪里》，没错，就是这个。】
【水帘洞中学招生啦：胡说！分明是俺。】
【系统提示：水帘洞中学招生啦已被群主玉皇大帝禁言。】
【孟婆：我知道怎么办了。@掌念司，大兄弟别睡了，出来帮忙啦！】
【掌念司：看到了看到了。凡人告诉我他们的姓名来。】
苏末打出于秋名字，想了想，又将于笑的名字也加了进去。
【末然：可惜我不知道他们母亲姓氏。】
【掌念司：莫方莫方，我已经查到了。请稍定片刻。】
掌念司掌管人间记忆，和新上任的孟婆是哥俩好，当时两兄弟原本想一同面试黑白无常这个职业，结果那个职位太过欢迎，于是二人一个分到了天上掌念所，一个分到了地下地府层，从此天上地下，遥遥相隔。
【掌念司：凡人发张自己现在的照片来群里。】
竟然要发照片……
可为了解除也只能发了。
她手机相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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