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娘子一脸惊奇。她没有见过容丹桐,料想他不是本地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问,神色带上了惊疑:“有是有过几回,不过这些事啊,传的可神乎了,不是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还真不清楚。”
“我有个姐姐。”容丹桐摸出了碎银子递给了裁缝娘子,在凡人堆里,银子总是比灵石好使,他垂着头,只管把眸子盯着这孩子,绷着脸道,“说是嫁给了秦家族长,还说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这次得了空闲,想来看看姐姐日子过的如何,谁知道一到秦家就被赶了出来,还跟我说没这个人……唉……家中父母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裁缝娘子接了银子要还回去,被容丹桐推了去,只说是衣裳的钱。
“那就多裁几件。”裁缝娘子倒是利落,说了后又问容丹桐,“你姐姐可是姓程?”
“沈。”容丹桐答道。
裁缝娘子立刻变了脸色,她虽然嘴碎,可是有些陈年烂谷子的事还是不想说的,正巧这位年轻的公子抬了头,一双眸子落在了她身上,仿佛生了魔魅。裁缝娘子愣了愣,本来不想说的话倒是全说了,她叹了口气道:“秦家就只有一个沈家娘子。”
而沈氏死在了五年前。
现在零星几个传言都是说沈氏本是个丫鬟,然而裁缝娘子却知道不是,沈氏在来到这个小镇子时,已经挺了个大肚子了,身边无甚亲人,只有一个小丫头和一个老头跟着,刚刚来镇子的时候过的苦巴巴的。
不得已,沈氏便寻了一个绣娘的活儿,她生的一双巧手,绣出来花样栩栩如生,别的绣娘硬是嫉妒都无法嫉妒。然而这一双巧手怎么及的上沈氏的容色?裁缝娘子至今都记得那个比花还娇几分的小娘子。
直到沈氏生了个儿子后,手头又开始吃紧,便接着接工。为了方便带孩子,她去哪里都抱着,裁缝娘子每日都能看到她从自己门口经过。后来她便不来了,裁缝娘子还很惊讶,没几日便听说她被抬进了秦家,生的孩子也成了秦家的二少爷。
认识她的,都要唠叨一句,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后来提起来便要说,这是个没福气的,进门没几日就生了重病,拖了大半年还是撒手人寰。
可叹秦先生是个有良心的,沈氏病了良药不断,没了后就百般对这孩子好,这孩子也是个聪慧了,打小就是头一个,什么事都机灵,便是初初学武也远远超乎别的同龄人。
直到两年前,那天天色昏沉,看着便不是个好天色,果然,下午时便下了好大一场雨,待雨水停歇的时候,仆从便又将一些东西摆了出来。
而那位二少爷的院子却没一点儿动静,有仆从经过时,吓得整个人都跌在地上,腿软的半天起不来。
这场雨将天空洗刷的湛蓝,将树木冲刷的青碧,也将小院染成了一片血色。刚刚下了雨,雨水从积了水的小院中流出,混了人血,将小道染出一条血路来。
整个小院的丫头,婆子,侍从没一个活的,也没有一具全尸,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也就是四五岁的秦家二少爷。
秦先生闻风而来,一把推开了门,打一眼便看到了院落中央一身是血的孩子,才刚刚到一个成年人的大腿高,可是这孩子脸色苍白双眸猩红,见到来人,露出了一个古怪到不能更古怪的笑容。
除了秦先生,跟着馆主的武馆弟子无一不被吓到。
杀人者便是这样一个小娃娃。
秦二少爷笑过之后,第一个便向秦先生扑了过来,如同地狱中踏出来的恶鬼。
裁缝娘子说的绘声绘色。
小珠子不可置信的瞪着容丹桐怀里的孩子:“不,不会是真的吧。”
容丹桐回答:“你傻啊。”
“假的?”
“这裁缝娘子又不在场,很多都是道听途说,说的话不过只是别人传出来的消息罢了,是真是假……谁知道呢?”容丹桐如此回答,怀里的孩子却一直在颤抖,他轻柔的拍着孩子的背,温柔的安抚。
裁缝娘子满口夸奖,说秦先生是个重情重义的,秦二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也许就是个怪物也说不定,可是秦先生将人制住后,便寸步不离的守着这孩子,生怕他同沈氏一样,说没了就没了。
外头的人却止不住的恐惧,那段时间据说经过秦家武馆时,还能听到一声声兽吼,凄厉可怖。
这样的孩子还要什么?秦先生却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想保住这孩子,可是这孩子随了自己娘,没挣扎几天就没了气息。
最后只能用一薄棺,埋了黄土。
“这命数啊,谁也说不定。”裁缝娘子叹着气,非常惋惜的样子,还劝容丹桐,“若是这沈氏真的是你姐姐,你便当没有这个姐姐吧,不要再去秦家寻了……秦先生是的好人,可是你姐姐侄子没这个命享啊。”
容丹桐淡漠的抬了抬眼:“我到觉得这人是个畜牲。”
这故事的前面容丹桐不知道,后面却是亲眼所见,可没这裁缝娘子讲的那么温情。
那个所谓的秦二少被一根锁链锁住了脖子,早便不知道被秦先生忘到了何处。便是这样还有人看不得他,殴打欺凌于他。
裁缝娘子似乎没听懂这句话,神色有些迷茫。
容丹桐此时面色如常,将几个碎银子置于柜台上,掂了掂怀里的孩子后踏出了裁缝铺子。
“我刚刚说了什么来着?”裁缝娘子摸了摸头,有些不明所以,瞧见了柜台上的碎银子后,想着刚刚已经给了,便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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