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近一段时间跟班级的体委走的很近,一个很像男生的练体育的女生,自然而然的就渐渐的疏远了我,而我在这一段时间里,慢慢的和伟成了朋友,更认识了一个对我以后生活影响重大的人。
和伟认识是一场意外,他来班级本是要找一个和我生日差一天,体型样貌相近的男孩子,结果阴差阳错的就找到了我这里。
和伟相处很舒服,我们并不在同一个班级,可总会在下课的时候,抓紧仅有的十分钟好好的聊聊天。伟是一个长的很像梁朝伟的男孩子,黑黑的皮肤,会笑的、有神的小眼睛,薄薄的嘴唇,一口整齐的白白的牙齿。笑起来傻傻的,整个人憨憨的,可是眼睛,却始终带着忧郁。
伟就像是昙花,在我的岁月中惊鸿一现。与他相识的两周后,这个爱笑的男孩子就退学了,让我摸不到头脑的是他在临走之前,与明的关系突飞猛进。这两个人无论怎样,我都没能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在伟刚走的那一年里,我们都努力的保持联络。伟在中央大街上的时候,会给宇打电话叫我来接,然后,通过电话,跟我讲述陌生城市里,我渴望的风光。他也会在三亚的半夜里,给我写信告诉我大海的模样。我并不知道17岁的他能做什么样的工作,我只知道,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等他,等着他把外面的世界带回来讲给我听。可谁又知道,他离开的第二年,我们就断了联系。直到今天,他也只是存在于我的记忆里。
虽然我又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可是,明对我来说,更是我想留住的那个。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为什么,我和明就陌生到了这个地步。我有心问个清楚,可又总是没有机会能和他好好聊聊,说真的,我很怀念,那个躺在我腿上,跟我讲他们鲜族风俗男孩子,和我们那一段清澈见底又闪着光的友谊。
在被明疏远的这一个月里,关于明的流言蜚语正在悄悄兴起,明也有了很明显的变化。短短的毛寸,剪出了因hebe流行起来的斜刘海,他的书桌里,出现了很多我见都未曾见过的东西。
明开始化妆了,他贴起了双眼皮,画起了眉毛,刷起了眼睫毛。眼影、腮红、唇彩则随机按心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那个时候的他,肯定不会画什么裸妆啊、淡妆啊的,我自己猜想,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对美的追求,和偷偷化妆的满足。在那个年纪,我不能理解他的行为,而现在,我却佩服他的真实和大胆。
在跟明关系冷到冰点的时候,他来找我了。还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我跟本听不懂的问题,他问我是不是小受。小受?这样一个名词,在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代表的是什么意义。当我充满疑惑的问他,什么是小受的时候,他却觉的我做作,厌恶的从我身边走开。
我想,当他从我身边走开的时候,他应该是失望的吧,失望于朋友的做作和隐瞒。可是,在那个时候,刚刚走出小院的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个专有名词所代表的意思。
此后,每次碰到他的时候,若是私底下,他必定对我不理不睬,而若是在人前,他一定会戏谑的看着我,嘴里喊着小受,小受受。虽然我不明白小受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见别人嘲笑的眼神,我也知道,那必定不是什么赞美。
起初,他在人前那么叫我的时候,就算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还是会去费力的辩解几分。但,到了后来,我已经听到麻木,索性只要他高兴,就让他这么叫下去,我亦是无所谓。
明的这个把戏变得不痛不痒时,另一个摧残如约而至。
同学们曾因我对家庭只字不提而感到好奇,也曾因为他们所谓的神秘感让我成为焦点,而这一次,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想藏起来的关于“家”的秘密,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来了一次突然袭击。
当同学把我从座位上拉到窗边时,我看到的画面,如五雷轰顶般,把我硬生生的钉在了那里。我看到醉酒的父亲,脸上挂着伤,一身污泥,东倒西晃的走向我的班级。父亲一边东倒西晃的走着,一边嘴里嘟囔着骂着,我想藏起来的这个秘密,就这样的出现于大家的视野里。
曾经温柔善良的父亲,曾经对我百般疼爱的父亲,每一步走向我,都像是要把我打入地狱。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我拿出了所有的生活费,求父亲赶紧回奶奶家去。
那个时候,我曾经以为我的世界就要这样玩完了,我甚至都没有逃离教室的力气。好在,那个时候,健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把我带回小院,然后压下了所有人的好奇。
这件事以后,我和明之间在也没有过言语。高二分文理班,他去了理科班,我进了文二班,曾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这样沦为了陌路人。如果说,他在我生命中的意义,我想,一定是他教会我,让我认识到了那个我还没意识到的自己。
后来,我和明都考到了哈尔滨,只是,我们并没联系。在宪带我参加的一个聚会上,偶然见到了明,这次的见面,也就是简单的互相寒暄了几句。
生活,其实真的很有趣,就像是一环套着一环的九连环。
我和明的再次相遇,是在韩国的首尔的街道上。其实,朋友之间就是有着这样的魔力,无论是多久没见,只要碰到了,就一定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所谓的相请不如偶遇,就近的小吃摊,就着烧酒喝下回忆。
也正是在这一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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