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点特别的背,好好的躺在床上都能被横空掉出来的东西砸到,也是惨的没谁了,幸亏这鼻子是纯天然的,不然这一砸肯定歪了!
昝琅也没想到老太医给她的药瓶怎么好端端的会掉出来,眼见那个小瓷瓶被太子妃一转身滑进了床榻里侧还被太子妃压住了,一时也愣住了,想不动声色的拿过来,发现实在是办不到,揉着鼻尖,眼神有些飘忽:“没什么,太医送来的伤药而已。”
“伤药?”曲牧亭捂着鼻子翻身把那个精致的小瓷瓶找了出来,拿在手里把玩着,这应该不是给她的伤药吧?如果是的话那肯定刚才就给了,所以是悄悄的给太子殿下的?
私货呀!悄悄给太子的一定是好东西。曲牧亭想到这里也不觉得鼻子疼了,连带着刚才的细微发现也都抛之脑后。
在古代,好的伤药可谓是千金难求,既然到她手里了,那必须没有道理再送回去!曲牧亭眼珠子一转,拿着小瓷瓶不松手了。
“老太医有心了,我一定好好擦药,争取早日康复不留伤疤。”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将小瓷瓶打开。
只是她这边才刚刚捏着瓶塞还打开呢,一个错手的功夫,小瓷瓶已经易手被昝琅看似淡定的揣进了怀里。
“这药不是给太子妃用的。”昝琅拿到了药瓶,才缓了口气。
这是她每月必服的药丸,可不是什么伤药!正是因为每月都服用药丸她才能保持这种清淡冷静且不便雌雄的声音,连带着女孩子的一应琐事也都处理了。这种药,如何能被太子妃发现?
曲牧亭捂着鼻子不愿意了:“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藏私!不就一瓶药嘛,你刚才还砸我呢,鼻子都砸歪了,不用赔的吗?”
“是伤药,却不是那么用的,太子妃也用不到。”昝琅刚才不过随口说的伤药,眼下要圆的有些艰难。
“怎么就用不到了?你看我这一身的伤,这时候还用不到那要到什么时候?你藏私还找借口!”曲牧亭自觉自己失去了一瓶上好的私货,心里面可是愤愤不平,口气也有些冲,不知道的人恐怕真的以为是太子殿下私藏了什么好东西,舍不得拿给太子妃用。
昝琅无奈觉得有些头痛,低头盯着太子妃问道:“太子妃当真要?”
那必须很当真!曲牧亭果断的点头,目光十分坚定。
“太子妃要,孤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太子妃如今这一身的伤势,怕是不妥,还是等太子妃养好了伤再说此事不迟。”昝琅说到这里,替太子妃将垂下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孤既等了你那么久,也不在乎再等些日子。”
见太子妃有些呆愣,昝琅又说道:“此物还是先放在孤这里比较好,如何?”
什么如何?曲牧亭听着昝琅话里的意思就感觉到不对了。什么狗屁的伤药,那小瓶子那么精致跟先前老太医拿出来的伤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昝琅说是伤药的时候,她才会觉得是私货。
所以,那其实是助兴的玩意吧!
“那什么、我不要了。殿下自己留着就好,呵呵。”
看着太子妃心虚躲闪的眼神,昝琅眉眼也跟着轻快了不少,她只是应急反应才那么说的,没想到这太子妃逗起来也颇有些意趣。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秋月就领着小苏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光秃秃的旺财,旺财有点怕生,紧紧的跟在小苏的身后,进屋可能闻到曲牧亭的味道了,才大胆的走到床榻底下,爬那儿不动了。
“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才离开奴婢一会儿就伤成这样?”小丫鬟哭哭啼啼的,像是天都塌了。
“没事没事,黑灯瞎火的就不小心摔了。”曲牧亭拍了拍小苏的头:“快来给你家娘娘上药,等你好半天了。”
“秋月,药。”昝琅话不多,直接朝秋月伸了手,拿到老太医方才给的药之后才又吩咐道:“折腾了这么半天,你也累了,先下去吧,这里留小苏服侍就好。”
“可是……”秋月想说什么,看到太子殿下的眼神明显是不耐烦的,最后还是咬着嘴唇不甘心的走了。
说是让小苏来上药,最后那药还是昝琅自己上的。小丫鬟胆子太小,一看到太子妃身上那些骇人的伤口就手抖,她一抖就没个轻重太子妃就喊疼,昝琅实在是看不下去,就把人撵到一边,自己动手。
虽然是喝了止疼的药,但曲牧亭还是觉得很疼,等这药上完又是一头的汗,忍不住怀疑这老太医给的止疼药是不是不管用。
“孤在外面,太子妃早些更衣休息吧。”看着曲牧亭眼神里躲躲闪闪的光,昝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自己主动起身,给主仆两人腾了地方。
“那多不方便呀!”曲牧亭虚伪的笑:“殿下不如换个地方休息?”
“孤去睡偏殿的话,岂不是让太子妃难堪?”昝琅站起身:“孤明日还有早朝,外间软榻上凑合一宿就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没有别的意见。曲牧亭觉得只要他不睡自己床上,睡哪儿都没什么问题。折腾了这么半天她也早就累了,本想拉小丫鬟一起睡,但小丫鬟死活不肯,曲牧亭也不勉强,叮嘱她夜里点好烛火,就睡了过去。
只是又做了那样的梦,梦里的美人一袭男装,随意的束着一根发带,倒有几分昝琅的感觉,只是一笑间,净扫了一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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