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小苏退下了。
早在成婚之前,昝琅就听母后说过,女官验身时,太子妃因为身上的胎记险些不过,还是母后处理的这件事,如今倒成了她验证太子妃身份的凭证。
昝琅有些头疼,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撑着额头按了按太阳穴,就见太子妃已经换好衣裳出来了,身后跟着那只被剃了毛的旺财,一人一狗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
“殿下头疼?”曲牧亭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昝琅在揉太阳穴,想着他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我听人家说用荞麦皮做枕头,可以助眠,殿下不妨试试。”
“有劳太子妃挂念,不妨事的。”昝琅看了眼丫鬟小苏,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那跟弦不知道是该松还是该紧。
太子妃还是那个太子妃,可太子妃又不是那个太子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妃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殿下?”曲牧亭觉得这太子估计是真的累着了,不然也不会三两句话的功夫就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得赶紧把自己的事说了,不然一会儿太子要走,她又没有机会了。
“嗯?”昝琅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子妃,从她的眼镜里看到了期待,那双眼睛干净且纯粹,如果不是演技太好,那就是真的心思纯净。
“太子妃有话直说就好。”昝琅不自觉的离太子妃远了一些。
曲牧亭敏感的察觉到了太子的闪躲,心里纳闷,就看见太子的侧颜,可能只是半张脸的缘故,少了些许的凌厉,面部也柔和了许多,让曲牧亭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之前关于双生子的推测。
假如,那个梦里的美人真实存在,大抵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只是,曲牧亭盯着太子脖颈处,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仔细看了下才看出来,太子脖颈处好像是擦了粉的。
他一个男人,连被说句美都要翻脸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擦粉?只今天擦了,还是一直如此?
曲牧亭只是想了想,借她个胆子也不敢问出口,殷勤的把抄好的《女训》拿过来,搁到太子跟前,笑眯眯的说道:“殿下你看,这《女训》二十遍我也抄完了,而且也很听话的没有乱跑,认错态度特别的好。你看,这禁足是不是也差不多了?”
“太子妃想出去?”
曲牧亭忙不迭的点头:“老在府里带待着太闷了,来来回回的就那么几个人,实在是无趣的很。”其实也没有她说的那么无聊,每天练练字、懒洋洋的睡午觉,醒来绕着古代园林溜达一圈,也挺惬意的。只是,谁也不想被圈着,能出去玩当然最好了。
“孤来陪你不好吗?”昝琅按着桌子上的《女训》状似随意的问道。
那当然不好!你陪着有什么意思?能有外面的花花世界好玩吗?那必须没有呀!
“这个、殿下能来陪我当然再好不过了。”曲牧亭低着头,假装有些委屈:“可我禁足这么多天,殿下一眼都没来看过,不只如此,连我去找殿下,都被拒之门外了,实在是……”
话没有说完,曲牧亭适当的留了白,剩下的昝琅自己去意会,只是那动作那表情,十足十的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昝琅看她这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既然想出去,那就去吧,只有一点,切不可再像之前一样,没个顾忌的乱跑。”
“什么叫乱跑?”曲牧亭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那棠英楼,太子妃不能再去了。”昝琅直接明了的说道:“一介女子总往青楼跑,影响不好。而且,我朝律例,凡朝廷官员,不得青楼狎|妓。”
“呵呵呵。”曲牧亭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官员嘛,我又不是。”不至于管的就这么宽了吧?
“可你是太子妃!自当为百官做表率。”昝琅口气有些严厉:“孤连太子妃都管不住,还如何去服众?”
“这个问题它的性质是不一样的。”曲牧亭不肯罢休:“他们逛青楼是去、喝花酒的,我又做不了什么,就是去看个热闹而已,不用这么严厉吧?再说了,之前不是也去了?又没人知道我是太子妃,还不是好好的。”
如此伶牙俐齿的太子妃,让昝琅有些没话说,她只是不想太子妃老往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去,虽然有人跟着,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稍有不慎就很容易出意外。尤其还是青楼那种地方,寻常人自然是能远些就尽量远些,哪像她一样,一个女孩子还成天对青楼流连忘返的,实在是不成体统。
更何况,通过这些天的暗中观察,昝琅已经确定太子妃往青楼去并不是与人接头或者传递消息,既然纯粹就是去玩的,那哪里不能玩?何必总往青楼跑?
“之前是之前,以后是以后,总之,不许再去了,否则太子妃就继续在府里禁足吧。”昝琅不打算再跟她废话了,太子妃的歪理太多,说多了她感觉自己会被绕进去。
“行行行,不去了还不行嘛。”曲牧亭无奈只能答应:“不要动不动就拿禁足来吓唬人,这样不好的。”
“孤觉得挺好的,太子妃肯听话就好。”昝琅看着明明很不甘心,又不得不妥协的太子妃,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再说了,太子妃都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哪里还有钱去喝花酒?还是安分一点吧,免得再欠了酒钱,孤是不会帮你还的。”
曲牧亭:……p!亏她之前还以为花的是昝琅的钱,心里还有点小愧疚,他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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