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阙的手颤抖着放开豫津,整个人也恍惚了,喃喃念叨:“我说他为什么对你和景睿那么好,为什么来家里苦口婆心劝我放弃杀梁帝,为什么那么辛苦谋划扶靖王上位,为什么拼死也要救卫铮,为什么最终是为了给林家翻案,为什么又拖着病体上战场……”言阙一边讲着,眼神从迷惘变的发亮,最后发出异样的光彩,“因为他是——”
“林殊!”父子俩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他就是我林殊哥哥呀!”豫津快活地说着。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爹!”言阙像林殊小时候一样,用力拧豫津的脸蛋。
“疼啊疼,爹快放开!"
言阙放开儿子的脸蛋,又给他揉揉,豫津才继续道:“他也没告诉我,我是在战场上才认出他的。”
“他为什么变了模样?为什么那么容易生病?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言阙有一大堆疑问,豫津又斟上酒,道:“看儿子多孝顺,知道要讲很长的故事,特意备了这么多酒菜,您吃着,让我从头开始讲!”
这一晚,言家大厅里的灯亮了一夜。
“爹,您饶了我吧,我赶了好几天的路,才赶回来的,我困死了,没的可讲了,您让我去睡吧!”
言阙瞪着豫津,只见他眼睛都肿了,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只得回房睡了。
这一夜对萧景琰也不平凡。
静妃好不容易醒过来,景琰赶紧捡重要的解释:“娘,小殊没有死,他好着呢,您别着急!他回家过年了,过几天就回京给您拜年。”
“吓死我了!”静妃说着又流泪了,“可是他的身体,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萧景琰又赶紧解释道:“他的病已经完全治好了,武功也恢复了,现在呀,又回到以前您儿子总被他欺负的状态啦!”
“什么?”静妃终于破啼而笑了:“其实我早猜到了,就是不敢相信!你走的时候带了那么多钱,难不成都被他骗去了,怎么连几百两都拿不出来?”
“真是知子莫如母呀!”景琰道,“不仅全被他骗去了,我还打了好多白条给他……”
“我可怜的儿子呀!”静妃摸摸儿子的头,又继续问道,“怎么被骗的?”
“他说结婚要彩礼,我一高兴,就开口说送两千万……”
“……”静妃无语的从榻上爬起来。
“娘,你要做什么?”
“我先给皇上熬药去,你先去看看太子妃,再回来详细的给我讲讲小殊的病是怎么治好的!”
“是!”景琰听话的出门去了。
静妃熬上药,又加重了其中两味药的份量,暗自念叨:“我这么个败家儿子,又交了小殊这么个损友,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我可是一点都不能懈怠,还得加倍努力才行呀!梁帝,本来还想让你活个一年半载的,但现在不行了,我要亲自给小殊置办彩礼,我需要太后这个身份,才能置办最好的彩礼,我还要以太后这个至高无上的身份给小殊主持婚礼,让他风风光光的结婚……”
初一拜完年,言侯回到家中,就见言豫津正在客厅里呆坐着冥思,旁边茶杯里的茶都凉了,一口也没动。
哟,这儿子怎么转性了?
言侯用手在豫津面前晃晃,豫津也不动,言侯心道:“坏了,是不是小时候的病又犯了?”忙叫道,“豫津,豫津——快醒醒!”
言豫津从入定中回醒过来,看到父亲,神思不清的道:“爹爹,要吃饭了吗?”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我在想要送什么礼物给苏兄,过完年他回来,又要宣布订婚,又要请大家吃饭,贺他乔迁之喜。”
“靠,你这小子!这么大事,为什么不早说?”
“我原以为,我比爹爹的时间长,想出来的礼物定比爹爹的好,可是,我根本想不出送什么礼物嘛!”
言豫津看看天色,发现还不算晚,就对父亲道:“我去给纪王爷拜年。”
言侯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才想起去拜年!你拿什么礼品?”
“苏兄的故事,难道不是最佳礼品吗?”
“……”
“苏兄让我告诉纪王爷的,长辈只告诉您、纪王、和景睿的母亲。”豫津抓起桌上放凉了的茶喝了一口,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身对言侯道,“爹爹,我要是老也不回来,您一定去救我,纪王爷听了苏兄的故事,恐怕问的比您还详细!”
言侯抓起刚解下的披风披在身上,走到豫津身边道:“我跟你一起去,这么精彩的故事,我要再听一遍,也要看看纪王还能问出什么花来!哈哈~~”
言府的马车出城路过苏宅,豫津见门口有人,仔细一看竟是蔡荃和沈追在门口祭拜苏哲。
言侯道:“无论他是林殊,还是苏哲,他都是值得交往,值得敬佩的人。”
豫津道:“爹爹,我对林殊哥哥的印象已经模糊不清了,苏哲帮太子殿下做的事,我也多数不了解。我认识的苏兄自始至终都是梅长苏。爹爹,等你认识了梅长苏,你会发现,梅长苏秒杀林殊、苏哲好几条街,哈哈!”
正月十五,晨。
京郊,呼啸山庄门口。
梅长苏手举一个小红旗,对刚从京城赶来的一批游客道:
“各位游客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导游梅长苏,今天我们要游览的地方是琅琊榜江湖门派排名第一的江左盟京城分部所在地呼啸山庄,这可是呼啸山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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