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做那种强取豪夺,将人抓来囚禁着享用的事。所以那天晚葡萄架下,他用了一些迷术,将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夕,事后又给对方好好处理了一番,尽量使对方察觉不到异样……
如今听阿碧疑问,殷念不是心中没有数。他这些日子时常隐匿了身形去看酒吞,兴致来了会施法将人拐上床快活一番,事后扫干净痕迹,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我自有计较。”殷念淡淡道。
蛇性本|淫,阿碧修炼的念头比不上殷念,人情世故上又没那么精细。他扒住大哥的肩膀,半是玩笑半是好奇地道:“大哥比阿碧会识货多了,大哥说的那等快活的滋味,阿碧从来没有体会过……眼前既然有那么一个人,大哥让让小弟分一杯羹吗?”
妖怪学习人类的习性,可终归不是人类。
阿碧并不认为他的提议有多过分,却不想听了这话的殷念顿时眉头一竖,冷下脸来。
“不行,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殷念扔下这一句硬邦邦的话,就起身拂袖而去。
阿碧不明所以,大哥多年没这么对他冷言冷语过,禁不住心头委屈又困惑。
他嘟囔道:“这么凶!那就是个蝼蚁般的凡人,干嘛那么宝贝!”
好胜和不服气的妖性作怪,阿碧暗暗决定大哥不许他尝尝滋味,他偏偏要去偷吃,哼!
他倒要看看那凡夫俗子究竟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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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酒吞老感觉身子哪里没对劲儿。他到街上,见到他的人里有的说他变了。
什么眼角眉梢春|情脉脉,像是被什么滋润着,气质都有些变化了。
他听得一脸懵,心里还发虚。因为这段时间他总是梦见茨木,同对方这样那样,玩了许多令人羞耻的花样儿。
酒吞有时候会想这是不是他要遇见茨木的征兆,结果他还真等来了一个人。
时常有外乡人来小城。这天酒吞跟往常一般在酒铺子里沽了一壶酒,习惯性闲逛一圈后,他本打算去书院走走过场打打酱油。
在书院当教书先生得到酬劳,对于准备去浪迹天涯找人的酒吞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幸好原主身子里的记忆够他敷衍其他人,所以一直以来,他当先生不如从前那般尽职尽责,但也没让人察觉哪里很不妥。
半途上下起了雨,酒吞疾步躲到一个茶铺子里,小二过来询问他需要什么,他简单吩咐了几句,挥手让小二离开后,他望着雨幕出神,忽然耳听得有人问:“兄台,此处可有人?”
酒吞听这询问便知有人来拼桌,他抬头看去,毫无防备地被那人的样貌给惊呆了。
对方的衣着富贵,气度不凡,像是个富家少爷。身后还跟着一个清俊小厮,对方笑容可掬地再次重复了一遍需求。
愣愣地点头,瞧着对方撩衣入座,酒吞一颗心梆梆乱跳,活像装了一百只兔子。
没冒然搭讪。酒吞装作喝茶,同时不住地偷偷观察对方。那人一脸新鲜地打量周围,小厮跑前跑后地伺候着。
冷不防两人的视线擦了个边儿,酒吞迅速埋头装样儿,对方却来跟他说话了。
那人说他姓殷,单名一个碧字,在家排行老二,人称殷二郎。
殷二郎说自己来此处访亲,因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希望能从酒吞这里了解了解一些关于小城的情况。
近在咫尺,酒吞却没有感应。介于过去曾多次出现感应不灵,他没因此而忽视对方是茨木的可能性。
由对方的需求,顺理成章交谈,不动声色的观察,酒吞没得出个明确的答案。
雨一直下,殷二郎道:“听你说这小城里的客店不多,雨要在这样继续下去,怕是我会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酒吞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道:“若是二郎不介意,可到我家下榻。”
“那岂不是太过打扰?”殷二郎道,“你家里其他人……”
“没有其他人….”酒吞立刻道,“我是小城书院里的先生,还未有家室,一直都是独居。”
“既然如此——那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去叨扰秦大哥了。”很擅长自来熟的殷二郎就这样跟着酒吞回家了。
夜来月色正好,殷二郎教小厮去买了一些果蔬酒食,收拾好摆了一桌子,和酒吞对桌而坐,小厮在一旁斟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到二更时分,酒吞只觉脑袋昏沉,小腹底下有一股子燥热往上蹿,抬头看向对面的殷二郎,脑子里的茨木总在跟对方的身影重合,勾着他扑上去抱住人一诉相思。
他甩了甩头,后知后觉有问题。可他自己引狼入室,这时候反抗显然晚了。
听着对方轻声唤着他,朦朦胧胧看过去,只见对方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那样肆意的眉眼,依稀在哪里看过……
“是你!”酒吞强撑着,一手抵住脑袋,咬牙切齿道,“妖怪!”
他想起来了,那天向他买彼岸花的艳丽妖怪!
“你居然还有意识认出我!”妖怪一脸惊奇,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瞧着酒吞啪的一声趴在桌上,嗤的一声笑道,“不错嘛,虽说是晚了,总归没从头到尾都眼瞎。”
酒吞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找回一些神智后,一下掀了桌子,殷二郎敏捷地躲开,然后盯着软趴趴摔在地上的酒吞,笑嘻嘻道:“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
把脸一抹,露出真容,阿碧蹲在酒吞身边,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笑眯眯道:“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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