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说不破尚太粘人,还是怪鼬太寂寞。
还好不破尚只有十七岁,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他刚刚走上演艺圈的红地毯没多久,还有更好的风光等着;即使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青梅竹马,但他的表现也不是没有感情;就算那个女孩眼里有了别人,不破尚也依旧值得更好的。
他只是因为独自在演艺圈闯荡,离开了亲人,又在向来自傲的音乐上被鼬打击了一番,所以有了雏鸟的依赖心理罢了。等到哪一天他长大了,就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就会有更精彩的舞台。
那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爱护他,如同爱护自己的孩子。鼬是这么想的。
不破尚无精打采的坐在餐桌前,等着鼬给他端上早餐。他昨天实在是太累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床上,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被安艺祥子送到了哪里。
鼬看他萎靡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红肠,不经意的说:“对了,昨天晚上你来的太晚,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你的那份汉堡牛排,已经被我处理了。”不破尚听了之后更加闷闷不乐了。
“啊,还有,因为安艺小姐接送你太辛苦,我把布丁作为安慰品送给她了,所以早饭之后的甜点也没有了啊,不破君。”鼬笑得眉眼弯弯。
不破尚被这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打击得几乎没有抗议的力气了。他垂头丧气地扔下餐具,整个人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太过分了吧,我工作都这么辛苦了,为什么一点安慰都没有?”他支着头狠狠地盯着鼬,十分耿耿于怀的样子:“大叔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怎么会呢。”鼬轻笑着说,“你看,为了你的健康,早饭可是我拿手的红肠煎蛋,还有最营养的牛奶呢。”
不破尚看着牛奶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扔了它一样。
他不满地小声嘟囔着“明明已经改口叫过名字了”,等到鼬看过去,就嫌弃地拿过牛奶,一口气喝完了。
嗯,这样就好。鼬悠闲地用着自己面前的那份早餐,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想着。在你还稚嫩的时候,在你还没来得及长大的时候,就好好接受这份磨炼吧。
毕竟,这可是大叔才懂的乐趣。
☆、!9
位于东京湾的希尔顿酒店,是每届的音乐节都会选择的举办晚会的地方。因为要招待众多的名流巨星,所以戒备严谨慎重,并且不接受新闻媒体的报道。极少数主流媒体人能够拿到晚会的入场券,但是他们也仅仅只被赋予了作为嘉宾被招待的权利。
每日东京的主编安井就是其中的一个。从七楼的窗户向外看去,街上车水马龙,层层叠叠的建筑灯火辉煌。能看到楼下陆陆续续有从刚结束的演播厅过来的艺人在安保人员的掩护下穿过粉丝和媒体制造的重重包围来到这里,有刚晋歌坛的新星,也有鲜少露面的名流。他刚接到下属的电话,关于明天音乐节的报道已经完成了,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古典音乐家们并不喜欢参加这种喧嚣的活动,他们更多的是参加过接受邀请的音乐节之后,就不再参与之后的晚会了,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所以现在已经到场的,大多数都是流行音乐圈的人。
电梯处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安井听着身旁人的话,也分出注意力看过去,是这两年在流行歌坛炙手可热的不破尚,后面跟着的是他的经纪人和助理。不破尚是赤时事务所力捧的艺人,发展前途不可估量,被邀请参加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前不久他被爆出在mv的拍摄过程中和合作的女艺人假戏真做,引得一众小媒体跟风报道,结果不了了之。
不破尚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样子的,他现在只顾着生闷气。昨天的时候他给莲见鼬打电话,还挺高兴的说起被邀请的事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来啊,反正可以带人进去。”自然被鼬“有别的安排”的理由拒绝了。
安艺祥子扯着嘴角微笑,暗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提醒他:“尚,注意一点,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酒店的服务生路过,呈给三人饮品。安艺祥子选了香槟,不破尚什么都没拿。安艺祥子吩咐助理:“你自己去找个地方待着就行了。”然后和不破尚说:“公司的董事也来了,我们去打个招呼。”不破尚不怎么愿意地点头答应。
安艺祥子和不破尚往里面走去,频频和路过的三三两两的熟人打着招呼。不破尚资质尚浅,能出席这里的很多人都能在他面前自持前辈的身份。他虽然不怎么高兴,好歹还是按捺下了脾气。正好遇到了同公司的人,和他们通了一声:“是要去见木村董事吗?他刚去了楼上。”
音乐节的主办方包下了酒店的两层,不限制他们的行动。但是好像大家都默认了一样,一层是流行歌手热闹的盛宴,一层是古典音乐家安静的晚会。所以到了这一层,就没有那种灯红酒绿的浮躁了。
分散着的年轻的音乐人,聚在一起开心的聊着天。他们大多是现世音乐家的学徒,代表自己的老师出席这种晚会;有志趣相投的青年钢琴家,使用着大厅几乎算是装饰的钢琴交流着技巧;也会有那么一些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让人没有上去交谈的勇气。不过看起来他们都互相理解彼此的情绪,并不会因为某些人孤傲的形象而气氛僵硬。
服务生被安艺祥子询问之后,向他们指了右斜方的方向。在那里,远离正厅的茶座式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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