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离开这里,而我可以。」江临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划过留在他手臂上的齿痕,「食物、饮水,还有你需要的各种东西,都只能依靠我得到。如果把你的眼睛蒙起来,就算是处于卧室里,你也还是需要我的帮助才能行动。」
陆耘琛不禁咽了口唾沫。
「可以吗?」江临仰望着他的目光温和无害,似乎不觉得自己说了多奇怪的话。
他没有立刻给出回应。
然而江临已经打开了柜子,从里头翻出一副眼罩,尽管没有答应,但在江临的手放到他眼前,替他戴上眼罩时,陆耘琛也并未拒绝。
他想知道江临到底想做什么。
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明知江临或许跟一般人有一点不一样,却还是放任对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江临总是用那种灼热的目光瞧着他,除了作为粉丝的倾慕崇拜之外,也将他当成爱慕的(交往)物件,或许江临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只在偶尔言行间泄漏一点蛛丝马迹,但陆耘琛依旧看得出来。
「这样会不舒服吗?」
陆耘琛摇了摇头。
眼前一片黑暗,他只能靠着感觉辨认自己在哪里。
他依旧维持靠在床头的姿势,然而失去视力后,卧室里的声响变得清晰,他能听到江临与自己的呼吸声。
「你想对我做什么。」陆耘琛不禁问道。
江临没有说话。
感觉到有东西碰到自己脸颊的瞬间,陆耘琛颤了一下,江临的手指有点冰凉,在他脸上划过后,又停了下来,抚摸他的脸颊,那种漫不经心的碰触方式就像是在玩弄宠物一样。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陆耘琛不免有点紧张,然而江临的手在他胸膛停下时,陆耘琛几乎是松了口气。
那双手在解开衬衣的扣子,然而动作不疾不徐,陆耘琛能感觉到自己激烈的心跳。
江临替他脱下上衣,长裤与内裤,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室内不冷不热,浑身赤裸也不会感到不舒服,然而陆耘琛更想知道江临打算做什么。他一开始以为江临会吻他或挑逗他,可是没有,江临就只是把他的衣物剥干净,然后就把他放着不管了。
但他知道江临没有离开,床的承重没有变化,也没有任何移动时发出的声音。
「江临。」陆耘琛下意识道。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
陆耘琛忽然明白,对方是在看他的身体,那样大费周章地脱去他身上所有衣物,就是为了这个,从头到尾一语不发,也是因为正瞧着他的身体。
双眼被紧紧蒙住,他根本不知道江临是用什么目光瞧着自己,但在古怪的寂静之下,他感觉有些干渴。
「江临……我想喝水。」陆耘琛试探地开口。
有什么东西被递到唇边,他微微张口,触感却不是想像中的水杯,而是另一个人的嘴唇。
……江临在喂他喝水,用嘴。
陆耘琛愣了愣,一些水从嘴角流下,然而江临就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替他擦拭了嘴边的水痕,接着又再次喂他喝水,反复几次后才停下。
他实在很难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
江临没有绑住他的双手,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拿下眼罩,脱离这个莫名其妙的处境,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陆耘琛才没有任何行动。
只要拿下眼罩,起身离开,不管江临要做什么都不可能如愿;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陆耘琛却还是有几分好奇:他想知道江临提出这种要求是为了什么目的。
绝不是性,那永远不会是他们之间的问题,然而浑身衣物被褪下,一丝不挂,连饮水都要经由江临才能实行,这已经不太像是打发日常时间的消遣。
陆耘琛原本是想表达自己的些许歉意才答应的,毕竟江临当时反应不同寻常,明显对于弄湿床单的事情很介意;然而现在看来,或许这个结果才是江临想要的也说不定。
江临没有说,但陆耘琛知道对方乐在其中。
「陆先生。」
「嗯。」
「你会怕吗?」
陆耘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道:「你想做什么让我觉得害怕的事情吗?」
「不是。」
对话中断了片刻,过了一会才听江临道:「你的头发变长了。」
这个话题有点出乎意料,陆耘琛想了想,这几个月他忙于工作,几乎都忘了打理自己的外表,头发长了也还未去修剪。
「我帮你剪短一点。」那只手在他后颈上碰了碰,似乎抓住了一绺发尾,仔细地查看着。
陆耘琛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对方很快拿来了剪刀,对他道:「别动,小心受伤。」
然后他就感觉到剪刀微微冰冷的前端无意间碰到自己的触感,凉而硬,但江临的动作很小心,剪头发时弄出的声音也不频繁,大概只是替他修修发尾而已。
陆耘琛其实也知道,江临帮不帮他剪头发不是问题,江临或许是想要一些他们之间还未做过的事。
所以江临蒙住了他的双眼,享有他全部的注意力,甚至进一步提出这种要求。
「剪好了。」
背上有些痒,大概是头发,江临很快就取了湿面巾替他擦拭残留碎发的背脊与颈项,陆耘琛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长度上毫无变化。
「做这件事有意思吗?」他不禁问道。
过了一会,江临才道:「嗯。」
陆耘琛可以理解,但终究不会感同身受。
眼前仍是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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