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对他用刑了吧?”严文熙眯着眼,突然问道。
“没有没有。”阿恒急忙否认,语气中甚是不满,“好吃好喝的供着,只限制了活动范围而已,谁也不敢动他。”
“那怎么短短一天就从无法定论到承认是他做的了?嗯?”
阿恒那边又踌躇了一会儿,才小心回道:“大哥,这是……他自己说的。他让守门的兄弟去喊皓哥,说是有话要说,我当时也在,就陪着皓哥去了,谁知道……”
刚才的利刃才狠狠扎进心里,现在还滴着血,谁知道又是一刀。
“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明天再跟你们联络。”
说罢,严文熙挂断了电话,他靠在扶栏上,心口一阵阵发疼。
“很好,很好。”他喃喃着,竟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是我活该!是我严文熙活该!”慢慢地笑声低了下去,变成一声自嘲,“可惜没能真的如他愿,可笑的是我还想着要活着回去见他,呵。”
只因为几年前那一眼的心动,竟落得如此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和杜默说再见了~
新生活在向你招手啊严二少!!
第8章 第八章 酒醉梦醒
严文熙回到裁缝铺底下时,已经深夜两点了,但是二楼客厅还亮着灯。
他刚才在河边游荡,像一只孤魂野鬼,夜深了,风凉了,心也死了。谁知道浑浑噩噩地随着习惯走回了裁缝铺,竟然还有人为他留灯。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严文熙拿出张景棠给他配的钥匙开了门进了屋,走上二楼,却发现张景棠竟然坐在沙发上等他,对方一脸担忧和焦虑,见他回来了又露出欣喜的神色。
“行舟,你可算回来了。”张景棠连忙迎上前去,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脸色也不太好……”
张景棠突然眉头一皱,仔细嗅了嗅,惊讶道:“行舟你喝了酒?”
他是喝了酒,昨晚和阿恒结束通话后,他吹了许久的河风,却仍是不死心地又联系了严文晧,从亲哥那里再次确认了事实——严文晧没有及时通知他,却是怕他想不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呢?醉了就都想开了。
他打算一醉方休,就从附近小卖店里买了扎啤酒,坐在河边一罐一罐地喝,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可他还醒着,不能忘却一切烦恼,心里的郁结也没法消散,于是他就绕着河跑步,一圈一圈地,消耗体力来发泄。不知跑了多久,到后来实在跑不动了,他就躺在一旁的草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
死心吧。
他这么对自己说,彻底决定放弃了。
可是理智做出的决定,却不能影响感情加诸于身体的反应,该难受还是难受,该不甘还是不甘,他哥想的没错,他想不开。如果人那么容易想得开,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情所困了。
严文熙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知道这个人的语调有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现在一腔委屈没处诉说,只盼着眼前的人能给他一些安慰。
“阿棠,阿棠。”他开口喊着,醉酒后委屈的模样像极了不懂事的小孩。
张景棠连忙扶住摇晃着快要跌倒的严文熙,想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但他本来就瘦弱,而且才病了一场,支撑不住严文熙的重量,慌乱间两人齐齐跌进沙发里。
“行舟?行舟你还好吧?”张景棠一向不急不缓地语调竟也急促起来,着急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严文熙靠着张景棠,一身的疲惫似乎稍微得到了缓解,他闭着眼睛,却抓着张景棠的手臂,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阿棠,你爱的人想要杀了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么?”
张景棠听闻,立刻问道:“行舟,你想以前的事了?”
严文熙心里一动,混乱的脑子努力地思考了几秒,他记起自己是假装失忆才在这里住下的,可是他现在心里烦闷,而张景棠又不是需要防备的人,便不想装了。
“嗯。”他低声说,“想起来了,可还不如都忘了的好。”如果他真的失忆了,不记得杜默,也就不会被杜默在心口狠狠插上一刀。
沉默了一会儿,严文熙感觉到张景棠小心翼翼地伸手轻拍着自己的后背,那不急不缓地语调温柔地说:“那就忘了吧。”
“我也想。”严文熙低喃。
“睡了就忘了。”张景棠低语,“我在这里陪着你。”
“真的?”
“真的。”
“嗯……”
严文熙喝醉了竟真的信了张景棠的话,他的头枕着张景棠的肩膀,仍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
浅眠了一会儿,他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掰他的手,心里一阵不爽,索性一把抱住对方,就势躺倒在沙发上,察觉到对方不再有动作,才满足地又进入睡眠。
喝闷酒的时候,怎么喝都不觉得醉,第二天醒了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严文熙睁开眼时只觉得一阵阵头疼,还有些犯晕,他不太舒服地想起身,才一动,就察觉到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你终于醒了。”张景棠无奈的声音响起。
虽然昨晚喝醉了,但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记得的。严文熙其实酒量不错,这也是因着严家生意而练出来的,偶尔喝醉也不至于失态,但昨晚喝的是伤心酒,一扎啤酒就让他变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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