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可以理解为什么时之政府封锁了这次袭击的所有消息。
小松将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不管怎么说,有相当多的目击者可以证实,都彭对暗堕一期一振的描述准确。眼前这振一期一振没有暗堕,非常正常,而且看起来还要比其他一期一振胆小得多。
小松短暂的怀疑在开始之初就被自己的推理掐灭。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这位特别行动组精英不由感慨,人果然在做坏事时是最聪明和机智的。
像威廉百世那种智商明显不够用的审神者,竟然也会想到不跟自己秘藏的付丧神缔结契约,放弃主人对刀剑的影响力,就为了他万一逃出来——比如现在这种情况,谁也没办法确定就是他做了坏事,他只需要死不认账,一期一振就只能被定性为来历不明。
不过,没有刻下自己印记的付丧神,也正好代表着谁捡到就是谁的。这对这振可怜的一期一振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在仪式结束后,小松很有证婚人的感觉,用慈爱的目光望着都彭的一期一振,温和地说:“希望你今后过得幸福。”
然后……在蓝发太刀青年无语的注视下,他挠了挠脑袋,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傻。
在回去复命前,作为一位体贴的东道主,都彭询问了一下特别行动组有没有吃晚饭,邀请他们吃过饭再走。小松思考了一下后同意了:另一个本丸的审神者和刀剑也都饿着肚子,总觉得,以威廉百世饿一顿就开始着手绑票邻居勒索食物的秉性,还是让他吃饱更保险。
但都彭细心地提醒他,作为一个伤者,威廉百世最好只吃一些流食,以防出现呕吐症状时遭遇危险。于是,在所有人又一次开始海滩bbq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只能咬牙切齿地待在关押他的房间里喝粥。
而在沙滩上,已经吃过饭的都彭坐在小松身边,喝着冰镇啤酒,与这个真正的资深审神者聊天。小松不是亚里莎那样本质还是新人的土豪少女,也不是巴尔扎哈克那种后勤吉祥物。这个审神者的战斗力在人类中可以说出类拔萃,能够跟随自己的付丧神一起在战场出没。
半是试探,半是指点,他对都彭说:“我跟你说,每当溯行军有大动作的时候,检非违使也必定会到场。虽然这种情况比较少,只在时之政府出现重大疏漏时才会出现——不过他们干起来之后,两败俱伤!如果正好有运气好的审神者或者付丧神在那之后路过,就能捡到不少好东西。”
他留意着都彭的神色,发现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反应。他既不向往,也不惊讶,当然更没心虚,就只是安静地倾听。好像他不是在向一个新人透漏时之政府的秘密,而是在跟长辈絮叨上学时跟同学间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知道最夸张的一次,是在一个比较高阶的战场上,路过的审神者捡到了好多的虎彻兄弟。还有不少稀有刀。直到现在,还有人到那片山头去转悠捡漏。但是很奇怪,时之政府的检测装置并没有受到历史改变的波动,这简直是一大未解之谜。”
他喝着酒,笑着说,“你刚刚入职,大概不知道这件事。很多审神者以此为题造谣编故事,由于太扯了,还让一些后来的审神者信以为真,明明没到这种等级,还要跑到那里去,发生过一些事故,于是后来就被禁止在专网上提起来了。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去那片转转,宗三知道它在哪里。”
都彭笑了笑,没说什么。小松突然想起了什么,发出一声感叹。“差点忘了,你不自己捡过刀,也没锻过刀。你是怎么想的?”
都彭看着面前辽阔的大海。现在天还没黑,晚霞之下,海浪的颜色是温柔的金色。在假期里,偶尔跟陌生人吐露心声,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这个很好看的人类好脾气地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我想要一振一期一振,然后锻出了一振压切长谷部……”
“他是被我的灵力唤醒的,他喜欢我,就算为了我战死也毫无怨言。可是我已经有了很多付丧神,我不喜欢长谷部这种类型,没有精力和耐心培养和锻炼他,甚至连他效忠的誓言都没时间听完,那他不是太可怜了吗?”年轻的审神者喝了一口酒,神色温柔地说。
“我不喜欢失望。不管是让我自己,还是让其他人。”
“额……”小松无语地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觉得他好像正在散发着洁白的圣光。
“我知道你们怎么看我。自视甚高、充满优越感。有强迫症,喜欢东西井井有条。带着一个本子,把所有一切都记下来。高智商反社会连环杀人犯?”他勾起嘴角,仰起头又喝了一口啤酒,转过头,眼含笑意地说,“但是,长官,我有同理心和是非观念,是一个好人。请你相信我,好吗?”
如果换一个背景,时之政府的精英先生大概会汗毛倒竖,马上察觉到这是他刚才怀疑和试探引来的反击,与审讯嫌疑人时彼此试探较量没什么不同,只是披上了友善的外衣。但现在,夕阳给面前这个年轻人镀上了柔和的光圈,他眼波里流转的笑意像甜美粘稠的蜂蜜。
小松红着脸垂下头,躲开了都彭的目光,感觉没法继续跟他对视辖区。他突然觉得他对都彭的试探,以及同事们再次之前对他的分析,都非常的傲慢和自以为是。
“我……我相信你。”这个可怜的精英先生不好意思地说。
如果忽略愤恨咒骂挣扎的威廉百世,送别在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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