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思考后,黑发少年点了点头,笑着说:“太好了,十分感谢审神者大人的邀请。等我回去跟主人请示,只要经过她的允许,我一定会在近期上门拜访。”
都彭点了点头, 站在一边看烛台切光忠和堀川国广互换联系方式。因为堀川是出来采购的,事先没有跟自己的主人报备晚归,为了避免自己的主人担忧,所以不能久留。
在确定了眼前这个审神者想要拐他去自己的本丸,烛台切光忠和五虎退不至于在这次相遇回到本丸后与自己失去联系后,堀川国广很果断地向都彭和烛台切光忠告别后,离开了。
目送短发付丧神少年飞快挑出这次要买的东西,小跑着去前台结账的背影,烛台切光忠心情复杂。审神者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在他身边,默默看着他挑选日用品,简直让他汗毛倒竖。四肢僵硬地买好东西后,都彭还特意问,“烛台切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他笑着说,“我都说了不会偏心的。”
这个时候,货架阻隔了其他人的视线,周围没别的人。所以审神者的态度自然,没有在店门口和五虎退、山姥切国广说话时那种特意表现出来戏剧般的真诚,更像是调侃和玩笑。烛台切光忠又脸红起来,“不不,真的没有!”
刚才还在心里腹诽着“争宠”的话题,马上被当事人提到,这让太刀付丧神不免产生了些被迫害妄想——都彭大人,他不是会读心术吧?
不管怎么说,采购工作还是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了。在收银台结账后,都彭非常体贴地把袋子按轻重程度排序,由轻到重分配给了五虎退、山姥切国广和他自己。这个举动虽然贴心,但对爱面子的烛台切光忠再次造成了失血效果。
不过太刀付丧神明智地没有出声,因为他真的拿不动。一行四人,只有一个最高大、理应最强壮的那个空着手,在去饭馆的路上,烛台切光忠比刚才还要显眼,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好在这段路不长,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餐厅,占据了一个位置。审神者让每个人都点了菜,然后又单独要了一壶清酒。在外面吃饭时,都彭依然延续了在家里和本丸吃饭时的风格,不爱讲话。于是,这一桌所有人都在默默夹菜吃饭,直到山姥切国广和五虎退率先吃完。
烛台切光忠这顿饭吃得也很是艰辛。因为他拿起筷子时,手会不停地发抖,为了掩饰和克服这个问题,他吃得很慢。慢到审神者又给山姥切国广和五虎退叫了茶水,开始一边吃下酒的小食,一边自斟自饮。
其实太刀付丧神很想说,我也吃饱了,我们走吧。但审神者神游天外,五虎退摆弄着一袋子蝴蝶结自得其乐,山姥切国广也在发呆。烛台切光忠想到明天本丸的早餐问题,决定还是要吃饱,争取尽快回复体力。
在他闷头跟自己的饭菜较劲时,都彭突然回过神来,把视线放在无辜的山姥切国广身上,大概是终于觉得自己喝酒有些无聊,他说:“山姥切,陪我喝两杯。”
山姥切国广还没做出反应,烛台切光忠倒是吓了一跳。他连忙咽下嘴里的饭菜,想都没想就制止道:“主公大人,山姥切他不能喝酒。”
“哦,为什么?”都彭饶有兴趣地问。
“他的酒量太小了,喝一点就会醉倒,所以还是我来陪您吧。”烛台切光忠试着解释。
都彭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转动手中的白瓷酒杯,叹息着说:“烛台切,这么快就忘了我下午的话吗?”
太刀付丧神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差点脱手掉在桌上。他一秒联想到那个“我让谁跟着,跟着我的就只能是他”的规矩,刚受过惨烈教训的烛台切光忠立即理解了审神者的意思,这句话显然包含但不仅限于“跟着”,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让谁怎么做,他就要做,而且只能是他做。”
如果现在不是在外面,众目睽睽之下,烛台切光忠真的很想在第一时间跪下大喊“主公饶命”。他一点都不想受罚……这个英俊的黑发青年脸色煞白,手里端着的碗筷哆哆嗦嗦,互相磕碰发出了轻轻的脆响。
“对、对不起……”他又怂又弱气地道歉道。
山姥切喝醉就喝醉吧,付丧神又不会因为喝酒而伤身,反正无非也就是昏睡发热或者在地上打滚,说些“我是仿品弄脏了正合适”的奇妙台词,败坏得也是审神者的名声。
都彭本来就是为了让烛台切光忠慢慢吃饭,不要着急和不好意思,才会选择在饭后饮酒。在没有误解烛台切光忠本意的情况下,他没有严厉到会因为这种理由惩罚自己的刀剑。不过,看到太刀青年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调侃,并且真情实感地露出恐惧的表情,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而是有趣地微笑起来。
“好好吃你的饭。”他说。
此时餐厅和之前的街上不同。都彭和烛台切的对话音量不高,二者谁都没有大幅度的动作,所以没那么吸引眼球。但还是有坐得近的付丧神,投来了惊诧的眼神。
关于山姥切国广不善饮酒的属性,这几乎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逼着山姥切国广喝酒。想要为他挡酒的烛台切光忠,听了审神者轻描淡写的一句警告,就被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发抖——天哪,这是多么可怕的主人。更可怕的是,当发呆的山姥切国广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为自己拿了一个酒杯,连一句推脱都没敢说出口,拿起酒壶就想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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