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不能接受彼得的回复,在情理之中,却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回答?!你曾经对我许诺过那么多,偏偏现在给了我这样……这样……”
恶心的,苦恼的,不愿接受的。
对于这个回答她找不到形容词,露丝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却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其实这句话并不是她想表达的重点,但却像是进入了死胡同般揪着这句话不放。
她急的要哭了,却死死地咬着下唇将眼泪逼了回去。
“你怎么能给我这样的回答。”
不是问,是指责。在问出那句话之前她设想过彼得会紧张会泄露出一些小动作,可在听到彼得解脱般的回话后,露丝傻了。
是她太粗心了吗,为什么彼得的异样她一点都找不到,就像是他真的不喜欢她。
“……”露丝的鼻音渐重,及时彼得是背着身也能猜出她现在大概是什么模样,“如果你不想知道糟糕的答案,那从一开始,就不要问我。”
他说得好有道理。
可他本就不该给她这样糟糕的答案才对。
“那,那床头柜上的照片你怎么解释,”想到还有一个证明他爱她的机会,露丝急忙拉出来,“你一直在床头柜放着我小时候的照片,你还喜欢我对不对?可是你就是不相信我,担心我会出事,其实根本不是我解脱了。如果我不再爱你,那个最大的解脱人是你才对!”
她以为自己句句含针,针针见血,却不料彼得轻易地就承认了。
“对,那样我也解脱了。”他点点头,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而且那个照片只是因为最近太忙了,忘记扔了而已,你别……”
你别自作多情了,你别烦我了,你别想多了。
还有很多伤人的话彼得没有说出,听到身后“嘭——!”的关门声传来,听着女生急匆匆下楼梯的声音,他肩膀松下。
“还好……”
还好她提前走了,还好他不用把那些伤人的话说完。
彼得拳头松开垂回两侧,站在窗前看着女孩跑回了家中。
**
[亲爱的普利切特教授:]
露丝拿着刚沾过隐形墨水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这三个词后却停住了动作。
被彼得气得发誓一定要忘记他的想法在心情渐渐平复的过程中,冲动的念头渐渐减弱。几次笔尖接触到羊皮纸后却又始终无法勾出笔画。
“可我还是不想忘。”
彼得厌恶的眼神,背过身后如释重负的‘解脱论’一遍遍在她眼前回放。刚平复心态不想生气的露丝心中涌出一股子委屈,她崩溃大哭。
“什么嘛,我到底为什么喜欢他嘛,他带给我的只有难过和委屈,自从意识到对他的喜欢后我的生活几乎都是压抑的。”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纸上,隐形墨水的含义是只能被写信人和收信人两人看到,可它并不防水。
看着教授的名字被眼泪打湿晕开在纸上,露丝习惯性的想要拿魔杖去将纸上的污渍清理,但在拿出魔杖后表情僵了一瞬,两秒后,她把魔杖丢了出去。
“连魔法都是因为你才弄丢的!”
她将信纸撕碎,丢在了地上,用胳膊在桌上扫着,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扒拉到了地上。
“超级英雄又有什么用,呜……”
最后还不是救不了朋友,怕连累要亲手将最亲近的人推到身外?
“可说到底,真正没用的是我呜,如果我有魔法的话,如果我还有魔法的话……”
可是她没有。
露丝从来没有发泄过,从丢了魔法后,至今,她遇到什么事都当作是自己的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一人扛,就连现在也在抱怨自己没有魔法。
可她束手无策,终于没有了解决办法。露丝将整个地下室砸了个遍,自从开始制作魔药后她最长待的地方就是地下室了,此刻她见到什么砸什么,从坩埚到椅子再到草药。
她想砸个痛快,像是将这些全都砸碎后她的问题就能解决了一样。
可贫穷使她在发泄时也不能任性,只敢挑那种砸不坏的往地下扔。在一次不小心将羽毛笔丢到一瓶未封口的魔药内时,她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查看药剂有没有加入杂质,对效果有没有影响。
在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究竟在做什么的露丝哭的更委屈了。
她好想像梅婶婶追得电视剧中的女主角一样,随手一砸百十万的花瓶眼睛都不眨一下,哭到后来露丝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哭,可就是停不下来。
直到地下室卷起一阵风,黑发黑衣黑眸的普利切特教授稳稳当当落地,在看到眼睛红得像是只兔子的露丝后,皱眉不悦,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又随手一指,地上倒落的椅子便立了起来。
普利切特将露丝按在了椅子上,看露丝坐好本打算开口教育一番,但在瞧见她的泪痕后语气瞬间切换至轻柔模式:“哭的时候要注意喝水补充水分。”
这不是他原本想说的,所以普利切特的声音与他硬冷脸色刚好相反,伴随着四周自动整理清理恢复的环境,说不出的诡异。
露丝愣了,在一惊一吓之间她忍不住打嗝,“地下室……嗝,没,没放饮用水……嗝!”
前一秒哭的像悲情剧,下一秒却像滑稽剧。
“没事,我给你带了。”看露丝哭得晕晕乎乎,魔药教授的眉宇间似有些无奈,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水晶瓶,一手捏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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