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椅子上,身上原本为了傍晚舞会而换上的红色礼服已经染上了一大片的鲜血,她的背上刺入了一把匕首,鲜血的颜色和艳丽的百褶裙形成一种诡异的色彩。
辞诺站在房间里,环视着这个不小的地方,从外面照进来的光很亮,她的背脊处却窜出一股凉意。
该到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来到了这个二楼的小房间里,玛格丽昂在最初的令人难过的恸哭之后,渐渐在科娅和迪丘的安慰上平静下来。
她坐在靠近门口的软凳上,高耸优雅的发髻已经散了,墨绿色的眼睛边是一圈淡红,玛格丽昂抬起头对上哈顿妮那双睁大的眼睛,又开始不能自已的抽泣起来。
“妈妈,妈妈。”科娅站在她的身旁,半俯下身用身子环住她,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背上,“我知道您很难过,我和您是一样的。”
说着她又忽然停顿了一下,将头抵在玛格丽昂的肩膀处,像是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自己的母亲一起毫无顾忌的哭了起来。
“警察先生们已经来了,他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的。”迪丘站在玛格丽昂和科娅的身后,神情看起来也非常难过,看着两人出声安慰。
“真是抱歉。”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的安德鲁和谢尔顿朝他们走来,他一脸面色平静的开口,“警方这边还要对现场进行打扫和检查,请您和那些来参加舞会的先生和女士们暂时先到一楼,我们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向您询问。”
“是的是的。”科娅双目通红的从自己母亲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抽噎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点着头挺直身子,正打算将玛格丽昂从软凳上扶起来。
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东西,科娅的动作忽然一顿,纤细的手指从软凳上捻起一根白色的发丝,她低头看着自己憔悴的母亲,原本压制下去的泪水忽然又涌了出来。
她一把抱住玛格丽昂:“妈妈,对不起,您最近禁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先是父亲……再是哈顿妮……我的天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辞诺站在一旁,盯着玛格丽昂那头散乱的乌发皱起了眉。
那根头发……看起来好像是银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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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警方仔细的检查,门窗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但是很奇怪的是,哈顿妮?查尔斯的身上除了那处致命的刀伤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伤痕了,哪怕是在被布条束紧的手腕处也只有一圈红痕,她在被人控制之后完全没有挣扎。”
“可她又处于十分清醒的状态,唯一的解释是,死去的查尔斯小姐认得这个杀害她的人,并且和对方十分熟悉。”
“那么这样来说,凶手就藏在这座宅邸里。”
哈顿妮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安置到了别处,安德鲁俯下身来看了一眼地上和软椅上还残存的血迹,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谢尔顿的话:“如果是先杀死她,再将用布条捆住她的手,不是也可以造成这样的效果吗?”
“在中午的这个时间,佣人们都在后院准备舞会的事宜,有些早到的客人们,他们可能在前院花园里畅谈,可能在一楼与女主人寒暄,也有可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的上二楼将查尔斯杀害,不是吗?”
他又盯着椅子上的血渍看了一眼:“布条上的血渍不是喷溅上去的,而是浸润留下的,但是椅子上的血渍确确实实是喷溅上去的。”
“那……”谢尔顿听完他的话,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又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
整个案件像一团被拧乱了的线,缠缠绕绕不知从哪处下手。
安德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书桌下的某一处,他的身形停滞了一下。
紧接着下一步又快速的走过去,蹲下身从桌角后拿出一个玻璃瓶,安德鲁把它放到眼前盯了一会,随后用手晃了晃它,瓶内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忽然有什么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
一旁的谢尔顿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也走过来瞧着安德鲁手中的玻璃瓶:“这是什么?”
这是……红色的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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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把手中的瓶子收好,带着谢尔顿退出房间去了一楼。
这座宅邸的主人和应邀而来的客人们都坐在那里,神色或慌张或冷淡,警察已经询问了一部份人。
“请问在正午的时候,您在什么地方?”年轻的警官面色冷淡的开口。
玛格丽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眼角边还是有一圈淡淡的红痕:“我当时在一楼大厅,和戈马先生和太太闲谈。”
“当时我原本在后院。”迪丘回忆了一下,然后才肯定的开口,“后来蒂珂跟我说食物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我就和她一起去厨房那边了。”
这位警官目光偏了偏,向一旁的女佣求证。
那名叫蒂珂的女佣点头:“是的,那个时候我和迪丘管家还有其他佣人待在厨房。”
一位穿着深紫色百褶裙的女士开口:“我在前院花园的果树丛里,科娅知道的。”
被提到的科娅回答道:“是的。卢克小姐当时确实待在花园里。”
被问话的男士和女士都互相证明了没有时间作案的嫌疑,直到这位警官将询问的目光转向辞诺。
他发现这位年轻的小姐罕见的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有些迟疑的开口:“我当时……在二楼的房间里休息。”
警官闻言挑眉,年轻的脸上露出一种打量的神色:“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吗?”
“并没有。”辞诺摇头,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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