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沧桑阅历不仅让这个声音带着故事,也让这个声音带上面具,乍听之下的泰然,丝毫没有情绪起伏。
“…”
“恩,我知道了。”井傅伯轻舔嘴唇,“你早点睡吧。”
萧祁想笑,何等的温柔,与操着自己的那根凶器判若两人。
井傅伯悠悠片言,与平日的语气倒没显出不同,“是,但是我明天…”
萧祁眼中的泪水因这通话被蒸干,他张开嘴,照着虎口处便咬了下去。
“恩…”井傅伯不自主撤回手臂,眸子间平添冰霜。
“井叔…”萧祁扯开嗓子失声的叫,叫的放荡,生怕电话那端错了细节,“…井叔…好疼…”
井傅伯按掉电话,随手扔在旁边,回过神打量他,下身倒是又胀大了些许,前后稍稍顶弄碾压着伤痕累累的甬道。
“你没问…我主动说。”萧祁望着那双幽黑的眼睛,深不见底,情绪的浮动无法察觉。
“恩…”井傅伯对刚刚的事情沉默,但片刻功夫便拽起萧祁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
此时才显现出的野兽之欲让人生畏,井傅伯趴下,让性器重新回到那热甬之中,不停抽送,“倒是比刚刚乖了点。”
后背摔在地上,萧祁磕到了头,疼痛感倒是其次,毕竟桌面的高度有限。
眩晕首当其冲,他抬起睫毛看向井傅伯,两人的衣服都还套在身上,这xìng_jiāo原始粗暴,毫无技巧可言。水汽之下,仰头望去的画面就像一只疯了的狗再啃噬泄欲。
“井…叔…”他抬手抵在那人小腹上,“乖了…总得有点…甜头吧…”
“甜头?”井傅伯重复,捏住他的手腕,控制他的身体,“谁说‘乖了’管用?”话音落下,他强势的操弄,比先前更快速的施加蹂躏,披荆斩棘。
“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
说着这话时,井傅伯刚刚退出萧祁的身体,胯间的裤子还松散着。上身的羊毛衫柔软服帖,丝毫没有褶皱的痕迹。他走到沙发旁,从西服外头口袋里拿出支票本。
萧祁吃力的站起来,后穴带着零星的血渍,与酒精相容,“你刚刚…怎么不问?”
井傅伯颔首抬眼望过来,一派坐等他谢恩的架势。萧祁看了生笑,合着被条疯狗咬了也能值八十万的价钱,“你别是后悔了,不想借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随手拿起那支yard-o-led,井傅伯打开支票本。
“还真没有。”
萧祁见过那钢笔,几年前井依仲从英国回来,见面礼便给了兄长这支笔。
这笔倒是不值什么钱,井依仲那会儿将笔盒塞进大哥的手里,接着道,但我看见它的时候想起你来着,你拿着玩,不喜欢放那儿看也行,反正模样生的不错。
靠着桌子站起来,萧祁接过支票,愣了片刻,“你…”
十万…
“什么时候,我觉得你疼够了,你也就能借足八十万。”
还他妈想翻来覆去折腾不成,萧祁心里一阵恶心。
“怎么,你着急?”
井傅伯将他手里的支票拿回来,转身又写了一张,八十万,“借你这钱不算什么,但还清之前,你得听我的。”
“听…”萧祁从他手里将支票抽出,平平整整的塞进上衣内袋,听你的有什么可怕?!
没等井傅伯赶人,萧祁有眼色的整理了衣服。
转身离开尚存些许自持,即便是欲盖弥彰,也落个适从,若当真让人用了‘滚’字,仅剩的惬意也将如东流之势,不可回头。
井傅伯没阻止,只是在他打开门时闲庭信步的问,“你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需要这钱吗?”
“还赌债。”萧祁随口道,接着关上门。
第3章
萧祁全身疼的发颤,冷风刺骨,冬日的夜晚出奇安静。月色朦胧,照出狭长的影子。走出井傅伯的庭院,萧祁顺着马路又踉跄了片刻。终忍不了胃中翻江倒海,抬手扶着身旁枯叶落尽的梧桐,附身呕了出来。
真应该让徐良等着…他心里嘀咕,这时间到哪里找车回去。身上装着八十万的支票,要是遇到个趁火打劫的,没准小命都保不住。
萧祁走几步便干呕片刻,胃里早已空空如也,步子也变得越发沉重。
身边偶尔行人路过,侧目轻瞥后绕行避让。
晃晃悠悠,眼前出现幻象,他控制不住的倒在路边。
身上一直在抖,萧祁感觉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祁连山脚下,抬头望去,有些地方终年积雪,云雾缭绕之间,与那片蓝色的宽广也就一步之遥。离开那片净土之时,他还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母亲笑意盈盈道,离开也好,去了大城市照顾自己。那时的萧祁,心中盘算,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不管不顾,萧祁回忆不起来了。大约是在家庭破裂之后吧,父亲跟那个女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从此‘房子’变成了牢笼。这或许就是井傅伯当年提供住处时,惶恐、畏惧的来源之初。
记忆回溯,孩童时萧祁带着乖巧,始终都是邻里街坊口中‘别家的孩子’。那时,母亲眼中的慈爱与后来没有差别,始终关怀备至。差别在于,那会儿总有一双大手附在额头上,来回揉捏。
意识消离之际,额头上的温度与记忆中的重合,温暖厚重。
萧祁试图睁开眼睛,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的身体被抱起来,鼻息中闯入的气息曾留在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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