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们四个,”冯主任指的是接力队里的四个主力,“你们都在第四季度的行踪申报名单里,中心也把这次外训跟wada报备了,不定哪一天就被飞行药检查到了,别因为一时嘴馋犯下大错,明白吗?”
接下来就是解释一下拉拉杂杂的事情,比如翻译问题,解决方法就是英语水平过关的贝伦和陈焕之暂时充当翻译,其他人要抓紧时间锻炼自己的口语,以后出去比赛也用得上。“毕竟咱们每周都有英语讲座,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不太难吧?”冯主任这样问其他几人。
被鉴定为“不太难”的几人同时苦笑,要是真不太难就不会到现在都英语不过关了好吗?人家学生连学好几年还不过关的东西让她们每周学一次,到了美国没过几个月就能听说?有点过分了啊。
“你们也别觉得我这么讲很过分,又不带教练、又没有专职翻译、饭还得自己做,是不是觉得条件很苦呀?”冯主任猛然大声说,“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近30年来,第一批去国外进行系统冬训的运动员?现在这里没有其他队的人,我就跟你们说句实话,这个冬训是你们徐指导尽了全力才给你们争取来的,本来商量着让跳高队出去试一下水,已经商量了一年多了,要不是这一次接力赛,”他看一眼苏圆圆,“暴露出了经验不足的致命缺点,这种机会我们肯定要讲究个先来后到的。而且这次中心给你们联系的是i学院的训练营,这个学院的背景在发给你们的资料里有介绍,回去可以好好看一下。我也不说那些面子上的话,对你们就一个要求:一定要对得起国家这次给你们花的钱。”
小会议室出来,几人三三两两小声讨论着,陈焕之回头看一眼徐指导离得挺远,压低了声音问刘鑫源,“教练,那我出去了,您干嘛呀?该不会是上边想给我换教练吧?我可不换啊。”
徐指导本来就是女子短跑接力队的主教练,没了她们几个,可以把精力放在国青、国少队上,但刘鑫源到现在还隶属于省里呢,只是什么时候国家队集训了才会跟着陈焕之一起被召集来。
不是陈焕之自恋,像她这样有潜力、年轻、努力、眼看着就要出成绩的运动员,绝对是所有教练眼中的香饽饽,刘鑫源这样在国家队里毫无根基的江省人,能看住她吗?
而且刘鑫源的处境还和刘飞的孙教练不一样,人家在海城田径中心当副主任当了不知道多少年,根基深厚还有行政级别在身,刘飞起来之后他立刻凭此成绩平步青云,05年就升任国家田径队副总教练了,在教练序列里,可以说只在兼任总教练的冯主任之下。
而刘鑫源呢,别的不说,他在国家队里还没有正式职务呢。
“不用你给我操心,”刘鑫源轻轻敲了陈焕之头顶一下,“好好练你的,反正我水平确实有局限性,你去别人那儿练一下也挺难得的。这是第一次,怕你们听自己教练的不听训练营的不让教练去,等以后,还得连教练一起跟过去交流学习,那时候就用得着我了。”
陈焕之想想也对,要真想甩开刘鑫源,那一开始召集名单上不写他不就完了吗,“反正我不同意,谁也别想给我换教练。”
返京第一天,又开了小会,这天也没训练,大家下午就纷纷坐班车回公寓了,车上一起研究那个田管中心的i学院。
这是个综合运动学院,既接受正规留学生,也接受职业运动员的训练要求,有一只非常庞大的专业教练队伍,它们接受的项目是网球发家,后来又逐渐扩展了田径、橄榄球、棒球等项目。
小册子里还特地标注她们几个人都会有一对一的教练全程看着训练。顶尖网球选手中的好几位、美国各级别田径联赛前想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的人都在这个学院的冬季训练营里呆过,不同的运动员因为各自不同的需求而来,大部分都满意而走,最后只留下i学院独领风骚。
看着队里发的材料上印着的几人合影,苏圆圆满足地感叹,“我觉得这次待遇就很不错了,我还没享受过的一对一的教练呢。”
一个礼拜后出发的时候,她们几人都是两个大箱子外加背包——没办法,光鞋子就差不多占满一个箱子了。陈焕之不太讲究这个,但也带了四双训练用鞋、三双钉鞋外加外出穿的其他鞋,她平时出外比赛也就带个三四双现穿的,而这回直接住美国了,当然要把训练的装备都带齐了。
经过痛苦而漫长坐到屁股疼的飞行、又整理行李收拾房间,第三天的早上,碧海蓝天下的弗罗里达,陈焕之和队友们才跟着田领队,一起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她们训练的田径场。
简单的自我介绍和细致的热身后,负责几个人的老外教练互相交流了一会儿,推举出一个浑身肌肉结实的铁塔一般的白人外教乔治·迈尔斯,站到她们面前,笑眯眯的第一句话就是,“100米折返能力跑,10次,我们会分段记速,希望你们全力以赴。”说着旁边就有人架起来高速摄像机,短短100米跑道,架了五个固定的摄像机机位。
往返说明段间不能休息而且加上缓冲的距离,必须每次都多跑十几米才能停下来转身,能力跑说明必须把每一个100米都当做比赛来跑,跑出自己的最大速度。10次,就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连续跑个1000米下来,中间还夹杂着一百多米的变速缓冲。
几个人听了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方方示意陈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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