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陆言蹊来过云州一次,那一次也被云州这样的氛围惊了一跳,现在再来,倒好了不少。
“不愧是才子辈出之地。”安景行扫了眼前的景象一眼,最后不得不感慨,在云州这样人杰地灵的地方,能够培养出源源不断的举子,也不值得奇怪了。
以前安景行或许不明白,从地理位置到生活环境,云州都不能与江南相比,却能够与江南并称为两大才子之乡的缘由,现在进入了云州,安景行却明白了,这样的氛围,即使是江南,也要略输一筹的。
“当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感慨,扬了扬头,语气中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云州能成为现在的样子,云家功不可没,说一句不谦虚但并不骄傲的话,没有云家,就没有现在的云州。
安景行怎么会看不出来陆言蹊的小心思?看着陆言蹊略带一些小骄傲的模样,安景行摇了摇头,手指微动,最后生生压下了内心想要揉一揉陆言蹊脑袋的欲.望。
“走吧!”陆言蹊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才对安景行挥了挥手,“咱们先去客栈。”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路走来,安景行才真正意识到了齐家的家大业大,自家太子妃的财大气粗。
可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齐家的产业,只要有齐家的产业,就有陆言蹊的一席之地,连带着戴着陆言蹊玉佩的安景行,也被人以礼相待。
“什么?没了?”陆言蹊和安景行刚跨进客栈,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倨傲,又带着一丝不屑,“本少爷有的是钱,现在你给本少爷腾一间出来!”
安景行听到这话,就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徽山书院的诗会一年一次,每到诗会前夕,总会有各地学子涌入云州,几乎从诗会前一个月开始,云州的大小客栈就会处于爆满状态,现在离诗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别说是云州最好的醉云霄,就是路边随便一家客栈,也没有空房了。
陆言蹊看着正在争执的给人,直接拉着安景行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准备等闹剧结束后再说,他可没有兴趣去凑这个热闹。
果然,在那个公子哥之后,王掌柜的声音紧随其后:“这位公子,还请见谅,咱们这里的确是没有空房了,公子不妨去其它客栈看看?”
不是掌柜赶客,而是在这个时间段,要腾出一间上房,谈何容易?能够在醉云霄定下房间的,没有谁家底不厚?不说其它,就说醉云霄每日的开销,寻常人家也承受不住,掌柜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公子哥,去得罪其它的少爷?
“你?”吴岩闻言,向前走了一步,看样子是想和掌柜的动手,却被他身边的下人拦了下来:
“少爷!”吴岩的小厮死命拦着吴岩,老爷在少爷出门的时候交代过,进了云州绝对不能惹事,少爷要真的动了手,最后受罚的还是他们。
吴岩看着拦着自己的小厮,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恨恨地看了王掌柜一眼,便直接在大堂中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指了指刚刚拉着自己的小厮:“你还不去找客栈愣着干嘛?还真想让本少爷今晚睡大街吗?”
那小厮闻言,看了吴岩一眼,最后福了福身,便向门外走去,来的时候他们就劝过,太晚了客栈没有空房,少爷不听,现在又把过错推在他们身上,但小厮也不敢说什么,他们是下人,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看来是没有空房了。”吴岩刚消停下来,陆言蹊正准备起身,就听到了身旁传来的一个温雅的声音,语气中有些无奈,陆言蹊转头看去,便见到了两名锦衣男子,面如冠玉,气质不俗。
“都怪我,若不是……”宋之骞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愧疚,若不是他路上耽误太久,也不至于累的子玉也没地方住。
“怎么能怪你?”颜子玉连忙打断了宋之骞的话,“咱俩结拜兄弟,你病了,愚兄还能丢下你不管不成?”
宋之骞看着颜子玉,有些无奈,子玉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讲情义,明知道照顾自己会耽误时间,却也不肯先行一步。
吴岩就坐在两人不远处,自然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哟?怎么?颜家的大少爷,也有没地方住的时候?”
颜子玉听到这话,看了吴岩一眼,没有理会吴岩的挑衅,反而转头看着由于吴岩这话愈发愧疚的宋之骞:“之骞不必自责。”
“怎么?颜大少爷说不出话了?也是,颜家大少什么人?怎么会缺地方住呢?”谁知道颜子玉不理吴岩,吴岩反而更来劲儿了,语气愈来愈过分,嘴上的话也越来越脏。
“吴少爷慎言!”听着吴岩的挑衅,宋之骞终于坐不住了,若不是他,子玉何须在这里受这个纨绔的委屈?
“宋公子,你还好意思开口呐?也不看看颜大少爷沦落街头是谁害的?若不是带着你,依照颜大少爷和云家大少的关系,进了云州何须住客栈?”没人理吴岩吴岩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现在宋之骞接了话,吴岩更加地嘚瑟了,看着宋之骞,就是不住嘴。
陆言蹊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这和大表哥有什么关系?
“你……”谁知道,宋之骞听到这话却涨红了脸,看着吴岩,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宋之骞这副样子,吴岩更是得意了:“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你,颜大公子怎么会连拜帖都不敢向云家递?”
颜子玉听着吴岩愈来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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