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全天下都有错就我儿子没错”的想法,没宠溺到一种地步,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云婉仪开口之后,陆远的大脑也开始渐渐运转了起来。没错,言蹊自己的本事和闯祸的本事完全不相搭配,陆家最怕的就是那天陆言蹊捅了什么自己收拾不了的娄子,或者在外面被人欺负,所以只要陆言蹊踏出威远将军府的大门,就会有两个护卫贴身保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也多达十余人。
即使这些人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监视,但是偶尔陆远也会将人叫过来了解一下小儿子的状况,而事实也的确是像云婉仪所说,从护卫们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陆言蹊也只有两个比较好的兄弟,那就是夏家的夏思浩以及周家的周信鸿。
除了这两个之外,几乎上就没有听到谁和言蹊的关系比较好了,想到这里,陆远朝陆言泽使了个颜色,示意陆言泽再去问问小儿子身边的侍卫,看看有没有什么以前他们,或者是护卫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这个要求正中陆言泽的下怀,得到父亲的示意之后,陆言泽立马转身走出了书房。刚刚要不是陆远先一步说出来,陆言泽其实也非常想说,一定是安景行先勾引自家小弟,才会让小弟说出“愿意”这种话!
陆家人哪里会知道,安景行的确是对陆言蹊做了什么,但是这做什么,却是发生在遥远的上辈子,所以无论是怎么查,这辈子陆言蹊与安景行还没有任何交集,陆言泽注定是要失望而归了!
“夫人,你看现在这……”看到陆言泽走出书房之后,陆远又重新看向了自己的夫人,这是陆远在遇到想不明白的问题或者有困难的时候,下意识的想法。
与其他男人觉得女人应当相夫教子不同,陆远深知自己所有的头脑都用在了行兵打仗之上,而妻子从小身在书香世家,对于天下大局与朝堂之事从小耳闻目濡,有些事情,看的总归是比自己透彻的。
“我看太子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但是人总是不错的,多少是婉玲教出来的孩子,言蹊即使到了太子府,也不会吃亏。”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改变陆言蹊即将加入太子府的事实,那就只能想办法让陆言蹊以后过得轻松一些了。
“我的儿子,无论去哪儿,都不会受委屈!”谁知道听到云婉仪的话之后,陆远双目一瞪,大手一挥,似乎在说着:谁要敢给我儿子委屈,我就让他没好果子吃!
本来已经有些冷静的陆远又变得有些心塞了,依照现在言蹊的性子,换谁谁能受得了?以前好歹想着,只要自己在一天,只要言泽在一天,即使言蹊把天捅了个窟窿,威远将军府也能给他补上!
现在皇上这一纸婚书赐下来,或许开始太子会看在陆家的面子上对言蹊有所纵容,但要是时间长了呢?一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以后可能会因为太子而变得畏手畏脚,陆远的心就抽一抽的痛!
那可是陆府上下都捧着的宝贝啊!嫁了人,别人会把言蹊当做宝贝吗?只要想到这里,陆远就恨不得将陶行知抓回来,告诉他这道圣旨陆府不接!
云婉仪见陆远这样,自然是知道他心里还是有疙瘩的,缓步走到了陆远身后,慢慢地揉着陆远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气:“其实嫁入太子府也不全是坏处……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对言蹊如此纵容吗?”
云婉仪没有让陆远接话,反而接着开口说了下去:“言蹊摸约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还记得言蹊十二岁之前的样子吗?”
即使现在陆远更想讨论太子的事情,但是陆远知道,自己的夫人绝不会无缘无故转移话题,于是顺着云婉仪的思路回想了一下:“十二岁以前……言蹊比言泽和言修都要懂事,言蹊身体不太好,但是为了让父亲高兴,每日的功课和武功从来没有落下,言蹊从小就聪明,三岁能诗五岁行文……就连岳父都说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说到这里,陆远觉得心里更难受了,自己的小儿子虽然现在长歪了,但是以前多么乖巧可爱?多么招人喜欢,怎么就便宜了安景行那个小子了呢?
这个时候,陆远也陷入了反思,言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歪的呢?好像现在京城里只知陆家有一惹不得的霸王陆言蹊,早已忘记了陆家当时的惊世天才陆言蹊,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偏差吗?
“没错,言蹊十二岁以前很聪明,也是从十二岁那年开始,言蹊渐渐不喜欢读书了,也不练武了,已让他做功课,不是头疼就是脑热,那时我还教育过,你们还说我太严苛了。”云婉仪点了点头,对陆远的话表示了肯定,就在陆言蹊十一岁的时候,她的父亲云瑾瑜就说过,言蹊这样下去,必定会成为西元国最年轻的文状元。
可是谁知道,言蹊的路,从十二岁开始,就渐渐走偏了?
“我当时那不是……”云婉仪的话让陆远不知道怎么接话口,这些事不提还好,一提陆远就都想起来了,摸了摸后脑勺,陆远有些心虚。但是没一会儿,陆远就回过了味,“后来我教育言蹊的时候,不都是你在阻止吗?”
云婉仪早就料到了陆远会说这样的话,当即也不给陆远捏肩了,手直接向陆远的肩膀上锤了一下,从陆远的身后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后来是阻止了,但是这是父亲的意思。”此时云婉仪口中的父亲,自然不会是陆远的亲生父亲陆忠,而是云瑾瑜。
陆远完全没有想到,关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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