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栖眉头一皱,手已经放到剑柄上。萧君越手疾眼快拦下他,嬉笑着和守门的两个人套近乎道:“两位师兄,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些事情不熟悉,你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果然是新来的没见识,几个月前有妖族混进北冥宗被辰师兄识破身份。为了北冥宗的安宁,辰师兄下令锻造了这面照魂镜。妖族能够幻化成别人的样子却不能改变神魂,只要他往这镜子面前一站,镜子里面就能照出他的原型。”弟子乙洋洋得意的说道,言词间对那个所谓的辰师兄充满崇拜之情。
萧君越和叶寒栖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北冥宗姓辰(陈|程)的弟子很多,但能影响到宗门的极少。而且还能识破妖族的伪装,这个眼力不输一些老怪。何时起,北冥宗竟多了这样一号人物?
萧君越疑惑的走到镜子面前,仔细的观摩,这镜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镜面看似粗糙,里面的影像却很清晰。他和镜子里面英俊帅气的自己相互对笑,整理自己风尘仆仆赶来被风吹乱的衣衫,不以为然道:“也不怎么样。”
连我这个妖王都照不出来,还想照谁?
叶寒栖也走过来,同意他的看法,冷声道:“我北冥宗何时需要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来守护山门,不要也罢。”
叶寒栖说完,身上的剑气化作实质,将面前的镜子摧毁。咔嚓一声响,镜子碎成无数片落在地上,闪闪发光。
守山门的两个弟子被这变故弄的一愣,大惊失色的抽出自己的佩剑,叫喊起来:“你们不是北冥宗的人……”
大概这一刻,他们的脑子已经运转不过来思考二人的真实身份。
萧君越嫌他们聒噪,一脚踹倒其中的一个。另一个见事态不对,立刻御剑而起,朝内门飞去,一路上扯着嗓子大喊:“敌袭,敌袭!妖族打进来了!”
萧君越听的直翻白眼,叶寒栖怒道:“混账东西,执法堂的人都死了吗?竟然让这些人胡作非为。”
叶寒栖很少生气,这一次真的被气到。他好不容易把北冥宗内部的混乱拨正,这才走两年,又回到原样,也难怪他怒不可遏。萧君越心疼他为这种琐事生气,把来不及跑的那个弟子揪着后衣领提起来。
“师兄莫急,我觉得不太对劲。以周师兄和俞师兄的性格,不可能放任这些人。恐怕是我们离开这两年生了变数,让他们束手束脚,不能多言。”
北冥宗光明正大的针对妖修,周嵬不可能不想办法。俞飞身在清华殿,宗门里大大小小的事宜参与的不少,亦不可能明知这做法荒唐还任由别人胡来。以他们的性格都会采取行动,但最终不能奏效,只能说明他们现在权利被限制。
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还能被限制权利,看来北冥宗的变数还不小。
叶寒栖知道萧君越说的是实话,他担忧北冥宗重蹈前世的覆辙,眉头紧锁,面沉如水。
御剑逃跑的弟子甲一路鬼哭狼嚎,整个北冥宗都听的见。妖修来袭,这是多严重的事态。带队在附近巡逻的秦昭然听见了,立刻御剑而起,把这名弟子拦下,阴沉着脸道:“妖修在哪儿?有多少人马?”
弟子甲认得负责早课的秦昭然,顿时像找到主心骨,抓着他的衣摆哭诉道:“在门口,就两个人。他们打碎照魂镜,打伤另一名弟子,凶神恶煞的过来了。”
若不是看这名弟子吓的六神无主,秦昭然都要怀疑他说的真实性。妖族就来了两个人闯北冥宗?怎么可能。
难道是妖将?这个念头在秦昭然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丢开这弟子甲,欲前往宗门查看。谁知弟子甲刚被他甩开,就面如土色的指着他的身后,哆嗦道:“他们来了,就是他们,他们的手上还抓着我们的人。”
弟子甲没想到他们对宗门的路况如此熟悉,这样大摇大摆的过了八峰进来无人阻拦,双腿一软坐在剑上,险些跌下云端。
秦昭然往身后一看,顿时面色古怪起来,扫了眼脚边的还在大叫的弟子,心里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下去。
因为刚才的大喊大叫,不少人都朝这边赶过来,一个个以为真出了大事,严阵以待,蓄势待发。脚下的飞剑灵光闪烁,一时间此地的高空中灵气激荡,声势浩大。
萧君越和叶寒栖不慌不忙的过来,粗略的扫了眼面前的阵势。都是些老熟人,俞飞,周嵬,秦昭然,还有辰少宁……
大家看见他们均是一愣,这个时候谁若还是不识趣的问一句妖修在哪儿,恐怕等下就会下不来台。
弟子乙被萧君越抓在手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虚空,脸色惨白,浑身僵硬,就怕萧君越手一松,把他扔下去。这会儿看见宗门里那么多有声望的人都赶过来,弟子乙有了底气,艰难的抬起头对萧君越骂道:“妖修,你们敢踏进北冥宗就是死路一条,还不快放了我。”
萧君越冷笑数声,把他扔向最近的秦昭然,朗声道:“我今日倒要看看,我是怎么死路一条。”
秦昭然是个好人,虽然心里不待见这个弟子,还是伸手接住他,让他祭起飞剑滚一边去。
“没眼力劲的蠢货,休得胡来。”秦昭然厉声喝道,目光不善。
弟子乙和弟子甲一头雾水,灰溜溜的站在一旁。
围观的人已经知道这是个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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