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他人的保护,他一个人,足矣!
何须凭借他人来保护自己!
这世上,最能相信的,除了师父,只有自己。
饶是卫戍的心冰冷坚硬,依旧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先不追究朱睿卿此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光是这句像模像样的承诺一出,已在卫戍心中埋下了一粒破开他冰冷的心的种子。
朱睿卿脸上的笑容灿烂耀眼,他语气坦荡的说:“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奴是夫主的人,一颗心自然要向着夫主。”
“你出去……”
朱睿卿拧了拧眉,没有预料到居然是这个惨淡的结局,一时间犹豫不绝。
“出去——”卫戍冷声喝道,眉眼冷厉,盯着他的神色冰冷可怖,眼球充血,白眼珠里布满了红血丝,有几分武侠里高人走火入魔的样子。
“不,”朱睿卿的口气有几分冷硬,他蹙着眉,说:“夫主与奴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对奴再凶再恐吓,又有何用。”
卫戍闻言,气极反笑,道:“谁与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给了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
“若我真要杀你,谁阻拦得了。”
朱睿卿心中惆怅,脸上的笑散尽,落寞的说道:“是……不过是贱命一条,夫主要杀,谁能阻拦。”
卫戍狐疑的瞅着他,如白玉的手猛然嵌住他的下巴,力道之大,松开后已留了印子。
“你这人……”不简单。
“我怎能轻易的相信你,我敢吗?”自然是不敢的!
冰凉的手嵌住他的下巴,大拇指与食指不轻不重的蹭了蹭,要不是时机不对,这妥妥的是调戏。
然而,卫戍的脸色y-in晴不定,他缓缓道:“证明给我看,否则……”
他眯了眯眼,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朱睿卿的模样,那是一副堪倾城有几分稚嫩的面庞。
卫戍松开他的下巴,甚至轻轻的推了推,力道不大,朱睿卿半蹲的身子差点儿摔倒在地,好在扶住轮椅的手用上了几分力道,终究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娘子。
“好,奴会证明给夫主看。”朱睿卿起身,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他说道:“但是……容奴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卫戍一双冰冷的眼落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仔细看着他。
“请夫主允许奴入书房,奴想要读书,想要学习圣人的知识。”朱睿卿正视他,一脸无所畏惧,坦荡。
“呵——”卫戍讥笑,左手又转动右手手腕上的佛珠,那是他娘亲初怀他,去了京郊的白马寺求来的。
“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朱睿卿不说话,他只是在赌而已,输了,大不了下次再争取,赢了,便能多了解这个朝代所发生的大事。
史书详细记载了他死后所发生的一切,即便有所出入,也不会太大。
两个人对峙了有好一会儿,气氛僵凝。
凤来在张管事被吓出们后边离了远一点儿,稍后便听见书房里传来了谈话声,而后,瓷碗落地的清脆声,郎君高呼她——“凤来。”
凤来急急忙忙的走入内,见四夫人伫立在书桌旁,低着头,脸上神色看不清楚,而郎君神色冰冷的吩咐她收拾地上的残局,药洒落满地,瓷碗四分五裂,四处散落。
发生了什么事呢?
凤来心中好奇。
传闻郎君最宠长公主赐给他的四夫人,究竟是何事会让郎君生气?
没等凤来想明白,便听见令她花容失色的另外一句话——“很好,即日起,书房你想来就来,书房里的书你随便看。”
书房重地,平日里郎君都不允许她与萍之入内伺候太久。
郎君果然还是宠夫人!
凤来心中感慨了一番,动作麻利的收拾干净地上的残局。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复制你们给营养液的信息呢,至今没探索出怎么看给打赏和营养液读者的等信息,表示慢慢摸索,谢谢你们给的营养液!
稍稍解释下,卫戍可以说是身世坎坷,涉及后文,所以暂不表述!
请大家不要相信摄政王的嘴炮,这家伙嘴里没一句实话哈哈哈,两个都不老实的人!
又是短小君哈哈哈!开学了,真苦逼!
(悄mī_mī的说,穿越女妹妹要到京都才会出现,目前我们让摄政王和卫小戍好好的培养感情啊,两个都不相信对方,怎么样进行后文嘛,所以圈养在一起培养感情咯)
☆、第十六回
卫戍允许朱睿卿入书房阅览书籍,给了一个枣子,总要打上一巴掌,无论是做表面功夫亦或是打从心底不满意他的大胆放肆的行径。
这一巴掌,便是禁足,关他在所住的小院里三日,不允许外出一步。
张管事事后听闻这事儿,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想着六郎君心底还是看重他们这些公主府派来的管事,不敢玩真的敲打他们。
等他再出现在卫戍眼前时,总算没言辞激烈,而是低眉顺目的送上长公主的原话。
这方,朱睿卿不知张管事与卫戍说了何话,被禁足一事儿没影响他的心情,反正吃好喝好供着他,大不了多待在小院子里不出门便是了。
他所住的院落名曰秋梧院,因前院里种植了两株梧桐树而得的雅名。
屋后则是种植了大片的竹林,君子喜竹,夜里下榻,夜风吹得竹叶淅淅沥沥,使得人很快入眠。
朱睿卿对着秋梧院的布置心悦不已。
被禁足后,他吩咐下人,去砍后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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