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在心中暗自猜测,是谁有这样的实力?
所有人皆被打击得不行,只有丞相萧何晁,常年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面无表情,可若有人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他嘴角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大殿的人声鼎沸却也只是一时,毕竟普天之下,各种稀奇事何其之多,若只一件事就要把一群大官惊得无以复加,怕是惊讶不过来。
玄帝挥手平息,也不固执追究了,只道:“此人乐善好施,却又不露真面目,可见是个不求回报的,既如此,孤皇便如了他的愿,不再追究。
然,此人为国为民,贡献巨大,孤皇在此允诺,不论此人是谁,他日若能相见,孤皇必允其三个要求,但凡不危害宁国,孤皇必当全力满足。”
淡然而冷酷的声音,却是叫人不敢怀疑。
百官皆神情肃穆,恭敬地朝声音方向俯首,“陛下英明!”
彼时,明月谷
华丽舒适的马车内,趁着马车尚未行动,谷清掀开车帘。
车外,少年躬身一礼,“公子有何吩咐?”
“春行,此次出巡我还要去大相国寺走一趟,会晚些回来。”
春行头也不抬,态度恭敬,“是,公子,春行会守好明月谷,公子一路顺风。”
大殿上,玄帝道:“爱卿今日还有何事要奏?”
众人原本还有几人沉浸在之前捐赠事件的感慨当中,却待玄帝一发话,还沉浸在吃惊中的官员彻底醒了神,早醒了神的官员脑袋左右转一圈,所有人格外默契地支支吾吾起来。
可见将言之事有多难以启齿。
然,便是再难以启齿,也得说!上头等着的那位,可不是能等的人。
玄帝道:“何事令众爱卿如此难以启齿?”
头顶威压,这才有一青服官员站出,“臣有事要奏。”
“说”
徐秉之咽了下口水,才小心道:“近日,民间有一流言,不知陛下可曾听闻?”
“什么流言?”
徐秉之再次犹豫。
这一支吾,众人神经都绷了个紧,手心冒汗。宁国之玄帝之威严,可不是谁都能轻易触犯的。
玄帝便是不催,也要这些人顶得住压力才是。
可是这件事,你叫人怎么不犹豫?
徐秉之只觉自己这半百老命又折了十年的寿。张开嘴,还犹豫着,哪想却是声儿都出不来了,心下顿时更是急成热火上的蚂蚁。
嘴巴张张合合,差点咬到舌头。终是幸得一同僚及时站出,硬着头皮把话说完,“近日坊间流传有宁国“新帝”一说,甚是嚣张,臣等以为,便是民间流言,亦不可小视。”
“新帝?”
便又有一人站出,将未完之话补完:“不知陛下可曾听闻凤天阁?”
白玄应声,“嗯”
那人道:“凤天阁家大业大,如今可说是富甲天下,民间还有传闻,凤天阁主之强大,堪称我宁国另一位帝王。”
说完,官员战战兢兢。便只是传闻,便只是百姓之言,可,与帝并位,岂不同于谋权篡位?更别说这还是个真有实力的。
凤天阁之事,谁能说是不玄乎?
凤天阁主,传闻中此人极有商业头脑,年纪轻轻就建立了凤天阁,早年便已是富可敌国的商人,如今更是揽尽天下之财,富甲天下,为天下之首富。
若问这人有多富?
这样说吧,宁国是九澜大国,可便是宁国,就有至少一半以上商铺是他的。
皇家之人大多总说不在意一名商贾,可世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嘴上说着不在乎,又有谁能真正安心放任这样一个不定性威胁存在?
莫说富甲天下,便是只富可比国,就相当于犯规一样的存在。
可为什么朝廷没在凤天阁没发展到如此地步时将这个威胁解决,这只能说,凤天阁当家确实大智,叫人防不胜防。此人极会收敛锋芒,朝廷此前没发现,便是因为这地方早年时间还不声不响,以至于叫人忽视。是待得到了如今这地步,待这天下已无人能将其摘除,才名声大噪,一惊世人。
就算如今众人喊着此人大逆不道,可实际上,又有谁能把一手握天下商线,轻易便能在九澜之上搅起惊涛骇浪的人怎么样呢?
玄帝虽没先听到过“新帝”之言,可这凤天阁主,就算他不在意,但一个草民如此富有,为防有失,早已不可留。
他不欲留人,却也会真心叹此人一声厉害,有能力把控如此大一个机构,同时懂得也很会收敛锋芒,叫人防不胜防。
如今他就是想打压此人,也不可轻率为之。毕竟宁国大半商线可是操控在此人手里,集合各方大局考虑,不要说他本来没罪,就是有罪,也得酌情考虑。
掌天下商路,这可不就是另一个意义上的帝王吗?
不能轻易招惹,亦不能让他任性,想来也只能拉拢了。
可是要怎么拉拢,却是个问题。
宁国不愧为宁国,宁国大臣不愧是宁国大臣,众人不论心中怎么想,却都不约而同——不提抹杀,只提适当压制和拉拢。
一大臣提议,“可设立税务制,可按收入比例收取税务,如此一来,凤天阁再富有,收入再高,也得将不少钱银上交,一来可适当压制其人,二来也可适当充实国库,让两者差距不至于再拉大。”
提议者越说越觉得此计可行,可不待玄帝出言,众人便齐齐否决了。
治国者讲究治人,却不是制于人。此计虽好,可惜来得晚了,凤天阁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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