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学院大三哪来的女生啊哥?!”程寄北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和那群去网吧开黑都忘带账号卡的大兄弟聊科研我怕是想读个烈士普渡众生??”
谢知礼被程寄北吼得瑟瑟发抖,最后得亏慈父人设不倒的师兄应恪宣布同去,这才拯救了他们岌岌可危的塑料室友情。
做了错事的谢知礼看到微博推送消息里室友发布的那条晚上直播通知,为了让程寄北保持一个良好的直播心态不要在直播的时候一刀一个高中生,他选择忍辱负重地在研究生办公室待到地老天荒。
当然其实谢知礼选择研究生办公室仅仅是因为这里有wifi还有充电器,叫外卖从圆桌这一头摆到那一头开一个y都没有人会发现,更何况何方在某个柜子里还放了一张行军床,这一晚如果谢知礼直播不顺畅的话他就打算搬开行军床在这里凑活睡了。
凄凄惨惨的谢知礼打开微信,明媚忧伤地仰天四十五度对着白炽灯举起手机发了一条令人酸掉牙的朋友圈状态。
谢霆锋: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除了收获了一堆自带表情里的啤酒之外,还有几个对对子的。
暴风雨之前:我有片子,你有钱吗?
李杨天:我有爱人,你有猫吗?
邵闻涛:我有薯条,你有酱吗?
看着文采斐然的好友们,谢知礼感觉自己的文学造诣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原本酸气冲天的一条动态也显得滑稽了一些。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退朋友圈之后谢知礼才发现,几分钟之前十字抽卡师给自己发了一个数额不明的红包。
不年不节的,男神为什么突然给自己送钱?谢知礼想不明白,更不敢随便收下这笔钱,只好打了个问号过去询问十字抽卡师。
谢霆锋:十哥,你为什么突然给我发红包啊?
苏:你有轻度酒精过敏,别随便喝酒,去买杯热牛奶喝。
谢知礼刚想感动地表达对男神的谢意,突然难得聪明地警惕了一回:十哥你怎么知道我酒精过敏啊?这件事情我好像没和你聊过吧?
苏:你之前发在微博上的,偶尔点进去看到了。
谢知礼一想也是,自己从前不忙的时候确实把微博当日记本用,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上堆,以至于几年下来积攒了一万多条微博,看起来活像个资料齐全的水军帐号。
不过这也就证明了男神也是在暗中观察自己的吧?谢知礼暗爽,笑眯眯地收下了红包,打算等两人正式面基的时候给男神准备一份大礼。
看到系统提示对方已经领取了自己的红包,屏幕那头的男人悄悄松了口气,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不开心?
谢知礼脑海中马上又浮现出了自己今晚一个人躺在行军床上独自流泪到天明的悲惨景象: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惹我室友不高兴了……我可能要一个人睡办公室了[流泪][流泪]
十字抽卡师不再发消息来,而是干脆地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这一个月相处下来,谢知礼发觉自己的男神微博上高冷疏于互动的形象可能只是因为懒才形成的,这种三句说不完就打国际长途的败家毛病大概需要一个精打细算的对象才能救。
好在自己是个潜力十足的富二代,区区几百国际长途的话费还是交得起的。谢知礼一面为自己骄傲一面接起了电话:“喂,十哥。”
“说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谢知礼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我说什么?电话不是你打来的么?”
十字抽卡师似乎是在一个田园派对上,他没说话,谢知礼便听到了许多人走动的声音,伴随着英文乡村民谣颇有几分西部电影配乐的感觉。
“说说你睡办公室的事情。”男人穿过一群朝他举杯欢笑的人们,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站定。他抬头看向明晃晃的太阳,嗅到空气里清新的泥土气息,无端端地就回忆起了十多年前的某个夏天午后,穿着蓝白校服的男孩在草坪上朝自己跑来的场景。
谢知礼眼前没有大太阳,只有明晃晃的白炽灯,脑海里也很少会像走马灯似的回顾过去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日子,倒是原原本本地把自己今天在学术联谊活动名单上填名字的事情告诉给了十字抽卡师。
作为一个和自己交换了性取向的好人,十字抽卡师现在在谢知礼眼中是被发了n瓶金水身份无限做高的好人,谁胆敢跑来说上一句男神的不是,那是要被他谢知礼标狼票出去的。
男人沉默地听完了谢知礼的话,草坪另一头民谣歌手的吉他已经弹到了第三首,他皱着眉重复了一遍:“联谊活动?”
“是学术联谊活动,”谢知礼吃了抓不住重点的大亏,此刻便揪着这一点漏字的问题努力纠正道,“主要活动形式是指导本科生写论文,根本没有什么漂亮的大姐姐。”
男人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尽管一个字都没有说,谢知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听懂了笑声背后的故事:“……虽然我是喜欢男的,但这不妨碍我欣赏漂亮的小姐姐吧?和那群去网吧开黑都忘带账号卡的大兄弟聊科研我怕是要读个烈士普渡众生了啊。”最后巧妙地用程寄北的话结了尾,他自认为显得分外的有格调。
“所以你还是要和八个本科生去联谊。”十字抽卡师总结道。
谢知礼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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