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医生的视角,他能判断得出,以一敌二的那一位,似乎有些撑不住了。
郁容当然不可能贸然c-h-a手,谁知道这三人是什么来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前提是自己有那个本事,再者,说不准这仨全都不是好人,帮哪个都是错。
问题是……
眼看其中一方快不行了,看另外二人凶残的样子,当真愿意放过可能躲在这座房屋里的见证者?
纠结。
刀尖穿过肩膀,发出布帛的撕裂声,惊得少年大夫心中一紧。
——那人会被杀掉吗?
万一,那是个无辜之人……冷眼旁观的自己,岂不是见死不救?
医者,仁术,人命大于天。
如此不作为,日后,他如何再敢以医者自居?
该怎么办?
便在紧急关头,郁容想起了系统的鉴定功能,不管有用没用,也不顾剩余的贡献度够不够用,直接对三人使用了鉴定。
还好……
他没有高估系统的万能。
三人的信息瞬间涌入大脑。
以一敌二的竟是逆鸧卫的密探?
“红名”指的是另外两人。
郁容这才发现,系统判断红名的标准,并非是以个人的立场或主观情感为根据,而是采取了普遍意义上的概念,红名与否,是通过对方有没有恶意杀人来评断的。
系统在鉴定人的时候,给出的信息十分简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逆鸧卫的密探可谓正派,而两名红名,一句“手上有十数条无辜x_ing命”,即知其罪恶滔天。
郁容这一下不再迟疑了,摸出聂昕之送的暗器——这种“傻瓜式”武器,只要目测好距离,基本不担心s_h_e 空,就算一次失误了,还有三次弥补的机会。
无声无息挪移着脚步,眼看那逆鸧郎卫摇摇晃晃的,似乎已经站不稳了,他不由得深呼吸了几口,忍着想闭眼的yù_wàng,拇指按在了暗器的机关上。
实在太紧张了,居然一连按了两下。
“什么人?!”
伴着这一声厉喝,黑衣人几个跃步,持刀直逼近前。
郁容条件反s_h_e 地急退,慌乱之时,差点忘了手里的武器,危急时刻,行动先于意识,手指再度触碰暗器的木芯处……
“碰”的一声,近身到少年大夫跟前的黑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郁容愣了愣,拇指还没按下暗器的机关,怎么就……
忽是意识到哪里不对,忙抬头看向另外二人。
夜沉沉,万籁俱寂。
后院里一片空荡,适才发生的一幕,好似全是一场幻象。
再定睛细看,才发现打斗的双方,三个人全部扑地了。
“……”
郁容不敢大意,仍旧拉开一定的距离,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一位差点伤到了自己的黑衣人。
确认是昏迷了。
不由得默然,他忍不住打开系统,仔细地看了一遍这种麻醉药的介绍:超短速、极强效,简直不科学。
到这时,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
确认麻醉药效至少在一天以上,就先不管这位红名了,急忙走去查看那位逆鸧郎卫……不知道到底伤得多重?
逆鸧郎卫的伤,看着严重,其实就是一些皮r_ou_之苦,除了体力透支之外,没真伤到要害。之所以会昏死过去,全是因为,被暗器给打中了。
郁容囧了。
幸运的是,可能是使用方法或角度什么的有问题,暗器造成的效果,远不如当日聂昕之示范的那样可怕……否则这仨,现在怕都得缺胳膊少腿了。
默默地先将直c-h-a在密探肩上的暗器给拔了出来,郁容从储物格里拿了自制药棉和伤药,简单快速对流血的伤口作初步的处理。
这才有心关注两名红名。
同样身受暗器,也流了一些血。郁容纠结了一下下,还是给他们处理了伤口。尽管厌恶这种视人命如cao芥的人,但一想到那逆鸧郎卫的身份,想必这二人定有什么用处,可别让他们出了意外。
今晚受到了惊吓的少年大夫,行事更加谨慎了几分,给两位红名下了药,手脚保准他们睡上个三天不醒,将人搬移到诊室,绳结捆着手脚……以防万一。
逆鸧郎卫的待遇完全不同,重新处理了伤口,经过精心的料理,被安置在了客房。
忙完了这些,郁容里里外外将房屋检查了一遍。空间大,住得畅快,可有时候,真挺不安全的。确定没什么突然冒出的人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这一夜,没再发生什么意外。莫名遭逢这样的事故,郁容却是睡得不怎么安心。
直待晨曦初现,心里的一点y-in霾,烟消云散,终是了无痕。
一早,郁容先诊室检查了两个亡命之徒的情况,确定药效仍在发挥着余威,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清醒不过后,又去客房给同样昏迷中的密探换了药。
没想好怎么处理这几人,去报官的话,又有诸多顾忌……一时,分外想念起好些日没了消息的某位指挥使大人。
似乎,只有先等客房里的那位郎卫醒来再说了?
可以想象,到时候怎么解释又是一大问题。
郁容忍不住揉了揉额角。真是糟心,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乡村大夫,怎么老是遇到奇奇怪怪的事?
“小郁大夫……”
在后院翻土的一位零工喊道。
“怎么了,成二哥?”
成二哥神色有些奇怪,引着郁容看向水凼:“那里有一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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