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整体上来说,大启还是在败退,真不是大启不努力,而是敌人实在是太努力了,也太多了。
稍一个不注意,就是腹背受敌。
这些不同的少数民族之间并不需要合作,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大启就是个天然的靶子,那个抱着金山的孩子。其他少数民族都只会垂涎坐享鱼米的大启,而不是其他和他们一样年年都在打秋风的穷邻居。当然,如果能够顺便趁火打劫的吞并其他民族,他们也是不会客气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大启和谁对抗,另外总会有人要搞偷袭。
大启和甲打,乙偷袭,丙丁休养生息。等过段时间,又变成了大启和丙打,丁偷袭,甲乙休养生息。
总而言之,大启始终处在一个被车轮战的状态里,不得休息,劳民又伤财。若不是大启的商业发达,国家有钱,根本支撑不了连年的征战。
最近的一次战争,就是大启丢了雍畿,而之所以丢,便是因为大启的注意力都放在和其他国的对峙上了,没能注意到才和大启打了一仗的蛮人,竟然还有力量借道而来,长途奔袭,给了世人一个“惊喜”。
谢介听到这里,终于举手打断了房朝辞:“那我们为什么不借机挑拨契国、北夏,让蛮人后院起火?”
契国和北夏夹着蛮人,他们仨也互为邻居。
大家的中心矛盾是谁都想要中国这片土地,西边和北边的少数民族窥觊的也正是大启的北方。如今大启已经损失了北方,那为什么不把北方当做一块吊在邻国面前的r_ou_骨头,让他们先打一架,好解大启的南方之围呢?
房朝辞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谢介了。
谢介惴惴的回看他的先生:“我、我说错了吗?”
不是说错了,而是说的相当对。事实上,这是大长公主早在离开雍畿之时就已经提出来的策略,当时蛮人还没有攻入雍畿,但大长公主却已经神乎其技的在未雨绸缪。房朝辞晚来江左的大半时间里都在办大长公主嘱咐的这些事情,接有孕的聂太后回江左只是一个掩护,很多房朝辞接手的情报工作暂时都不宜公开。
换言之,大启虽然暂时彻底搞不死蛮人,但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还是有办法的,并没有如今大家以为的那么岌岌可危。早已经有探子在契国和北夏散布有关于“蛮人野心勃勃”、“唇亡齿寒”的言论,并在两国引发了很大的讨论,接下来只需要等谣言发酵,时机自然会到,至于再接下的一步……
“你觉得我们的下一步是什么?”房朝辞跃跃欲试的问谢介,这样看来,谢介的脑子其实是很聪明的,只是往日里没有得到很好的使用。他简直是捡到宝了!
但宝石却用一副“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的表情告诉他:“这我哪儿知道?我只关心我娘什么时候回来。”
房朝辞:“……”
作者有话要说: *宋代对老师的叫法多种多样:夫子,先生,师傅,师父基本应该都是可以的。文中选了先生这个叫法,当然是因为……它是一个多义词,嗯,以上。谢介:???
祠部*:约等于现代国务院的全国假日办,谢介他爹的好基友就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任,专管放假。这个部门自古有之,比宋朝还要古的古代。足可见不过是现代还是古代,大家都是一样的,关心的无外乎吃什么和什么时候放假这两样人生大事。
大启周边的“邻居”,基本模拟的就是宋朝需要面对的边患,不是大宋不努力,实在是现实太cao蛋。不过,文中的边患历史不怎么会按照真正的历史来,因为qaq蠢作者也不知道该怎么破那个局,实在是太惨了。文中会作弊,稍微给大启调低一下难度,从地狱模式变成普通困难模式,望见谅。
第38章 第三十八份产业:
此时的南京城,已是下了一天的雨。
黑云压城,电闪雷鸣,大雨不仅中断了旷日持久的两军对垒,也把城内城外好多日未曾散去的血气给冲刷了个干净。
百姓闭户,人人自危。
大长公主坐在城主府内,闭目养神,心中一点点的盘算她的计划。煽风点火的引外族鹬蚌相争,自然不可能是闻天对敌的唯一手段。
她在等。
等什么,大长公主从未对人说过,但很显然她是在拖时间。蛮人一次次率兵攻城,大长公主由一开始的积极应战,慢慢过渡成了如今的死守城门,这不可能没有原因。对大长公主有信心的百姓,自然是觉得大长公主是在等待什么,在她需要的东西到来前,她必须养精蓄锐。
有人说,大长公主等的是一件威力无比的火器,藏在秘处的能工巧匠正在夜以继日的赶工,此兵一出,定会教那些骑在马上的蛮人有去无回;
也有人说,大长公主在等的是一个人,能招来千军万马,大长公主在前朝的战场曾有恩于他,他们约定终有一日他会为她万所不辞;
当然,还有人说,大长公主只是单纯的打不动了,她在拖延思考时间,在努力周旋该如何保下城中百姓。
不管如何,从这些言论里其实就能看出,连深深的相信着镇国大长公主的人,其实都并不看好大长公主的这一战,若无外力,她必输无疑。
瞧不起镇国大长公主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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