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的门刚刚阖上,金麟儿原地蹦起,像一块瞬间“活”了过来的石头,拿书本挡着脸,蹑手蹑脚跑到门边。
他从门缝间望见孙擎风远去的背影,把经书往桌上一拍,大叫着冲出洞府,循着事先探索过的小路,抄近道跑到瀑布边,躲进cao丛里。
瀑布下边,孙擎风未觉有异,闭目打坐如常。
金麟儿看孙擎风已经入定,便偷偷潜入水中,游到他附近,深吸一口气,沉入水中。
刚开始时,他不觉闭气困难,在水中百无聊赖,偷偷抬眼向上望,透过水面观察孙擎风,嘴角扬起,吐出一连串小气泡。
流水哗哗,寒气袭人。
孙擎风打着赤膊,只在腰间围一条布巾遮羞,没有戴着幻生符,露出原本阳刚俊朗的面容。
他凝神定气坐在瀑布激流下,颇有些“八风吹不动”的庄严肃穆,但那一身漂亮的腱子r_ou_,苍白的肌肤上覆着的伤疤,又充满着阳刚健美,令人心神怡荡。
金麟儿憋气久了,有些头晕眼花。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发现孙擎风有些异常。
孙擎风已经从瀑布中走了出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确定金麟儿不在,便把手伸至自己两腿间。
因他腰上捆着块麻布,那地方被布巾遮住,金麟儿隔得远,不知他到底在做什么,只看得见他眉眼低垂,手上不停动作,然后呼吸变得急促,模样看起来有些痛苦。
金麟儿赶忙游向孙擎风,突然从水下钻出来,关切地问:“大哥,你不舒服?练功练岔了?”
孙擎风闷哼一声,胯间布巾上,隐约透出一团不寻常的水痕。
他瞬间停下手中动作,惊诧、气恼又羞愤地瞪着金麟儿:“你干什么!”
金麟儿完全摸不着头脑:“我没干什么啊,你在干什么?”
孙擎风胸膛剧烈地起伏:“滚回去!”
金麟儿:“是你让我不要离开你的视线的。”
孙擎风咬牙切齿道:“你……你先转过去。”
“你真的没事?好吧,我知道错了。”金麟儿犹犹豫豫地转身,琢磨着孙擎风到底是练错了什么功夫,心中担忧,悄悄回头看他,发现他正拿着布巾擦拭胯间的污浊。
金麟儿正是求知若渴的时候,常常自己琢磨许多事,登时明白过来,指着孙擎风那地方,说:“精满则溢,原来这就是你的办法。”
“你!”孙擎风险些从石头上滑进水里,气得破罐破摔,索x_ing继续走进水里洗了个澡,任由金麟儿打量自己的身体。
孙擎风清理干净,懒得穿亵裤,披上外袍,蹲在水边搓洗布巾,道:“看什么看?有甚么好看?你自己没有?看够就滚回去,不知羞。”
金麟儿很少在白日里看见孙擎风的身体,如此清楚地看见他胯间那物,尚属头一遭——孙擎风那物懒洋洋地垂着,纵是如此,亦能看出很是壮硕,不知别人如何,至少和金麟儿自己比起来,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金麟儿莫名心生敬佩,跑到孙擎风身边,同他并排蹲着,赞道:“大哥,你真是厉害,那个、那个都比别人的……”
“闭嘴!”孙擎风连耳朵根子都是红的。
金麟儿觉得有趣极了,挽着孙擎风的手臂摇晃,嚷嚷起来:“看是看够了,但还没学会。大哥,你教教我吧?”
孙擎风倒抽一口凉气,梗着脖子道:“这、这事儿不用人教,到了年纪自然便会。你现在不会,就是还没到时候。”
瀑布飞流直下,流水哗哗,吵得人心焦。
明净的水潭里,倒映出两人相互依偎着的影子。
金麟儿把脑袋靠在孙擎风肩头,发出一连串疑问:“你当真是福至心灵,自己领悟的?什么年纪?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孙擎风被问蒙了,心里准备好了几千句骂人的话,根本张不开口,瞪眼看着金麟儿,像一只正偷吃鱼干时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怒气冲冲,却不敢大声叫嚷。
金麟儿从未见到过孙擎风这般模样,觉得他可爱极了,不禁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道:“你答不上来,肯定是骗我的。”
“不许乱摸!”孙擎风瞬间炸毛,恨恨地瞪着金麟儿,不过片刻又把头扭向另一侧,罕见地支支吾吾起来,“白海军营,军营,没有女人。”
金麟儿:“女人?”
孙擎风:“男人们血气方刚,自己想办法纾解。”
金麟儿抱着孙擎风的胳膊不放,道:“大哥,我都十七了。你入军营的时候才几岁?血气方刚,是十四还是十五?我若是走在路上,突然‘满则溢’,肯定又要被人笑话了。”
孙擎风气急败坏:“我不是说过了,走在路上不会满则溢!你到底做什么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你如此偷窥,是不是君子应为?”
金麟儿被问住了,自然不敢说自己是来进行秘密试炼的,咬了咬嘴唇,终于想到一个借口,道:“我就是,想看着你,没别的。”
听到那句话从金麟儿双唇间跑出来,孙擎风就知道自己输了。
虽然他还是挣扎了一番,装作眼瞎耳聋,试图若无其事地独自离开。
金麟儿对孙擎风的脾气了若指掌,知道他若想离开,自己强留不住,纵然是留下了,亦没什么意思。
他不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孙擎风,反而仅仅是攥着他的一根手指,只用了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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