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正好被执法长老张清轩撞见,那几个欺负人的同门恶人先告状,金麟儿还没能解释,已被长老处罚,禁足于洞府半月。
金麟儿心中疑虑未消,本就无心学武,只向周行云解释了两句,而后借了几本经卷,回到积云府纳凉读书。
孙擎风并没有责备金麟儿,反倒为他的冷静理智感到欣慰,告诉他:“旁人的看法,你无须介怀。一时的胜败荣辱,则更加无关紧要。今次,你做的不错。”
金麟儿:“可你不是说,我的命很重要?”
孙擎风:“他们想要伤你,或是杀你?”
金麟儿摇头:“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易地而处,若我自己优秀又用功,但师父却更喜欢一个cao包,我只怕会更生气。这回是我交浅言深,说了他们的不是。”
孙擎风:“这倒不像你会做的事。”
金麟儿:“他们说我,都是实话,倒没什么所谓。但我不喜欢听他们说你的不是,我真的有些生气。”
孙擎风:“守住秘密要紧,若没有危险,自当隐忍退让,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叫省时度势。若他们想对你不利,你就不必顾忌其他,这叫以直报怨。相比起来,你上回故意以身范险,则是愚蠢至极,懂?”
金麟儿正容道:“懂了。”
孙擎风摸了摸金麟儿的脑袋,算是同他和解。
他侧头望向远山,随口道:“我上回说了些气话,不是真想打你。莫生气,忘了吧。”
“一回生,二回熟,大哥想打就打,怎会有错?都是我不对。”金麟儿扑到孙擎风身上,紧紧地抱住他,用脑袋蹭他的下巴,用极温柔的语气说,“大哥做什么,都自有道理,就算没有道理,也一定是为我好。我都明白,我永远都不会误会你,不会生你的气。”
“嗯。”孙擎风罕见地没有口是心非地说两句怪话,他只应了一声,浑身僵硬,脸颊上浮着一层极淡的红晕。
金麟儿被罚禁足,孙擎风仍要去问道阁帮工。
他不放心金麟儿独处,便请周行云代为看管,做完工以后,带着三个人的饭食回来,一同围桌吃饭。
第一日傍晚,周行云给金麟儿带来了木剑。
金麟儿欢喜极了,拿着目前戏耍。
周行云:“我已将你们兄弟二人的事告诉师尊,他不是迂腐的人,只让我观察评判,决定是否教你武功。你知道隐忍自持,有容人雅量,我想,现在是时候学武了。”
金麟儿万分感激,觉得周行云身上的冷梅香今日格外好闻,道谢后多问了一句:“师兄身上为何总带着香气?”
周行云从腰间取下一个银制小球,道:“银薰球,银制香囊,内装巴山的山梅花。你可知道,剑仙周望舒?”
金麟儿:“师兄是剑仙的后人!”
周行云赧颜:“非也,我只听过些传闻,知道剑仙与江南周家有渊源。我很钦慕他,曾寻访过他的足迹,在东海边一个渔村中,找到望舒剑,还有这个小球,戴在身上以为自勉,东施效颦罢了。”
“师兄境界开阔,他日必有一番成就。可惜我虽姓……”金麟儿啧啧称奇,险些说漏嘴,“可惜我虽生在白海,却不是青明山上的人。”
周行云:“如何?”
金麟儿:“师兄或许不知,赵姓是青明山的大姓。我若生在青明山,许能姓赵,跟剑仙的结义兄弟赵桢将军攀上亲戚。那样,咱们的关系就更亲密了。”
周行云失笑:“攀上亲戚也没用。”
金麟儿一拍脑袋:“忘啦!,话本故事里都说,赵桢将军的儿子赵灵,同大侠岑非鱼是……断袖。”
周行云:“玉门惨案发生以后,赵桢将军蒙冤受辱,身陷关外有家不能回。赵灵乃胡汉混血,又名柘析白马,幼时在匈奴为奴,颠沛流离受尽欺凌,但他意志坚韧,目光长远,能出淤泥而不染,最终排除万难为父洗冤,是真英雄。”
他说了一大段话,似乎意有所指。
但金麟儿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当周行云是在讲故事。
周行云无奈,笑说:“念郎,师兄希望你能以柘析白马为榜样,无论境遇如何,都能永保一颗赤子心,存善念,行正道。”
金麟儿恍然大,郑重点头:“我一定做到!”
周行云正式传授金麟儿华山剑法,入门剑术名为《清风剑法》,剑招共九式,特点为轻灵奇绝,攻速奇快。
按常理来说,华山派的普通弟子,学一年可掌握基本剑招,两年可以连招,三年知变招,五年方有小成。
金麟儿资质中上,基础平平,体力不佳,但学得格外认真,每日挥剑练习从不懈怠,精气神同往日大不相同。
山中日子沉闷,夜间尤为无趣。
金麟儿开始学剑,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偶尔会主动找孙擎风学剑。
但孙擎风发现,金麟儿同周行云学剑时的那份认真虚心,到了自己这里,则会变成娇气可怜。
可是,这正是孙擎风的“命门”——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金麟儿若是对他发脾气,他倒是能出手教训。可这小魔头一旦撒起娇来,句句话戳在他心窝里,他就只能愣在当场手足无措,道一句“不学就不学罢,有我在,你怕甚么?”
如此,孙擎风总算发现了周行云的“用处”,对待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若是周行云有闲暇,自己心情不错,他甚至愿意跟这个后生小辈过上几招,通过切磋助他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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