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魄听着只觉得可笑,他还不懂这家伙想要听什么么?但那些抢掠之事可没法从自己这里听到。
“当初从白家出来,徐老伯他们从白家带出来了一些宝贝维持生计,其中有一粒东海讨来的珠子。”
“珠子?”邱灵赋琢磨着,忽地想到了什么,“二十多年前白行义从东海一掷千金,求来月红珠双鱼璧,这一珠一璧做了彩礼,娶了师妹阙言。你说的是那月红珠么?”
“你看你听来的书这样多,比我还了解白家。”阿魄笑道,“我只知道是爹娘的定情信物,可不知道是从东海来的。”
“你把他当了?”邱灵赋问。
“本就是拿出来维持生计的,不当做什么?”阿魄倒是没当回事,但看着邱灵赋的表情倒是觉得有趣。
邱灵赋看他手上的钱袋,最多二十两:“就换了这点银子?”
“那当铺的不识货,我又急用,有什么办法?”
邱灵赋瞪着那看着吊儿郎当的阿魄,心中不可思议。邱心素带回来的那些宝贝,再稀有的留着也只能看,不如换来生活享受,自己也是毫不稀罕拿去当了换钱财,挨了邱小石不少骂。
可这当了至少得是个价,自己可没少欺负那些当铺的当家。
但这一掷千金的稀世珍宝,竟然就换来这点钱?这阿魄还觉得自己奢侈,明明他才是最奢侈的。
“你急用什么?我吃东西自己有银两。”邱灵赋半天才憋出一句,可说出来就后悔了,不必看也知道那阿魄果然在笑自己。
“带你吃东西确实也是急事,可在那之前我得把我们客栈的钱结了。”
“结了?”邱灵赋抬高了眉头,“那我们住哪?”
“哪没有地方住?住哪都比客栈隐蔽。”阿魄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我们一起,住哪里都在自己睡的干cao窝里给你腾一个位置。”
邱灵赋当做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怕理会了又是没完没了地折腾,只道:“结算客栈钱,难道不能找我。”
阿魄笑道:“阿魄身上的东西,你抢走了就是你的,我怎么还要要回。”
“······”明明抢了钱的无赖是自己,不知为什么听了阿魄这句话,占了便宜的反而是他。
“走吧。”阿魄调笑,“这一天玩够了吃好睡饱了。满意了,那我们去玩玩那‘饭酒老儿’,本想让真饭酒老儿好好煽风点火,现在怎么假饭酒老儿找上门来坏了计划。这饭酒老儿啊,可真会惹事。”
云酒楼在这崇云城中,也算是高楼一座。
已是深夜,邱灵赋与阿魄两人一前一后夜鸟一般,在那云酒楼上小心移动。
前者头发高束,动作敏捷,一动一收干净利落,不惹半点多余的动静。
后者紧随其后,那步伐也是是轻盈飘逸,身姿灵动得心应手。
两人落在那二层的房檐上,踩在砖上轻悄悄,不惊扰屋内住客。
这屋檐下光线暗,街上也无人往这里看来。但动作还是得快一些。
“会不会······”邱灵赋忽然低声谨慎道,“会不会是个陷阱,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们。”
“是陷阱也无妨。”武艺高强的人自然有胆识说出这句话。
邱灵赋听了,也只能放下心来好好跟着。
那饭酒老儿的窗户找着容易,那酒后的鼾声隔着几个房都能听清楚。
“吵死了!谁家的破老头!”这一旁便有人不舒心,吵吵闹闹。
久了有店里伙计上门来交涉,闹了一番,最后是换了一个房间。
换了个房间好,那接下来这屋内的动静,可就没人理会了。
阿魄别开那窗往里边看着,那床上七荤八素睡着一个糟老头子,鞋也没脱,邋遢得很。
想也未想便跳窗而入,不过瞬间那匕首便架在了那老头的脖子上。
邱灵赋连忙跟上,把门窗关了,又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房间,看着却是正常。
那老头被脖子上的凉意惊醒,咂巴咂巴嘴,还在回味那酒味,恍惚恍惚地便苏醒了过来。
一睁眼,眼前的少年英姿飒爽,可那手中的匕首却已经到了自己脑袋下。
那少年道:“哪来的老头,人家饭酒老儿内里可住个个小鬼头,怎么这个饭酒老儿内里住着的,还真是个糟老头子。”
那老头听这话,彻底清醒了,刚要动,便被阿魄点了xu`e。
“说罢。”阿魄笑道。
即使阿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那人依旧是守口如瓶:“你们杀了我什么得不到。”
“我什么也不想得到。”邱灵赋从怀里掏出了瓶瓶罐罐,跃跃欲试,笑得甜,“但人生在世哪计较这么多得失,还是玩得开心就好。”
那“饭酒老儿”盯着那些瓶子,不知这相貌堂堂的小公子要做些什么,神色有些慌张。
邱灵赋打开第一个瓶子便把那人吓得不清,那细小的瓶口缓缓升起的,居然是活物——一条细细长长花纹恶心的虫子。
“今年花朝会,蛊地给花雨叶送了十几只这样的毒虫子,好好培养晒干了,入了药能解百毒。但要活着从鼻子里钻进去······这倒是还没活人说得出感受,你要不要试试?我这有一对,本来想养着,送你一个织女只好苦等牛郎。”说着邱灵赋似不忍,但嘴边还笑着,“不如成双成对,成了佳缘。”
那虫子全身无腿仅靠身子在瓶口蠕动,邱灵赋还把那瓶口靠近了那“饭酒老儿”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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