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云抬眼看他,头皮被扯得很痛,但是心里却很平静,“你是人,我连畜生都不如。”
“你说什么?”杨健皱眉。
于修云垂下眼帘,嘴角冷冷的扬起,“你看,会有人被扒光衣服,拷在墙上。只有那些那些要被宰杀的猪狗才会被主人这样吊着,抓着脖子仰头,准备放血。”
听到于修云这样的话,杨健的心猛得像被扎了一下,手上像被热油烫了一下,连忙松开手。于修云的头见这样轻飘飘的撞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杨健站起身,强压下心头的烦闷,“你不是挺自以为是的吗?怎么现在也说出这样贬低的话。难道你决定想通了,顺从我了。”
于修云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墙壁,“杨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现在顺从你了。你得到的也只是一个畜生。你想要,就拿去。”
杨健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是心口又痛又麻,之前逮住于修云的高兴劲都没有了,指尖竟然气得全身发抖,他搬过于修云的脸,看着他黝黑深沉却无神得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你好……于修云……你真好。”
两人这也不算吵架,从头到尾只有杨健一个人发飙罢了,于修云一直平静得让人发疯。可是杨健却发现这样的于修云比逃跑的时候更让他抓不住。是的,他是抓住了于修云的人,可是为什么还有心有不甘。
当晚杨健一句话都没有和于修云说,连衬衣都没有丢给于修云一件,于修云也一直侧着身子看那面雪白的墙壁,好像真的要在上面找出一个斑点,一只蜗牛。
两人都没有合眼睡上一觉。于修云那儿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杨健这边是辗转反侧,像是在做一个恐怖的噩梦。到清晨的时候,杨健起来再去看于修云,却发现那个人眼睛紧紧闭着,在沉沉的睡着。
“你倒是睡得挺香。”杨健心中生气,心想自己纠结得一晚上睡不着,这个人却睡得像头猪一样。伸手往于蜜色的身体毫无支撑的倒了下去,额头碰的一声撞到了床头柜上,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眉骨流了下来。
杨健坐在一边看着睡在自己病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于修云,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觉得闷着,堵着,透不过起来。有一个想杀人的冲动。
医生刚才来看过,帮于修云包扎了头上的伤口,颤巍巍的和面黑如锅底的杨健报告了这个人的情况,说是因为日夜受冻,发了高烧。而且如果高烧不退,很有可能会转化为肺炎,这样就难办了。
“那就快点让他退烧!否则我见你进来只是和我说他的病情的吗!”杨健对滴汗的医生怒吼一通。
“可是……可是这位先生没有办任何的住院手续。”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杨健无语了,他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气,冷冷道:“你想死吗!”
医生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一番准备药物了。不一会儿一位年轻漂亮的护士就来给于修云挂上了点滴。护士被杨健凶狠的表情吓得手指发抖,好几次针头都没有戳进血管里,后来出去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等这群烦人的人都离开的时候,整个病房才静下来,病情安静得可怕,可以听见于修云粗重的喘息声。杨健觉得病房里的空调实在开得太低了,自己都感到很冷,很空。好像有一种微妙的感情在揪着心脏,又痛又麻——不是特别舒服的感受。
他坐在病床旁,看着床上的人在昏迷中依旧紧紧皱起的眉头,他忽然有了很傻比的想法,想把他的眉头抚平。但是,他的手刚伸出去就立马缩了回来,刚才的感觉是什么?同情?爱怜?对一个男人。
杨健发现直到现在他才这么仔细的看过被捉回来后于修云的模样,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脸色很苍白,憔悴中透露出一丝淡漠与似有若无的哀伤。于修云好像比自己刚遇见他的时候瘦了很多,脸颊看上去没有以前那般富有光泽,紧闭着的眼睑下晕着一层靑,还有很深的眼袋。
杨健的眼神游离到那张唇上,他好像从来没有很认真的去亲吻这张颜色略深的嘴唇。唯一一次,是上次差点弄死于修云给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次,这张嘴唇很冰冷,也并没有女人的柔软和香甜。两个唇瓣触碰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有些硬硬的刺人。那次的接吻并没有给杨健很没有的感觉。
可是今天,这张嘴唇却微微张着,透露出一种灼热的感觉。唇瓣因为缺水而干裂着,让人忍不住去滋润他,将他浸染成艳丽的颜色。
杨健倾□,第一次那么犹豫,那么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去触碰另一个人的嘴唇,这么美好又象征着亲密的地方。
于修云的唇很烫,但是也很温暖,硬硬的结着一层皮。杨健伸出舌头一点点的用唾液润s-hi每一寸每一厘,随着悄悄的,不经意的滑进了那张微张的嘴唇里……
很炽热的内部……
很柔软的舌……
很温柔的缠绵……
而两个人的周围是那么静,只有阳光透露着白色的纱窗隐约映照在两个身上,将两人的影子重叠着映在另一端的墙上,似是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人,但是他们的心,却已经往各自的方向,走得很远了。
27、27 ...
杨微安和约翰到的时候,杨健正坐在于修云的床边若无其事的看报纸,床上的于修云依旧是昏迷着,手臂上挂着吊针,一瓶已经挂完了。
约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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