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我看错了，不过你身上的迪奥魅惑香水可骗不了人哦，这个味道不错，说不定新领导真的会被你魅惑了，小金加油。”曲芳以一个前辈的模样大方的鼓励后辈，说的理直气壮，毕竟她绝对算是公司的老员工。
刚刚金丽文叫她去帮忙换水的时候，她就闻到了那股味道。在spa馆的时候，有一个太太特别喜欢香水，对各种大牌香水如数家珍，曲芳闲得无聊，陪她聊天的时候也去了解了一翻，她别的没有天份，平日在家煮饭做菜，狗鼻子一般对各种调味料还有品酒品香水倒是灵的很。
果然曲芳说完，那一堆同事叽叽喳喳的声音多起来了，都是围着金丽文的，没有人再来打扰曲芳，不过倒是有几个新同事看曲芳的眼神有种崇拜的感觉，大概是想曲姐是不是有什么身后背景，平时不显山露水，居然对名牌的东西了如指掌。
曲芳没有心思去想她们怎么想的，她看着自己的销售日志，再一次叹了一口气，她会做销售做这么多年，真的不能全怪别人。
大部分单子都是跟同事一块做的，最早是别人带她，她作为新人，自然是要谦虚一些，业绩算前辈的。等前辈都升了，她成了老人了，也开始带新人，耐不住新人一句句诚恳的恳求：“曲姐，你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不管业绩算不算你的都没有关系，可是我要是没有业绩就过不了实习，求求你帮帮忙，曲姐最好了。”
这种恳求曲芳是永远拒绝不了的，大家都知道她好说话，新人来的话都希望是她带，曾经她还觉得这样很好，被人需要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如果那些恳求的话和刚刚那说自己穿的老土，发型老土的女孩不是同一个人，曲芳会觉得更好些。
哪怕理解为了融入集体中，要同仇敌忾，可是当被鄙视的人是自己感觉就不太好了。
曲芳觉得自己能在销售部呆三年，也算是奇迹，大概公司还是需要一个任劳任怨的人。像她这样，一直觉得业绩不好，公司还没有亏待自己，自然是大事小事都乖乖去做。
她知道自己的优点，踏实、肯干、听话、热心。像她这么多年做销售跟的单子，她都有详细记录，别的员工可能只是随意的记一下意思一下能交差就好，做销售还不是看业绩，老大又不看重你的记录，虽然规定要记录，但是遇到业绩的时候规定也要让路，毕竟公司是为了赚钱盈利。
曲芳觉得这些优点也是缺点，太听话不懂变通，太热心，不会权衡利弊，至今为止资历是到了，可是居然没有做下一笔大单，难怪屡次和升职无缘。
甚至空降了年轻人当她们的上司，一个表面客气有礼貌喊她曲姐的经理。她看了看前面不远的办公室，是的，那一次她在里面受的羞辱她永远不会忘，那是她真正经历的事情，在自己遭受了老公背叛离婚后，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紧跟着再来侮辱自己，这种伤痛，她不会再承受一次，更不会鸵鸟的躲起来。
一个软弱的女人，当她决意要走出来的时候，她一定是受了足够的伤痛，这些伤痛像武士的甲，一层层的被她穿上，她回来了，不是轮回，是决战。
曲芳盯着自己的销售日志，其中有一个重点大红标注的是跟本市家家福连锁超市谈的单子，如果这个单子谈成，那么全市所有的家家福超市都将用她们公司的软件进行管理运营，对她们公司来说这笔单子如果做成，那么今年下半年还差一大截的营业额就能提前完成了。
不过目前为止没有人能拿下那个仅在本市就拥有8家巨大超市的老总，所以这个任务就给每个员工都发下去，基本上领导都不抱期望，何况公司都被收购了，大家也没有心思在这上头，要真好拿下，那些头头早就拿下了。
曲芳盯着那个那个老总的信息，内容少的可怜，看来进展很微妙。
联系方式一栏居然是空的。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名字：郝建红。
第二十三章：再见
曲芳见过这个名字,今天是第三次。
第一次在一张名片上，她丢了。第二次，还是在一张名片上,那张据说很值钱的名片。她没有丢，可是现在也没有了，这一天所有的东西，到第二天都自动消档，又重头开始。
不过那个电话曲芳却是记下了，好像是有钱人的一种通病，选的号码一溜烟的8的数字，几乎是一眼，就能让你记得。
之前曲芳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拨打这个电话。。
她没有了名片，恐怕再去找他，他也不认识自己，哪怕有电话也不行，况且那是私人电话，打过去无从解释，她要琢磨一下如何联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一起聊天的同事各自坐回了位置，纷纷表现出一副忙碌的模样。
曲芳不担心业绩谈成了明天就又清零，因为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信心能把这个单子拿下来，不过她有时间优势，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总是能找到机会。
就像以前老公会说在哪里吃的什么菜好吃，曲芳会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想尽办法做出那个味道，当终于觉得和那个店里的那道菜可以媲美的时候，曲芳端上了桌，那个男人却忘记了他说过的话。
有时候人不是不努力，只是努力错了方向。
她盯着这个单子，不管多么艰难，她一定要拿下。
她可以辞职，但是是风光的离开，而不是因为一个意外迟到，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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