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爷白愣他一记:“要你揉!赶紧穿了衣服走人!昨夜要你走你不肯,活该在下面受罪。”他撇到穆警长那胳膊上胸口上少许的擦伤,心中紧了一下。
穆鲲嘿嘿了两声,从那被子下面翻出了自己的衣服,刚套上一半又生气道:“若不是我在下面听还什么也不知道呢!那老太太说什么给你娶亲?你都同我已经同我成了……”顾少爷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截了他的话头道:“只是她说说,我又没有应。”
穆鲲转念一想又放心下来道:“你万不许答应!不然看我搅合了你的好事,砸了你的洞房,将你那新娘子赏给我的手下,将你扛回山里去干的你只认得我是你男人!”
顾清瀚拿那双凤眼一瞥:“我看你敢!”
穆鲲自然没有那个胆量,但是还是冷哼了两小声:“你看我敢不敢!”又想起什么的说道:“你家那老太太胡说什么?我几时又镶上你家那泼妇?”
顾少爷揉揉自己的肚子,真是饿了:“我怎么知道?”
穆鲲穿好衣服,想了一气:“若是说接触,倒是在她出门之前汇了汇她那个做皮货生意的爹。”
顾少爷问:“他家的店面东西不上乘,算是个j,i,an商。找他做衣服还不如我给你做。”
穆鲲狠狠在他媳妇脸上一亲:“谁找他做衣服?那时说他家女儿要嫁给顾少爷,气的我恨不得砸了他的铺子。我才去算账,原来是弄混了。”
顾清瀚一愣,原是这样的。原那心粗的土匪也是会像个女子一样吃了飞醋,无法思考,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问罪。
小丁子和大宽抬着水桶推门进来,看见穆鲲吓了一跳:“穆警长几时来的?”
穆鲲大咧咧的整理了衣装:“老子昨夜就没走!”
小丁子啊了一声。顾少爷对着他说:“现在他要走了!你和大宽把他送出去!”
穆鲲本是想走的的,但是一看那冒着烟的热水知道顾少爷要在此宽衣解带沐浴,于是又涎着脸:“我还不想走呢。”
顾少爷眉毛一蹙:“去请夫人来,我同她谈谈刚才的事情。”
唬的那土匪连忙往外退:“我走,走便是了!”又不放心的探头回来:“今夜?”
顾少爷理也不理他,反而问小丁子:“叫你从西边运来的那只看门大狗是不是今日就能到了?”
小丁子憋着笑:“就到了,说是连砖头也一口咬碎了。”
穆鲲正在吃惊就被那大宽推到门口:“当家的,您是从这走还是从大门出去?”
穆鲲气的破口大骂:“你个狼崽子!叫你来做什么!倒同你嫂子一起看起我来了!”这一嚷又恐招来人,只得身子一矮腿上使劲吗,窜上墙头走了。
顾少爷进了水桶,疲倦的身子被水一熏一泡倒是舒服至极。水汽蒸的眼睛模糊脑袋一并瘫软了,他伸手在雪白的身子上挼搓,见那身上皆是那土匪弄出来的青紫,叹了口气,扶着额头微笑了。
往后怎么办?他不知道,可是总得有打算。大娘说的也是道理,也许迟早都是要成家的。这回快活难道能快活一辈子?
顾少爷看着那慢慢升起的蒸汽,即使是他下了死心,那穆鲲呢?穆鲲是穆家这唯一一根独苗,做土匪的时候尚还知道要个压寨夫人给他传宗接代,更何况现在呢?
顾少爷闭上眼睛,怎么办呢?分手是他从一开始就想的,却拖拖拉拉,转眼好了便有一年多了,那土匪非但没有半点腻歪的意思,连自己也越发的舍不得他,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但若不然只管相好,各自娶妻生子?一个戏子自己便已经受不住,若是看穆鲲娶妻生子自己岂不是要呕出病来?
况且那土匪虽然对自己言从计听,但骨子里仍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气,若是自己娶亲他恐怕会头一个翻脸,真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按兵不动就这样耗着,许到了哪年两个人都淡了,那时候在分开许也不会那么难受了……正想着,小丁子推门进来:“少爷怎的还不起来?那水都凉了罢?我在给你添一桶热的?”
顾少爷摇摇头:“不了,我这就起来。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我拿来些。”
小丁子点头:“家里恐都是凉的,上街买糕点还不如直接去吃口热乎的饭,咱们这会去铺子在路上吃了吧。”
顾少爷扬扬手,擦干了身子又钻回已经被小丁子整理过的床铺:“你去买吧,打今起咱们少去或不去铺子了。”
穆警长最近有些火的厉害。到嘴的鸭子没吃到的郑县长心情不好了多日后在回到社交中才发现,穆警长已经同那些军阀官员打成了一片。这倒也不新鲜,那些官员一半也是做土匪出来的,穆鲲早就想摆脱郑邴宽的控制。这样的好机会他岂不利用。
他原本是为了顾少爷出山,同他纠缠了一年多的时间,人没被掳上去自己倒是给他拴住了一颗野心。同时也明了战争一触即发,军阀之间的,国人同洋人的。土匪本是人人得以诛之的,这会却成了香饽饽。到底是郑县长眼光不一般,最早将他纳在手下。只是这会谁都看上了穆警长的那一伙人。穆鲲打定主意不回山上之后便把人全挪下来,整编到巡检里。清洗了那老头给他的几个探子。一个王询就让那老头断了控制穆鲲的大部分信息。
郑县长痛定思痛了一番,心中大致已经有了办法,那便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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