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先前看坏了话本,也兴许是在那一瞬间想起了婉妃,在孔昭仪身上裹着的被子掉下来之前,燕秦刷地一下,把龙帐拉了下来,彻底挡住龙床上那张娇媚的美人脸。
“呕”等到转过身来,燕秦立马奔到痰盂面前,吐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常笑在殿外候着,没有听到半点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反倒听到持续不断的呕吐声,担心皇帝出了事,也不顾会不会冒犯圣颜了,立马闯进来,便看到在那里吐得很辛苦的小皇帝。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看着把胆汁都快吐出来的小皇帝,常笑一脸心疼地说,“难道是那大胆的孔昭仪做了什么?”
指望着孔昭仪把小皇帝拉回正道上来的常笑出离的愤怒了,燕秦却朝他摇了摇头,“不管孔昭仪的事。”
看来婉妃给他带来的y-in影还是太深了些,他竟然只是看到女人赤着上半身都恶心的吐了。
也许不该太勉强自己了,燕秦接过常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又用蜂蜜水漱口去掉口中的味道。
不管是不是因为婉妃,但今儿个经了这么一遭,暂时他对女人是产生不了多余的心思的。
犹豫了一下,他又说:“今儿个并非她的错,把孔昭仪送回去罢,不要为难她。”
常笑应下来,忙不迭地把想哭又不敢在皇帝面前哭的孔昭仪送走了,怕小皇帝觉得还恶心,龙床上的床单和用具全都被换过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孔昭仪没能让皇帝临幸她,反倒教皇帝吐成这副样子,常笑无论如何都对这位年轻的昭仪喜欢不起来。
可为了皇帝的那一句话,他也不打算对她怎么样,怎么把孔昭仪弄来的,便原样让人把孔昭仪弄了回去。
当然了,为了避免有人把问怪到小皇帝不行的身上,他先下手为强,说是孔昭仪触怒了天颜,令她闭门思过。
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的时候,让人闭门不出也是保护的一种方式。燕秦也没打算耽搁人家,只要孔昭仪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会寻办法把人给放出去的。
当然,放出去也是之后的事情,目前暂且还是先让人孔昭仪在宫里头待着吧。
次日的早上,燕秦的心态调整了不少,除却昨日里发生的事情,他还是一个勤勤恳恳热爱学习天天向上的好皇帝。
但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他想瞒,就能够瞒得住的。
小皇帝临幸宫妃这一件事,消息不仅是传到了白贵妃的宫里,还传到了远在宫城外的摄政王府。
消息传到燕于歌耳中的时候,他正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汇报。并没有发生杯子失手落到地上的这种事情,只是倒茶水的人可能倒的多了些,摄政王手中的杯子轻轻地晃了一下,便有些许茶水倒了出来,在纸上留下黄褐色的水渍。
摄政王的手拿稳了小小的茶杯,总算舍得分出点眼神给那个汇报的人:“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属下方才说,陛下传召临幸了一位宫妃,是当初王爷钦点的孔昭仪。”
小皇帝都一个多月没有翻过宫妃的牌子了,燕于歌都要快忘记对方已经是个已有家室的皇帝,而且这家室的数量还颇多。
先前他还在忧国忧民,忧愁着小皇帝要断后,怎么突然就来这么一招。燕于歌觉得这个消息实在是不同寻常,抓住汇报者吐出来的某个词,又确认了一遍:“传召临幸,是只传召了,还是临幸了?”
那汇报者斟酌了一番:“只传召了,临幸不大确定?”
摄政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洁白的骨瓷:“本王的词典里,没有不大确定这个词。”
那汇报之人身子一僵,赶紧绞尽脑汁回忆那些宫人是怎么说这些事情的。根据小皇帝寝宫里伺候的宫人道,当时闯进去的只有常笑,然后过了一段时间,那孔昭仪才被带出来。
“据宫人说,陛下没有再用备好的热水,龙床上也未见孔昭仪的落红,倒是金盆里多了一些呕吐物,貌似是那位主子吐了,从这些来看,应当是只传召了,没有临幸。。”
应当也是个不确定的词,但从这个逻辑来看,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
哎,他就知道,燕秦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成功,他这个摄政王还是得继续为大燕的江山社稷c,ao心。这会燕于歌手里的茶杯捏的稳稳当当了,他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心里莫名有几分舒坦。
“行了,你先退下去吧。”燕于歌做了个右手向下的手势,示意对方从自己的书房里离开。
“是。”那汇报之人直起身子,默默退下去。然而他走到门边上,又被身后的摄政王叫住:“等一下。”
他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问:“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些时日,若是陛下还临幸什么宫妃宫女,及时地来汇报。”
这种事情都要及时的汇报,摄政王对小皇帝关注未免也太过了些吧,汇报者的表情不免有几分微妙,但作为属下,对摄政王的命令,他无条件地服从,因而仍然顺从地应道:“是。”
“没别的事情了,你先出去吧。”这一次燕于歌没有把人喊住,房门顺利地关上了。
等人走了,门也关了,燕于歌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自个给自个续了一杯茶水,然后拿了本奏章摊在大腿上,一边喝茶,一边看内容,顺带着用朱笔批阅。
燕于歌一边批阅,下意识地就分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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