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室内静静一片,只有窗外轻微的雨声传来,师映川抚摩着千醉雪光滑结实的身体,眼里原本已经冷却的火焰,似乎又再次缓缓升腾起来,他指尖滑到男子的大腿间,去探那处在先前就被弄得黏腻湿软不堪的所在,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千醉雪默默注视着面前的高大男人,用一种很难具体形容的目光看着对方,但眼里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淡淡的茫然,然后他主动分开修长的双腿,毫不犹豫地迎合起来。
一时结束后,师映川斜卧在方榻上,看千醉雪慢慢穿衣,道:“你好象瘦了些。”千醉雪扭头看他,露出笑意:“是么。”不过很快又皱了皱眉,虽仍在微笑,但凝视师映川的目光之中却隐隐有着一丝不解,道:“因为前时那场法会,如今外界有关你的传言已是闹得沸沸扬扬,那夜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起来却也一样觉得不可思议,莫非真的是天命所归?”
千醉雪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学识还是见识、修养、心性等等,都可谓出类拔萃,是处于社会顶层之人,虽然并不迷信鬼神气运之事,却也决不会轻易相信那些缥缈虚无之谈,而现在连他都有如此想法,更何况那些容易受外在因素蒙蔽的普通人?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由此可见,师映川这一手策划所产生的影响,究竟是何等深远。
对于这样的问题,师映川不置可否,只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片刻,才淡淡道:“这种事,谁又说得清?”千醉雪顿了顿,没有再问此事,但却说道:“不过此事虽然对我方有利,只是却未必是所有人都乐于见到……晏勾辰此人雄才大略,城府极深,虽然一直以来与青元教关系紧密,对外保持一致,但毕竟不是一体,晏勾辰乃大周之主,你却曾是千古一帝,如今又是传言中的天命所归之人,晏勾辰岂能不有所心结?他与我及宝相龙树等人不同,纵然与你多年相处,似乎情谊甚笃,但帝王心性,终究不能以常理揣测,总而言之,此人,不可不防。”
师映川缓缓抬眉,鲜红的双眼深处释放出两道精明的幽光,道:“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两人接下来又说了些军情,谈些正事,末了,千醉雪便离开了。
千醉雪出了门,刚走出几步,却见有人自转角处而来,那人脸上戴着面具,掩住容貌,身形修长,从气息上判断,乃是一名半步宗师,除此之外,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异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了千醉雪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味道,千醉雪正有些古怪之感,那人已看了他一眼,径直进了门中,千醉雪脸上忽然泛起一丝几不可觉的迷惘之色,仿佛一瞬间思绪飘到了那个久远的时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想,就此离去。
那人进到里面,师映川正靠在方榻上,只穿了单裤,随意敞着怀,露着雪白的胸膛,室内隐约弥漫着一股男子欢好过后所特有的暧昧气息,来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脸孔,正是宁天谕,他看了一眼师映川敞露的胸脯,雪白结实的肌理上,点点殷红的吮吻痕迹清晰可见,宁天谕坐下来,语气淡然道:“李伏波此人,乃是当年为数不多的忠心耿耿之辈,对我死心塌地,我没有想到这一世还会见到他,更没有想到他就是千醉雪……刚才与他打了个照面,虽然面貌不同,但看着已有当年李伏波的七八分之意,另外二三分,却是受了这一世的影响。”
师映川赤脚下了地,起身去将窗户全部打开,散去室内的味道,既而转身看向宁天谕,面色淡淡如常,眼中却又似笑非笑的样子,道:“怎么,你对他有意?当初你只一心系在那人身上,对旁人根本没有其他心思,甚至你自己还说过,除了赵青主之外,一生从未有过其他男人女人,现在却又说了这些话,难道是在自己打脸不成?”宁天谕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这很奇怪?若是有人待你死心塌地,算得上是一往情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如此一来,纵然你心中已有所爱,不会有任何动摇,但你会对此人抱有何等心情?至少也该有些感怀之意,不必说我当时,只看你对左优昙等人的态度,就可知一二,眼下倒还有立场对我说这些!”
师映川听了,顿时哑然,被噎得没话说,宁天谕却是根本不在意,道:“好了,不谈这些,我现在跟你说一件正事。”师映川略觉意外,就两手抱胸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架势:“你说。”宁天谕无视方榻上那一片云雨后的狼藉,坐得四平八稳:“我要你跟我去一趟渭州。”
这一下师映川就真的有几分意外了,他聚起好看之极的长眉,重复道:“……渭州?”宁天谕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让你去那里,不过,你可听说过泰元帝的地宫?”师映川目光微闪:“当然听过,有传言说泰元帝曾经为自己秘密建造了一座庞大地宫,准备当自己日后寿元耗尽之际,就永世沉眠于此,且地宫之中有无数财富,更重要的是有泰元帝一生收藏的秘籍以及修行心得等等,价值不可估量,不过年代太过久远,况且有关泰元帝之事也大多都在后来被人刻意模糊,而真正流传下来的书面记载也不多,所以这样的传言也都只是传言而已,甚至更离谱的说法都有的是,谁去信它?”
宁天谕却是冷冷一笑,缓缓道:“别的且不说,但至少有关泰元帝建造地宫的传言,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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