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恍惚地想着,直到手里被塞进一根魔杖,他莫名其妙地抬头,他的爸爸正冲他抽嘴角,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挥。”
于是斯科皮挥了。
分层柜子的最上方忽然炸开,狭长的盒子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斯科皮把自己吓了一跳,几乎是半受惊地将手中的魔杖扔回了原本的盒子里。现在,他考虑要不要跟这个老头道歉,就为了他把他原本就很乱的店弄得更加乱了。
但是当事人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在乎。
他笑眯眯地递来另一只黑色的魔杖:“别害怕孩子,每个人总会经历这个。来看看这个,依旧是葡萄木,十二英寸,人鱼心腱,敏感而坚韧的x_i,ng格,难得的材料。”
这次,绿色的不知名粘稠恶臭液体洒了地毯中央三分之二处。
“不是它,不是它。”老头兴高采烈地收回魔杖,“这个,试试,和你父亲一样,独角兽尾毛,特殊的是,它用了赤杨染色,火的树木,在树木的战役中永远战斗在第一线——我都不记得为什么会想起用它来染色,通常,人们更喜欢用它来制作魔法笛。复苏的象征,擅长于控制四方的风,驱逐或控制元素力量——来吧,孩子,试试。”
“……”斯科皮接过红色的魔杖,他敢保证他基本没听懂这个老头在说什么。但是在接过魔杖的那一刹那,他知道,这个很对头。
一股暖流从内芯通过他的指尖流入心脏,他甚至第一次感觉到了所谓“魔力”在他体内缓缓流动。
……虽然他不确定要不要做个“气沉丹田”之类的动作。
但是他乖乖挥了挥魔杖,一阵温暖的微风吹起,地毯上恶臭被驱散了,被炸裂开的盒子们也复原回到了自己原本该在的位置。
“就是它了,温和的力量。”奥利凡德显得很欣慰,“只需要七个加隆,孩子,带上你的魔杖,我几乎能看见未来圣芒戈将会多出一名优秀的医疗师。”
“那地方可不好进,奥利凡德。”格雷特先生微微眯起了眼,情绪很微妙地说,“你会注意到,圣芒戈对n e s的要求是七个以上的‘o’。”
“而我相信,你对自己的儿子有那个信心。”奥利凡德愉快地说,“前进的野心,格雷特家从来不缺乏的东西。”
格雷特先生傲慢地抬高了下巴:“当然。”
三天后。
斯科皮站在红色外皮的蒸汽火车下,周围是挤挤嚷嚷的人群,他们有些早早就穿上了巫师的袍子,有一些明显还穿着麻瓜的衣服。人群说话的声音嗡嗡糟糟的,一车车的行李从斯科皮身边被拖来拖去,猫头鹰在鸟笼里愤怒地拍着翅膀高声鸣叫。
格雷特家小少爷的注意力全部被柱子上贴着的通缉犯通告吸引了注意力:“嘿,爸爸,他有和我的狗一样的名字!”斯科皮指着通缉告示的照片上看上去狼狈不堪,正愤怒朝着镜头外面嘶吼的男人说。
“西里斯·布莱克。”格雷特先生慵懒地拖长了强调,“哦,通缉犯。”
“嗷!”黑色大狗黑子在斯科皮脚下,努力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子,就好像从来没听见格雷特先生说的话一样。
“你甚至没提醒过我要当心他,一个通缉犯。”斯科皮指责自己的父亲。
我当然用不着提醒你,格雷特先生无辜地抽抽嘴角心想,因为他将会睡在你的房间,整整一个学期。于是他挑挑眉,敷衍地说:“是的是的,你要小心他,现在,你该上火车了,亲爱的。”
斯科皮头也不回地拖着行李箱往车上挤,简直能说得上是恶狠狠了。
格雷特先生在他背后提高声音调侃:“儿子,你忘记给我一个拥抱!”
“你最好盼着它!直到圣诞节,我会还给你的!”斯科皮暴躁地嘟囔。直到上了火车,站在柔软的走道地毯上,他才发现自己像只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去哪——而到这时,他才感觉恐慌和孤独从内心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闪开,小鬼。”
懒洋洋的腔调自身后传来。斯科皮愣了下,回头一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制作j-i,ng良看上去十分柔软的蓝色天鹅绒袍子,他顿了顿,微微抬起头,这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的样子——
面色苍白,瘦削却比同龄人来得高,面庞十足漂亮j-i,ng致却带着不太友好的厌烦,铂金色的头发被服服帖帖地打理得体,每一根发丝都呆在它们该在的位置。银灰色的双眸正从上以一种令人恼火的傲慢俯视着斯科皮,看上去,他不打算再费劲儿说第二句话让斯科皮让路,哪怕一个字,也不。
“德拉科,这是格雷特家的孩子。”一个轻快的女声自年轻人身后响起,黑发的姑娘颈脖间打着银绿相间的领带,她探出一个脑袋,提醒她的同伴,“一个未来的斯莱特林。”
“我管他是谁。”德拉科·马尔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又有什么不一样?他挡了我的路。”
“哦好吧,你总是对的,德拉科。”潘西·帕金森轻松地将铂金贵族往后推了推,挤到斯科皮面前弯下腰,“嘿,小格雷特先生,说实在的,你确实该让让,我们都被堵在这儿了,不是吗?”
“我该去哪?”姑娘的温和态度让斯科皮决定抓住这个提问的机会。
“前面三节车厢,”潘西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下,“是专门为新生准备的。”
……其实没听懂。
但是好歹看懂了比划。
于是斯科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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