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容白的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
回头,看了一眼双眼朦胧,目光涣散的衡清,容白终于明白,衡清到底愤怒什么了。
这个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愤怒,衡清,愤怒得非常有道理!如果说,这个世上,哪种药剂,最让容白厌恶,那就只有眼前这一种了。因为,这就是侮辱。
可以死,怎么可以被侮辱。
叮铃。
容白一脚踢过,缀着小铃铛的腰带被踢到小姑娘面前,容白顺着腰带的轨迹走了过去,蹲在小姑娘面前,将腰间挂着的玻璃瓶放在腰带上:“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了。在我没有后悔之前,离开我的家。”
小姑娘诧异的看着容白。
“今天,是他的生辰,我不想见血。”容白的声音,十分平静。那不是真正的平静,而是强忍着愤怒。不知怎么,容白居然想起今天是衡清的生辰,明明自己从没在意过这个日子。
如果,衡清的愤怒,是无法自救的悲哀。而容白的愤怒,就是自己最珍惜的东西,被别人肆意损坏的愤恨。衡清只能用滚来发泄,可是,容白要一直压制着滔天的杀意。
“他不爱你,成婚这么久,都不碰你!”容白没有动手,而且说道不想见血,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居然还鼓起了勇气。
只是,下一秒,便吓破了胆子。
因为,她耳边多了一柄匕首。
锋利的匕首,划断了她的发丝钉在身后的门板上,一半的刀刃已经没入木板。阿玥这次是真的怕了,如果刚刚那匕首偏一分,自己的耳朵就没了。
“我不是衡清。”容白冰冷的看着小姑娘。
她不是衡清,衡清是翩翩君子,生活在这样一个重视礼教的世界。而她,是从末世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本身拥有的就少之又少,不可能像衡清那样,为了所谓的礼教,割让自己的东西。
“如果不想死,就给我滚。”
小姑娘咬着唇,望着容白身后的衡清。
一阵风刮过,原先在耳边的匕首,刺客横在小姑娘的眼前,容白的右手,握着匕首,刀刃离她的眼睛,只有一丝的距离。这下,小姑娘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小姑娘已经吓破胆了。
一把掀开容白,自己尖叫着跑了。
等到吓走小姑娘之后,容白才回头,看着衡清。
这样的衡清,容白从来没见过。
无力瘫在轮椅上的衡清,双眸费力的睁开,似乎一定要看清眼前的人。眼角殷红,全身都泛着粉色,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牙齿咯咯的响,咬不住牙的时候,喉咙会传出闷哼。
小姑娘下的药,似乎药性很重。容白的眉头,皱的死死的。
很久叹了口气,容白伸手,将衡清抱起。
衡清已经热得意识模糊了,可是,现在,他不怕了。他知道,现在抱着自己的人,是容白,无论容白要做什么,他都是相信她的。
将衡清放回床上,容白便纠结了。
这种事情,容白遇到过,也处理过。只是,以前的对象要么是自己,要么是温婉,两个人身体都还算健康。就算这样,自己跟温婉都是元气大伤。但是,衡清不一样,要是在这里病倒,对衡清来说,是致命的。
而且,天寒地冻的,把衡清丢出去冻着,容白可舍不得。
那另外一个办法,就只有......
容白低头,看着死死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开的衡清。
容白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自愿去做这些事情。
“衡清,我想,你对我来说,似乎比我认为的要重要很多。”衡清意识回笼的一瞬,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
第二天,衡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留下的,被子里的余温。衡清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光亮,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形成光斑。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张大娘端着脸盆走了进来。容白平日里很早便出门了,所以帮助衡清洗漱的,一直都是张大娘。
“老爷。”
直到张大娘出声,衡清才回过神。想要起身,刚一动,便又缩了回去。
“你,你先出去吧。”衡清开口。
张大娘不明所以,依旧听话的往门外走。刚到门口,又听到衡清的声音:“把门带上。”
张大娘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衡清,摇着头带上了房门。窝在被窝里的衡清,这才舒了口气。掀开被子一条缝,身上还有昨夜的痕迹。其实,下半夜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意识了。
可是,身边有容白,他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衡清现在脑子里,还是回神的时候,容白说的那句话。如果这一生,他最幸运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遇上容白。自古以来,多少英雄救美的故事,而容白,就是他生命中的那个英雄。
此时的衡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体味与容白之间关系的时候,居然早就放下了所谓的男子的骄傲。
真英雄容白,一大早就醒了。作为一个末世战士,这一点点的身体不适,在容白眼中什么都不算,一大早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买来的屋子不大,在院子里晨练的容白,一下就看到退出房间的张大娘。
“大娘,怎么了?”眼睁睁的看着张大娘端着脸盆进去,结果没几秒钟就出来,还把脸盆丢里面,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张大娘搓着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容白。自家雇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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