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陈非,对感情懵懵懂懂,赵老,算是他的一个启蒙老师了。所以,能和吕博瑜走到今天这一步,赵老或多或少影响了他。
那时候他和吕博瑜什么关系都没有,可赵老却犀利,犹如智者般看出了端倪,甚至还叮嘱劝诫过他:“……如果可以,爷爷不希望你走和爷爷一样的路,做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但如果真的爱上了,那就坚持下去。这种事,没人能说对错,也不存在对错,就算哪天你自己觉得错了,那你也怨不得任何人……每个人都要承受自己选择的路……”
陈非仰头,闭上眼,心里回答着赵老:爷爷,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坚持了……您放心……
正闭目养神着,手机响起,是吕博瑜。
“在哪?”吕博瑜的声音传来。
陈非说:“在看山看水看天空。”
吕博瑜声音里带上笑:“少贫,来上课了。”
“好。”陈非嘴角也弯起弧度。
“知道路吗?要不要我去接你。”吕博瑜又添了一句。
陈非无语:“我没走远,三分钟后出现在你面前。”
“好。”
陈非挂了电话,突然闻到了两个人之间j-i毛蒜皮的不算事儿的小事儿散发出来的幸福味道。
这个味道,很木奉!
陈非撒腿往包厢跑去。
吕博瑜对陈非和秦飞的授课正式开始了。
陈非基本功差点,秦飞生疏感多点,两个人的水平放在吕博瑜面前,变得半斤八两,没有孰高孰低,所以,吕博瑜一视同仁地指导他们。
可能最开始,陈非是抱着监督的心态来上的课,但几次课下来,他发现,自己的进步竟比在琴行学琴多得多。
难道是竞争刺激人进步?
陈非对这个进步速度很满意,而看吕博瑜对秦飞的态度,陈非也很满意。
不难看出,秦飞对吕博瑜的“心怀不轨”,有意无意地试探、不凑不巧地碰触、云淡风轻地忆往昔……但吕博瑜,或是巧妙转过话头、或是利落避开接触、或是拉着陈非一起,给他讲当年读大学时的事儿。
吕博瑜讲得有趣,陈非听得开心。
每一次到最后,秦飞就只能赔着笑,看他们俩说得开心。
陈非有时看秦飞被冷落在一边郁郁的样子,又觉得这人怪可怜的,所以嘴贱地问贺文:“你觉得秦飞怎么样?”
“挺好的,一个大明星愿意屈尊来我的小琴行。”贺文说道。
“还有呢?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x_i,ng格好不好?”
“明星能长不好看。”贺文摸了摸下巴说,“x_i,ng格嘛,感觉挺忧郁的,心里一定藏了不少事。”
“是不是觉得挺楚楚可怜的?”陈非诱导着贺文问。
“是有那么一点。”
“你是不是挺喜欢他的?”陈非继续问。
“是挺……”贺文刚要回答,猛得反应过来,陈非看他的眼神不对。一细看,陈非眼光灼灼,异常兴奋,瞬间明白陈非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贺文无奈地看向吕博瑜:“你管管。”
吕博瑜低着头,笑。
而在一边练琴的秦飞,听得清楚,看得明白。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说得开心的陈非,手下的曲乐越发像暴风骤雨般猛烈。
他该和谁在一起,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虽然当场没说什么,不过回去的时候,吕博瑜因为陈非给贺文和秦飞拉郎配的事,还是“管”了几句。
“贺文今天只是当开玩笑,以后别提了。”
“我不是看他怪可怜的。”
“再可怜也别惹他,毕竟他是个公众人物。”
“知道了。”陈非闷闷。
吕博瑜看了他一眼,问:“是不是他今天讲迎新晚会的事,你不爽了。”
陈非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吕博瑜知道自己猜对了。
“气得我肚子都撑了。”陈非愤愤地说。刚在茶室听秦飞讲他和吕博瑜当年迎新晚会的美好回忆,陈非边听边控制不住地往嘴里塞零食、茶水,现在撑得他都想吐。
吕博瑜伸手揉了揉他圆鼓鼓的小腹,陈非赶紧推开,按下窗户,说:“再揉我真要吐了。”吕博瑜收回手,说:“贺文说就要见投资商了,没几次课了。”
陈非“嗯”了声,闭上眼趴在窗沿,迎着早春袭来的冷风,凉意中带着青草s-hi润的味道,很舒服,心里的不爽也消散了不少。
一路无话,就要进市区时,陈非像刚睡醒一样,嘀咕了一句:“奇了怪了,竟然饿了。”
吕博瑜嘴角微弯,知道陈非这气儿,顺了。
剩下的课比吕博瑜说得还要少,因为秦飞也要出通告,所以贺文就安排了最后一次,陈非乐意之极。虽然在茶室和吕博瑜学琴,效率高、进步快,但陈非不想见到秦飞。
这时,心情舒爽的陈非终于想起要出租房子的事,吕博瑜那边的消息是琴行里没人有这需求,所以他就在“一站”广而告之了。响应最积极的是李小天和张磊,但张磊一听陈非的定价,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李小天兴致很浓,说不用看房子可以直接租。
陈非奇怪:“你可以在家住,干嘛花这个钱租房?”
李小天说:“租你房,给你钱赚,你还不乐意啦。”
“没,我乐意得很,做生不如做熟。”陈非边打蛋边说,“我就是奇怪。”
“我辞职了。”李小天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陈非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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