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莫铎看着是个粗人,却是粗中有细,立刻便明白了拓跋日轩的意思,毕恭毕敬地答道:“七王爷手握皇上所赐的虎符,掌着兵权,这两个月又调了不少其他地方的守军参合进来,但是属下相信只要元帅出面至少有一半的将领还是愿意追随元帅的。”
拓跋日轩半敛着眼睑,冷笑道:“只怕也就剩这一半肯跟着本王了。”
“元帅……”车莫铎犹豫地看着拓跋日轩,若是拓跋日轩能早两个月回到军中,北城自然固若金汤,可惜拓跋雨渊不是吃素的,短短两个月的时候借着调动已经将原本的北军和了个稀泥。
“无妨……”拓跋日轩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即便只有一半的将领肯跟随他,他也有了足够的资本可以与拓跋雨渊抗衡了,更何况前面顶着个拓跋风扬和匈奴军,只要他不反,拓跋雨渊也奈何不了他。“你回军中后与本王的旧部暗中联系,小心行事,三日后将那些还愿意跟随本王的将领带到城中你们常去的那家酒肆。”
“是!元帅!”车莫铎应了下来便转身离去。
而三日后,车莫铎果然带着数个将领去了常去的那家酒肆,因着他们惯去那里,这几日又没什么战事,拓跋雨渊派去盯着车莫铎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万万没有料到拓跋日轩早已潜入到酒肆之中,等候着这些愿意追随他的将领。
这些将领大多是拓跋日轩带出来的,跟随他征战十几年,一见到拓跋日轩自是万分激动,千言万语流转齿间虽惊奇于拓跋日轩的巨腹,可是拓跋日轩站在那里的气势没有减去一丝,那冷峻的眉眼只是看他们一眼便让他们恍如回到了从前,他们唯有折服地俯首齐声喊道:“愿听元帅差遣!”
众人一番商量,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拓跋日轩带回了军中,待到拓跋雨渊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拓跋日轩已率着忠心于他的将领大摇大摆地站在了拓跋雨渊的面前。恰如拓跋日轩所说,愿意跟随他的将领未超过军中半数,但是这些人已足以让拓跋雨渊忌惮,不敢轻举妄动。更令拓跋雨渊郁闷的是,待到拓跋日轩重掌一部分军权以后,拓跋山水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八百里加急送来一道圣旨,还了拓跋日轩清白之身,又任命他为督战大将军与拓跋雨渊共抗匈奴军。
尽管不是大元帅的封号,但大将军一职也已经让拓跋日轩光明正大地在军中重新站稳脚跟,他不知道拓跋山水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于这样有利于他的局面他也断不会放过。论朝政使诈他或许不及拓跋雨渊,可论打仗拓跋雨渊也并不如他,否则也不会两个多月的时候都没有拿下拓跋风扬了。
拓跋风扬做了诸多准备,此时在匈奴军中,也只能算得上是寄人篱下,处处看人脸色,让他心中积郁,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早没了退路,唯有被匈奴军拿来做借口向鲜卑开战。反正鲜卑最后如何与他无关,他自认才能不输给任何一个皇子,私下里为拓跋山水做了多少肮脏事,却因为他出身低微注定了与皇位无缘,即便他把拓跋日轩拉下马,后面还有个拓跋雨渊顶着呢。或许在一开始,拓跋山水就是借自己之手解决拓跋日轩,将兵权交到拓跋雨渊手里。想到了这一层,拓跋风扬的心就更冷了,他得不到的,哪怕毁了也不愿意便宜了他人,所以纵然他现在在匈奴军中每况愈下,还是咬着牙坚持着,他不好过也绝不会让他恨的人好过!
当他听闻拓跋日轩居然又重新崛起回到军中,他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刻骨之恨,凭什么?!都是混有汉人之血的卑贱之身,凭什么拓跋日轩的际遇便与自己天壤之别!昔日在自己饱受宫人欺凌的时候,拓跋日轩是高贵的贵妃之子,享着他所不能碰触的高位,而现在拓跋日轩的身份都已被戳穿了,不过是与自己一样的下贱杂种,却依旧能回到军中,这又是凭什么!在这一瞬间,拓跋风扬只觉得拓跋雨渊在自己面前都不够看了,他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到了拓跋日轩身上,不论付出何种代价,这一次,他要拓跋日轩万劫不复!
凭着一股恨意,拓跋风扬自动请缨,鼓动匈奴军趁着如今拓跋雨渊和拓跋日轩争权夺利、军心尚未稳定而攻下北城。
匈奴此次带兵的是大将乌伊邪,他与拓跋日轩打了数年的交道,在以往的交战之中十战九输,对拓跋日轩忌惮颇深,之前单单一个拓跋雨渊便教他没得半分好处,现在再多了一个拓跋日轩……想起当日拓跋风扬对着匈奴单于信誓旦旦的那些话,如今两个月过去了,他们连个北城都没有攻下,乌伊邪看着拓跋风扬的眼神愈发不善了。
他冷哼地看着拓跋风扬,仿若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让拓跋风扬脸上多了几分难堪,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忍住了脾气。
“如今拓跋日轩重回军中,他与拓跋雨渊必定不和,本王早派了细作进去……”拓跋风扬面上戴着一贯伪装的虚假笑容,道出自己的计谋,试图说服乌伊邪尽快出兵,先前乌伊邪说是要做休整停下了对北城的进攻,结果便让拓跋日轩趁机掌握住了兵权。 一想到这,拓跋风扬愈发觉得乌伊邪是个草包废物了,眼里满是对乌伊邪的鄙夷,末了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乌伊邪将军意下如何?”
“呵呵,二王爷怎么说也是鲜卑的王爷,倒对自己的兄弟真狠得下心来。”乌伊邪听得皱起了眉头,他厌恶拓跋日轩,却依旧觉得拓跋风扬歹毒,用这么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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