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王宫中的王子住所比将军府邸要宽敞许多,但是萨尔狄斯对现在的王子住所并没有什么好感。
这里太冷清,待在这里,像是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
围着他的侍从在他面前都是一脸谦卑,但是他感觉得出,那些人看似恭谨的脸皮下不知道藏着多少恶臭的东西。
在这里,就连呼吸都仿佛带着一种紧绷的气氛。
或许换成以前的他不会去在意这些,也不在意自己住哪儿,反正不管是王宫还是将军府邸他都是一个人,从小就习惯了。
但是自从遇到弥亚之后,那种习惯就改了。
他开始习惯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开始习惯另一个人的体温,习惯沉睡时身边人传来的呼吸声。
他不再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感觉。
所以,他喜欢去海神殿。
那里有弥亚,还有纳迪亚和安提斯特,这两人从来不会因为他是王子就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他喜欢那种率直简单的气氛,那让他觉得很轻松。
但是,萨尔狄斯并不知道,他这样一天天毫不遮掩地往海神殿跑,很快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他认为自己只是想和他的密友轻松地待在一起,可是在有心人眼中,事实就变成了‘王妃带入宫中的第三王子频频和新任的少祭接触,两人私交过密’的严重问题。
这一日的上午,萨尔狄斯和往常一样快步走出住所,他去海神殿的时候从来不乐意带上仆从,每次都是自己独自前往。
今天也和平日一样。
只是,在他经过一条露天长廊时,这个平日没什么人的石廊中有个中年人站着。
他随意扫了一眼,也没在意,继续快步向前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那人附近的时候,那人开口叫住了他。
“萨尔狄斯殿下。”
萨尔狄斯停下脚步,看向叫他的那个人。
那人看起来约摸四十岁左右,身型偏瘦弱,看服饰是一位官员。
他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脸,很陌生,以前没见过。
中年男子向萨尔狄斯躬身行礼,但是只是微微一低头,行得有点敷衍。
行完礼后,他开口道:“王子殿下,您这样经常出宫,似乎不太合规矩。”
萨尔狄斯站在原地,就这么侧着身,神色淡淡地看着那人,没吭声。
中年男子显然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继续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听说,殿下您和那位少祭阁下经常来往,这也不太好。”
少年原本只是淡漠的眼底陡然一冷,像是水瞬间结成了寒冰。
“你想说什么?直说。”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只给你多一句嘴的机会。”
眼见萨尔狄斯甚至都懒得转身正面对着自己,中年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是很快就压了下去。
他仍然微微躬身,保持着对萨尔狄斯表面上的恭谨态度。
“殿下,您有王子之名已是陛下的恩典,人应该知道感恩,不该去惦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用和善的口吻劝告着这位年幼不懂事的王子。
“而且,少祭阁下要继承大祭司之名,想必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殿下,您不该去打扰他。”
他本以为,在自己这种看似劝说实则隐晦的警告下,这位王子会露出恼怒或者不甘的神色。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趁胜追击,务必让这位王子明白有些东西不该伸手的道理。
然而,他看到萨尔狄斯笑了一下。
轻蔑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
下一秒,响亮的啪的一声。
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他脸上,力道之重,竟是让他整个人都被打得向后踉跄一步,晕头转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耳中一片嗡鸣声,让他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脸颊火辣辣的胀痛着,想必已经肿了起来。
痛得他一句花言巧语和狡辩都说不出来,脑子更是如浆糊一般,只能捂着脸呆呆地看着萨尔狄斯。
“王子……您、您怎么能……”
“吵死了。”
萨尔狄斯冷冷地俯视着他。
被打得跌坐在地上的文弱官员看起来很狼狈,他不甘心地说:“殿下,就算您是王子,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地动手打人。”
萨尔狄斯又笑了一下。
他俯视着男人,昂起下巴,以一种傲慢的神态:“我是王子,我就不讲理,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脾气本就很坏,当初还以恶劣的性情闻名整个王城。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总是和弥亚在一起,他收敛了不少脾气,使得大家都快忘记了他原本是个怎样的人了。
他不介意让这些家伙记起来。
萨尔狄斯的一句话,堵得男人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这个时候,他突然记起来,眼前这位在还是将军之子的时候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性情恶劣更是到众人皆知的地步。
说起来,以这位的脾气,别说给他一耳光,火大起来直接抬脚踹他都不是不可能。
他憋屈地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萨尔狄斯火气上来真的给他一脚。
“告诉你的主人,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当面对我说,别鬼鬼祟祟地跟小人似的躲在后面,坦荡点我还能高看他一眼。”
萨尔狄面无表情地说,“别放只狗到别人面前乱吠,我嫌吵。”
说完,也不管那人涨红了脸眼底露出屈辱之色,萨尔狄斯转身离去。
他看了看天色,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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